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拉着她的手，把人一拽，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来，迅速凑近在她脸前，那双倒映着灯光的眼瞳里，此时幽深一片。
“你话那么多心思准备这些，就是因为我生日，满足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得可怕。
“是，是啊，不然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心脏跳动很快，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慕轻浅，我给你重新说一次的机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家伙，过个生日都不能好好的！
都满足他的冤枉了，怎么还要问为什么？！
当她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慕轻浅气鼓鼓的，“不管你重新多少次，我都是那个回答啊，因为是你……唔！”
陆之渊直接用唇堵住了她。
慕轻浅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把他甩开，漂亮的水眸瞠圆了。
陆之渊声音依旧低沉，“再说。”
“陆之渊你……呜呜！”
“再来。”
“你再敢吻我我就咬你信不信？！”
这次慕轻浅成功说完整一句话，刚松口气，唇瓣又被撞上。
“！！”
丫丫的！
她还没咬呢，居然被他给先下手了，嘴角刺疼了一下——
“陆、之、渊！！！”
慕轻浅一个河东狮吼，仿佛整个公寓上空都盘旋着她的愤怒回声。
陆之渊捏住她的下颌，抬高她的脸蛋。
男人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因为我过生日，为了让我开心满意，所以你才做这些？呵，难道随便一个人，你都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是么。”
慕轻浅瞪大眼，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开始微微发红。
“怎么可能，这是我第一次表白！你这混蛋，你还有没有心……”
她被激怒，气得想要锤他。
可陆之渊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压根不给她机会。
“没有心的人是你，你心里有没有我，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是说，你非要口是心非用这些借口理由来搪塞我。”
“你以为我的愿望，只是想听见或者看到这句话？”
“慕轻浅，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
“不是你自己每天都挂在嘴边，每次闯祸惹麻烦的时候都会用来调侃我？为什么现在却要装傻！”
陆之渊低吼着每一句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吼得更重。
“到底是因为什么！”
慕轻浅彻底僵直了。
她不是没有惹过陆之渊生气，不是没有试过让他大发雷霆。
更甚至于，还有他更暴走更生气的时候。
可是……
这样的陆之渊。
这样生气愤怒，失望透顶，深幽眼神里找不到半点星芒的陆之渊。
慕轻浅第一次见。
她怔怔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心底莫名的慌乱起来。
连自己都没办法掌控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
是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陆之渊看着她脸上复杂的情绪，却迟迟说不出回答，他慢慢松开捏住她的手，垂落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也不比你了。”
他转身，对面高楼闪烁的强光这下，显得男人宽阔挺岸的背影竟是有些萧条漠然。
“谢谢你的礼物，我想，这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