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军的士卒们以为自身被易鹏赐福了,一个个可以刀枪不入,于是,他们不管不顾,朝着交州的士卒疯狂的砍去。
与之相反的是,交州的士卒早就被易鹏的通天伟力震慑的心悸不已,如今他们的主帅又被易鹏给隔空宰了,瞬间,交州的士气跌破了冰点,就算薛综斩杀了好几个逃兵,想要挽回颓势,但是却也毫无效果。
士卒们该怎么逃,还是怎么逃。
交州的士卒们从来都不知道军规军纪是什么。
眼见大势已去,薛综也不再理会逃兵了,他收拢自己麾下的藤甲兵,然后调转头,也向着他的老巢郁林郡逃去。
就这样,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交州联军,如今四分五裂的,全都像过街的老鼠一样,四处仓皇逃窜着,已经溃不成军了。
易鹏见此,连忙高呼道:“追!”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这帮交州人才能知道我易鹏的厉害。
知道厉害了,下次他再来攻打交州,这帮人才会震服在他的英姿之下。
这样,他打起来,也能够更容易一些,更轻松一些,所受的损失也能更少一些。
易鹏一直带着士卒追赶,一直追出了苍梧郡的边界上,他这才罢手。
他虽然停手了,但并没有宣布退兵,因为,他还有事情需要这些士卒去做。
比如,这沿途被交州人遗弃在地上的各种兵器、后勤物质、还有大象等稀有物品。
当所有的东西全都搜刮殆尽之后,易鹏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战利品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中,易鹏开始让人清理物资,然后上报给他,而他自己,因为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于是便叫了两个苍梧侍女前来伺候他,睡下了。
一觉睡醒,有士卒来通报,物资清单全部整理清楚了。
易鹏打开清单一看,其中光是大象这样项,他们便收缴了有一百多头,这一百头大象,已经可以组建一支特别行动小组了。
除大象之外,易鹏还收缴了大量的粮食兵器等辎重。
这些辎重,又可以让他在苍梧招兵买马,组建新军了。
对于易鹏而言,精兵当然也重要,但是那是用来对付一些厉害角色,比如像奸雄曹操这样的。
像士燮这样的仁人君子,不擅长打仗的,他根本不用派遣精兵,多招一些杂兵,壮一壮声势就行了。
他叫来许慈,然后询问道:“仁笃(许慈),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既然有谋士在一旁,易鹏懒惰之下,便也懒得自己去谋划了,一切先听一听军师的盘算吧。
许慈摸了一把胡须,然后缓缓说道:“主公,如今对方的军队已经被我们打败了,对方的统帅,也被我们诛杀了,此时正是敌人胆寒的时候,我们何不乘此机会,一举拿下交州呢?”
易鹏正有此意,但是因为担心兵力不足,因此有些犹豫,此时听了许慈的建议,他连忙问道:“如此说,军师,我们已经有了吞并交州的实力了?”
许慈笑道:“当然。”
“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冒然来攻打我们,在道义上,他们便是犯了藐视汉庭威严的大罪,大人作为征南将军,掌管的便是整个南方的安定。”
“像士燮这样的行为,便等同于公然谋反,将军只需要把他谋反的事实宣扬出去,这样,在整个交州上,他便站在了理亏的一方,他士卒的士气必然大为丧失。”
“其次,将军昨晚使出那般惊天伟力,我们也可以做做文章,把将军打造成神明一般的人物。”
“然后在民间散播,说士燮得罪了神明,神明要派遣麾下神兵前来惩治他,这样一来,便可以造成交州民众的恐慌,使得交州的人民不敢造次,甚至还有可能反水倒向我们。”
“在这方方面面的打击下,加上将军你击杀士干时,所使出的隔空取人性命的手段,相信士燮在番禺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惶恐不已,寝食难安,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神明。”
“这时候,如果我们安排人从中挑拨一下,然后招降士燮,说不定他就这样降了,连仗都不用打了,大人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易鹏觉得许慈分析的很有道理,其中有些点子倒是很有可取之处。
他想了一下,便说道:“既然如此,一切便都按照仁笃的方法去做吧。”
“你派使者告诉士燮,我只等他两天,如果超过了两天,后果自负!”
易鹏已经急不可耐想要攻占交州了,他多等一天,便会觉得是多浪费一天的时间。
番禺大殿内,士燮看着前线递给他的战报,气的全都发抖,一手狠狠的把奏折扔在了地上。
“三万人,兵强马壮,又有犀利的黄金象兵,结果,竟然却被对方几千新兵蛋子给杀的片甲不留,丢人啊,丢人!”
底下的士家人全都默不作声,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士燮的霉头。
随后,士燮又把易鹏招降他的书信拿了出来,摆在了低下臣子的面前,然后问道:“如今易鹏已经把招降的书信拿过来了,你们说一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一人走了出来,满脸的悲愤的说道:“刺史大人,我们依旧有十万兵马,怎能在这里谈降不降的问题呢?”
“臣愿意统帅大军,前去讨伐易鹏!”
说话的人,是士燮的兄弟,士宜。
他之所以满脸悲愤,对易鹏尤为厌恶,是因为,他的儿子,士匡,死在了易鹏的手中。
是的,除了士干之外,士匡也被易鹏给杀了。
说实话,士燮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他的儿子,士干,也被易鹏杀了。
自己的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仇不可谓不大了。
但是,他既然身为交州刺史,又是士家的族长,一切,都要以交州和家族的利益为重,个人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并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他见底下的臣子,有的说降,有的说不想,要打,争论不休,他不由自己也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