紫芙这一手骚操作,总算是让这些人暂时安分下来,没人再敢提及她和贺兰亭之间不当的私事。
至于贺兰亭和女皇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无人敢编排。
堵了那些人的嘴,紫芙索性就在贺兰亭府上长住下来。
知道小皇帝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贺兰亭什么也没说,也没赶她走,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白日里一起上朝下朝,俨然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秦公公在宫里走不开,只得让自己的小徒弟去摄政王府伺候女皇。
若是发生什么事,就提前派人传消息过来。
紫芙的这番动作,很快就在后宫传遍了女皇被摄政王迷了心智的消息。
陛下不回宫,后宫的两位贵君如同摆设。
贺兰央早已知晓这件事,又恢复之前吃好喝好、无忧无虑、懒洋洋躺在榻上的模样。
他得宠,亦或是兄长得宠,在他看来,都一样。
都是贺兰家的人,不分彼此。
至于荣家,那个荣郁不识趣,先前那般对待陛下,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相比于贺兰央活得乐呵呵的快活王子,荣郁微拢起的眉眼里涌上说不清的愁绪。
被下药一事,他已经托家里人查到了一些。
虽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但并非宸亲王紫涵。
如今紫涵又被陛下派去凉州赈灾,久久不归,委实让他担忧。
陛下也如当日所说那样,再没有见过他。
现在是他想见紫芙,想从她那里知晓紫涵的消息,却因她住在宫外,怎么也见不到人。
思来想去,荣郁还是让秦公公捎了一封信给紫芙,询问紫涵在凉州赈灾的近况。
紫芙拆信的时候,正霸占着贺兰亭书房里的软榻,舒舒服服地趴在上面翻秦公公带来的东西。
拆到荣郁这封信的时候,直接笑了,转而递给坐在她旁边安静看书的贺兰亭,“爱卿,给你看这个。”
闻言,贺兰亭放下手里的书卷,接过那封信。
看着看着,眉头逐渐绞紧,下颔线紧绷,薄红的唇也随之抿起。
瞧着贺兰亭这样子,紫芙努力憋住笑。明明是她的小老婆企图红杏出墙,贺兰亭这样子倒像是自己被绿了,比她可真情实感多了。
紫芙没忍住打趣他,“爱卿,你看我住在你府上,后宫里的贵君一个个都开始耐不住,要找相好的了。这样大的损失,你要不要赔我?”
贺兰亭完全不上当,狐狸眼轻飘飘地看过来,“陛下想要几个贵君,臣现在就替您去寻。”
“再美的贵君我都不要,我就想要这一个凤君。”
紫芙试探着去勾他的手,手指滑入他的掌心,微扣住他的手背。
贺兰亭没挣脱,甚至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紫芙又捏了捏他的手心。
这下贺兰亭的视线总算垂落下来,低眸扫过她不安分的手,第一次用力握住。
连着那封信,一起握住。
“陛下想要的,就是这样吗?”
紫芙:“!”
“不。”
紫芙一脸正色地拒绝,随后又义正辞严道:“我想要你抱。”
想了想,迅速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还想要你亲亲。”
明明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正经。
贺兰亭:“……”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掐她。
这个混账小皇帝,给她一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丝毫不知什么叫见好就收。
“爱卿,大胆点!五十步和百步都是半途而废。你既然踏出第一步,不如踏全了,半途而废很不好。”
紫芙再度正色地给他鼓励,那样子似乎不是在鼓励他抱她亲她,而是在做什么正经的大事一样。
真是荒唐!
贺兰亭蓦地松开手,“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
为了紫金凤纹佩就出卖自己的事儿,贺兰亭还是做不出来。
用一些亲密举止确实能钓着这小皇帝,但属实让他难忍。
他讨厌女子。
发自内心的抵触!
紫芙瞧着贺兰亭仿佛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从软榻起身,继续倾身过去蛊惑他,“爱卿,试试看,有时候接触新的东西,会让你打开新的大门。”
贺兰亭正准备拒绝,就感觉到腕间肌肤被紫芙扣住,感慨之声从唇边溢出,“爱卿戴上这只紫金凤纹镯真好看。以爱卿的身形,腰间缀上紫金凤纹佩必定也是极好看的。”
贺兰亭:“……”
眼神凝滞了一刹,接着就伸手将紫芙拥入了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第一次贺兰亭与人主动亲近,即便他不喜女子,但从小耳濡目染,也知晓如何男子是如何伺候自己妻主的。
一点点描绘她的双唇形状,轻咬着迫她张开唇,继而攻城略地。
动作不温柔,却也不粗鲁。
不似紫荣国男子的温柔,带着骨子里天然的强势。
等紫芙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推着倒在软榻上。贺兰亭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微倾下来,弯唇笑道:“陛下,这样可满意了?”
男人的美透着一股锋锐,偏偏一双狐狸眼风情又勾人,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把小钩子一样,紧紧勾住你的心。
比漫山桃花还要娇艳动人。
绝色诱惑当前,紫芙一个没忍住,就捧住贺兰亭的脸,细细密密地啄吻着。
轻飘飘的温度,仿佛在对待一个绝世珍宝。
贺兰亭怔了一下。
长睫轻轻垂落,垂着眼看向近距离的女人,足以看清她眼里温柔而绵密的爱意。
还未待他细想,紫芙就松开手。轻轻一笑,一个劲儿地夸他,“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无论是政事还是我的私事,有爱卿在,我便再无后顾之忧。”
说着说着,紫芙又不正经地发挥了老司机的口嗨,柔软手指揪住他的衣服往前拉了拉。
眼睑掀开,清亮的眼瞳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声音微卷,丝丝暧昧缠绕在其中,“爱卿呀,方才接触了新的东西,滋味可好?”
贺兰亭:“……”
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方才听到紫芙提起紫金凤纹佩的时候,他就像被鬼迷了心窍般,下意识便那样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