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个丫头片子,果真是鸿门宴,楚天暗道怎么又被坑了。
这状元楼富丽堂皇的,楚天心想这顿饭肯定得好几千,现在陪两美女吃饭,请客的没带钱,另一位是学生,那自己肯定要去买单啊。
罢,罢,罢,就当被宰了,楚天也不算抠门,倒也不怎么生气,站起身,道:“那我去买单吧。”
齐诗诗把凭据单给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让他们打折了,你别被坑了。”
就只有你会坑我,楚天心说,低头扫了眼菜单,只见佛跳墙那栏写着“6006”,脸色一沉,只觉心一直在滴血,这不是传说中的酒托吗,难怪她要请我吃饭。
齐诗诗看他愣着,道:“怎么了?”
楚天淡淡回道:“没事。”
都已经这样了,花钱买个教训呗,漂亮的女人果然都很会骗人。
楚天鼓起勇气看了下最后的价格,差点晕了过去,泥马,三万八,光那瓶红酒就一万多了。
要不跟他们拼了,反正我有【宿主保护】功法,可是韩冰呢?
楚天看了眼韩冰,不觉脑补她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画面,他此时对齐诗诗是极度不爽,你好歹也是个高手,赚什么不好,非要当托,下手还这么狠辣。
齐诗诗看楚天有点不悦,撒娇道:“你一个月工资快十万,不会请我俩三万八都舍不得吧,不然算我欠你的。”
想起来了,昨晚齐诗诗问自己月薪,当时看她态度十分傲慢,骗她说不到十万的,这本来是个梗,结果最终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楚天对齐诗诗也没那么生气了,如果自己月薪十万,人家宰自己三万八,也不算太过分,他硬撑着道:“不会,那我去买单了。”
心一直在滴血,虽然不停地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但毕竟还是肉痛啊。
而且自己还欠了吴加麦十万块,转眼来这里把钱撒到美女身上了,这都什么事啊?
郁闷不已的楚天,来到了大堂,勉强挤出笑容道:“天字号,买单。”
“您好,天字号包厢都是免单的,老板自己预留的包厢,别的客人订不到的。”服务员耐心解释道,楚天也不是第一个要来买单的,很多客人会抢单。
听完服务员的解释,刹那间,楚天对齐诗诗是又爱又恨。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被齐诗诗整了,可是他现在却很高兴。
一直以来,楚天都觉得自己对钱并不是很看重,经过今晚,他总算知道,自己也就一俗人,别装!
楚天又回到了包厢,齐诗诗肆无忌惮地笑着,韩冰却有些心虚。
楚天第一次以赤果果的眼神瞪着齐诗诗,狠狠骂道:“丫头片子。”被当猴耍,怎么也得发泄下。
齐诗诗收起笑脸,委屈道:“我跟你说没带钱,是怕大家都没带,没法付打车费,不是说没钱买这单啊,我都说要请你吃饭了,唉,你怎么不相信人啊。”
楚天一愕,是啊,人家没让自己去买单啊,是自己主动要去的。
他一着急也忘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况且刚是说要叫车,哪里需要用现金支付,齐诗诗是故意胡搅蛮缠,就算他想到了也没意义。
他回想了下,又道:“那我说要去买单,你不拦着。”
齐诗诗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跟你说让他们打折了啊,你又不问几折,免单不是0折吗?”
神逻辑,我服了,楚天决定以后要远离齐诗诗,他还想多活几年。
韩冰道:“这老板虽然给你面子,不过这么大手笔,我和楚天要不要也谢谢人家一下啊。”
齐诗诗偷瞧了楚天一眼,笑道:“那个铁公鸡,现在的脸色一定比某些人刚刚还难看,算了吧。”
韩冰还未接话,外面有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谁说我是铁公鸡啊?”
只见一身材矫健的汉子,龙行虎步走了进来,笑呵呵对齐诗诗道:“你个鬼丫头。”
他虽在笑,却是不怒自威,齐诗诗吐了吐舌头,率先站了起来,道:“师父好。”
“坐、坐。”那汉子示意三人坐下,走上前来,客气地问道:“两位可吃得习惯?”
只见他国字脸,留着平头,双眼放精光,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脸上一点皱纹没有,如不是齐诗诗喊他师父,看他年纪称他一声哥应该也差不多。
他这话自然是问楚天和韩冰,楚天还在想齐诗诗叫他师父,那他是不是也是高手,韩冰已经竖着大拇指道:“琼浆玉液啊,来京城两年,今天算是大饱口福了。”
那汉子看着两位客人道:“鄙人钟展,钟表的钟,展览的展,南城钟宅的。”
他说得文绉绉的,楚天想起跟吴兵介绍时的情景,道:“小可楚天,极目楚天舒的楚天,我是大楚村的,离你们那也就几公里吧。”
这时齐诗诗那边咯噔一声,硕大的桌子也晃了晃,她站起来赔笑道:“不好意思,想上洗手间,不小心脚磕了下。”
齐诗诗出去后,楚天忽然觉得没人撑腰,面对钟展,有点紧张,好在韩冰也自我介绍了,“我叫韩冰,在京城读书,让钟叔叔您破费了,实在不好意思。”
“客气了,晚上地字号也有客人,没早点来结交两位少年英杰,是我怠慢了。”
“啊,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才三个人,占用了这天字号。”韩冰抱歉道。
钟展大手一挥,笑道:“诗诗的朋友就是我的座上宾,不要见外。”
他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瞟了楚天一眼。
说来也怪,他本对两人和颜悦色的,此刻眼神陡然凌厉万分,仿佛有第三只眼,要把楚天看穿一般。
楚天就坐在他身旁,自是感受到了他双目的精光,想着系统没提示有危险,也没太在意,和钟展对视了几秒,才笑着把眼睛转向了桌面。
钟展和韩冰闲聊起家常,两人竟是十分投缘,楚天在旁暗自钦佩韩冰和陌生人说话的能力,他是几乎插不上嘴。
齐诗诗终于回来了,钟展道:“时候不早了,我让阿平送你们回去吧。”
四人起身,齐诗诗故意和钟展落在后面,问道:“师父,你看得如何?”
原来那日她虽然感觉楚天是个普通人,可是夜探“楚家”时,楚天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令她一直心有余悸,这才想起把楚天诳到状元楼,让师父也暗自观察下。
至于韩冰,她和楚天同租,又是个极品美女,就顺道邀请下,万一她是楚天的软肋呢?
钟展叹道:“老了,我也看不透,如果不是我们的敌人,最好别去招惹他。”
齐诗诗心道,他肯定不是我们的敌人,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却不想告诉钟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