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首都……’
穆托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酒吧的地板上,周围一片狼藉,而他的周围还倒着13个已经不能动弹的地痞。
‘你想去首都?’
‘……恩……我想去首都……我要找她……’
说完,穆托就昏睡了过去。
艾塞恩蹲在穆托的旁边,无语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随后他掏出了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
三个月后,穆托从军营里回来了,他没有再会他的家,那里已经没有他的留恋了,他将房子卖掉,只留下了一张母亲的照片藏在怀中。他有1个星期的假期,他想去首都看看,他想去找她,可是人海茫茫他能找到吗!
……
第一次来首都,这里的一切都很高档,不管是高楼大厦、豪华汽车还是俊男靓女都是那么有气质,而他穿着的一身列兵的装束在人群中也不是显得太搓。
‘师父,哪里的红灯区最多就去哪里!’
这是穆托第一次坐出租车说的第一句话。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可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接的乘客,而且还是当兵的。
第一天……
穆托转了红灯区的每一家店,他没有见到他想找的人,反而差点被那些女人拔掉了裤头。
第二天……
他去了另一个‘那个比较多’的街道,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第六天……
穆托已经绝望了,他知道可能性非常小的,现在也是该他回部队的时候了。穆托提不起精神的背着背包在一家店里叫了一份午餐,他在等饭的时候也不停的向外张望着。她‘有可能’从这里走过,他怕自己一转眼就错过了她。
可是外面除了来往的汽车和行人,还有一个坐在垃圾桶边上的全身脏兮兮的乞丐……
……
马克斯本来是不想去首都的,可是‘老板’说首都现在非常‘缺人手’,‘妈咪’也不敢拦着,反而来做她们这些‘女儿’的思想工作。
最后马克斯还是去了,不去也不行啊!她现在还年轻,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走大运了还能被什么富二代或者老一代看中,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店里还有几个女人和马克斯一起去,这让她感到有些竞争的压力,结果一坐上大巴车后看到一车一车的‘同事们’被送走,马克斯心中已经凉了半截,她似乎预感到了在首都的生活其实并不会有多么美好……
……
其实马克斯小时候也是天真烂漫的,她有爸爸和妈妈,不然她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那时的确非常快乐幸福,生活美好吃穿不愁。她的爸爸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而妈妈是一位小学的老师,她的妈妈那时还非常的年轻漂亮。可是在她7岁的时候他的爸爸染上了赌瘾,没多久就输光了家里的一切而且还负债累累。
不久的一天,她的爸爸横死在了街头上,妈妈哭晕了过去。再后来家里来了许多要账的人,妈妈卖光了家里的东西,卖了房子但还是还不上。那时的她不知道爸爸借了多少钱,她只知道就算是把她卖了也还不清。
不久后妈妈被逼做了**,每天晚上都躲在出租房里哭,马克斯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缩在墙角一动都不敢动。她想帮妈妈,可她没有办法,她害怕看到妈妈哭泣的样子。
每天马克斯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没有了以前的任性,她没有了以前的娇生惯养。她开始了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她希望妈妈回家后能心情好一些,因为妈妈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是不久后,她的妈妈生病了。她听别人说是很脏的病,是治不好的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只有死。
马克斯害怕了,但她还能做什么?她只能装聋作哑的微笑的使劲的擦着已经晃眼的地板,把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把饭菜做得精致再精致。
可是妈妈的情况一天天的变糟,终于在不久后卧床不起了,而那些催债的人也没有出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克斯全力的照顾着自己的妈妈,她很少睡觉,她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她为妈妈换去被屎尿污染的床单,她喂妈妈吃饭,她在妈妈身边为妈妈唱着小时候妈妈哄她入睡唱的歌儿。
‘马克斯……妈妈对不起你……马克斯……’
最后的一晚上,妈妈拉着她的手始终说着对不起,始终叫着她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她发现自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她想起了妈妈,她急忙抬起了头。而那时的妈妈真的睡着了,她的手还拉着她,枕头已经被泪水浸透……
……
好心的邻居们为她的妈妈举行了简单的葬礼,或者他们想赶快埋了她的妈妈,以免沾染上什么。之后,催债的人又来了……
年仅7岁的马克斯开始了**的生活,她被一些‘大客户’供养、玩乐。她在那时学会了伪善、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如何在竞争中生存下来。而这时的马克斯反而过得更好,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衣食无忧的生活当中。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马克斯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个‘主人’,但在她27岁那年马克斯‘失业了’。她被更娇嫩的女孩代替了,她又被‘债主’卖到了妓院。
马克斯得到的每一分钱都会被收走,而‘工作’不好的**们还要被殴打,有几次马克斯被打得全身黑紫,两天不能‘接客’。而后她学会了放弃尊严、放弃灵魂,又或者它们早已经被放弃了。
……
在首都的日子可以说更加的黑暗,马克斯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吃饭睡觉,很多时候她都一天没有下过床。
她就像是一头被插住辱头被不停抽奶的奶牛,而且她吃的‘草’完全跟不上被抽走的‘奶’。结果很不幸的,或者她的结局注定了的她也‘生病了’。
她不敢说,她真的不敢。她害怕她像自己妈妈那样在床上等死,所以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直到有‘客人’反应出了‘不适’前来‘投诉’。
店里立刻开始了大检查,而结局很自然的顺着事情的发展而发展,打手们甚至不敢打她就将她赶出了店门口。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的马克斯光着脚,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马克斯翻过垃圾桶找吃的,被别的流浪汉‘做过了’。她也不反抗,有时还会大笑出声,让路人都以为她是疯子。
她疯了吗?她没有疯,她想疯可是就是疯不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强,要是别人经历了这么多可能早就疯了吧?而且她现在就是在等死了,为什么自己还不疯呢!
早些疯吧!早些死吧!马克斯躺在垃圾桶边上,以便她真的饿急了时可以在里面找些吃的。可是这次当她在垃圾桶寻找时,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时,她看到对面的小店里有一个男人正吃着饭,她好饿。她管不住自己的走了过去,她想她如果碰到了那些饭菜,那个男人一定会恶心得走开吧!那么她就可以吃了。
那怕她被毒打一顿,可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马克斯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个男人……
……
‘嘿嘿……嘿嘿……’
正当穆托漫不经心的吃着午餐时,一个看起来像是女乞丐的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对着他傻笑,而且她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碟子里。
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的脸,身上黑漆漆的布料几乎衣不遮体,皮肤上全是泥土和灰尘,一股强烈的恶臭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穆托本想迅速离开的,而这时店里的老板也冲了出来。可就在穆托准备转头离开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了女乞丐的容貌,他的身体僵直的定在原地,眼睛不可思议的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