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浅喃喃，“所以五年前，我昏过去后，你是看见我的胎记……才认出我的？”
陆之渊摸摸她的脸，语气有着愧疚，再次道歉，“那时候吓坏你了，抱歉。”
慕轻浅嘟着嘴哼哼，“看在你最后还是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对她来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那时候刚醒来再生气都没把他掐死，现在……
当然是不舍得掐了。
她顿了顿，脑袋里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所以你是认出了我是当初救你的人，你才跟我结婚？之前我就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什么的，所以说……这是真的咯？！！”
而且不是在五年前，是在更早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那时候——
没想到慕轻浅竟然能思路活络大刀阔斧直接斩到这么一条重点，多少年历经风浪面不改色的陆先生，此时居然悄无声息偷偷红了耳根……
他不甚自在偏过头去，“我不过是记住你的恩情而已。”
慕轻浅看着他红彤彤的耳朵，使劲憋着笑。
“嗯？这意思是，你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给我啦？”
“可以这么理解。”
“但你第二天就跟我把证给领了，也不怕我那时候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愿意嫁你，变成恩将仇报？”
陆之渊当即冷哼，“有人？那就除掉，只有我才能在你这里。”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放下她的衣服，重新挪上来，掌心不偏不倚按在她心脏的位置。
如同某种刻意标记，他还往下按了按，语气严肃重复，“这里只准有我，听见了？”
“……”
这家伙，干毛要这样明目张胆吃她豆腐！
关键还一本正经的，她都不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这样，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你也没告诉爷爷他们，真正救你的人不是明瓷，是我啊。”
她撇撇嘴，有些生气的质问。
而陆之渊却是捏她皱起来鼻子，即使是怪责的话语，也装满了宠溺。
“你还好意思说。”
“？？难道还怪我了？？？”
陆之渊还真是在幽怨，“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留下来的话，就与明瓷无关了。”
e……好像是这个道理……
她小声嘀咕着，“那时候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也担心我爸找我，看你也没事就回去了……我就说呢，我做了那么大件好事，居然没有人来感谢我！”
陆之渊：“……”
“好吧好吧，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说了……但那这张协议是怎么回事，结婚五年……你是打算好，五年就能报完恩，不要我了？”
她声音有些闷闷的，仿佛他是真的打算不要她了那样。
陆之渊轻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盯着她看了看，伸手把她方才偷偷摸摸随便一塞的协议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慕轻浅不解，“你……”
“你再仔细看看。”
“看什么啊？”
陆之渊没有直说，固执的放在她面前，让她自己打开。
慕轻浅撇撇嘴，只好照着他说的，重新打开。
在陆之渊的眼神下，她又低下头看了一遍，在看到最下面的字眼之时，她蓦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