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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来到这里,还能有机会每逢清明时分给自己爹娘上柱香烧些纸钱,说上几句话,磕上那每年都在想每次都只能对着夜空重重磕的三个头。仙落当初决定来到羽灵山,还不是为了还茜容一个夙愿。
所以,茜容对于仙落则更加感恩戴德,看不得自家小姐受半分委屈遭一丝危险。当初在沐云峰所见的种种端倪,也不怪她会对多尔起疑,甚至推断出那个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可怕猜测。
哪怕到现在,这个想法还如梦魇般在她脑海时不时地会浮现,令她心惊胆寒,浑身冰凉。
“不会又在想那件事吧?”茅屋中,坐在茜容身旁的碧海见茜容方才刚喝下杯暖茶恢复些血色的脸颊又变得苍白了起来,不禁轻声说道,声音听上去仍带着些许冷意,不过她说话向来如此,心却是热的。
“碧海,我怕小姐她…。”茜容低幽幽道,一宿没睡的她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小姐也许只是出去散散心,可能不出三五日便会回来。再者沐云峰上的血迹,我去查了,那是姑爷的。你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碧海轻轻安慰道,她又何尝不担心仙落,只是深深放在心底,知道多想无益。
“你怎么知道?”茜容一怔。
“昨日姑爷闭关前交予我一个玉瓶,里面装得便是他的血液。我用神识比较过,这的确是同一个人的血。”碧海轻声说道。随后见到比自己亲生妹妹还要亲的茜容脸上露出些许狐疑。不由得又解释道:“你当时那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你的心思。本想让你先冷静冷静,兴许再过些天,小姐便会回来,也就没这个必要了。只是我现在不说,以你这状态,非得病倒不可。”
茜容的确亲眼见到多尔昨天交给碧海一个玉瓶,本以为是什么丹药,不曾想却是血。只是哪怕有任何一丝的可能性茜容也不会排除对多尔的猜疑,遂说道:“也许这是他怕我们怀疑,事前准备好的呢?而且,也有可能是小姐的血。”
说到这里,茜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轻轻咬着苍白的嘴唇。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同样那惠美也很可疑,我不清楚姑爷是如何与她相识的,但姑爷能把她带到这里来,就至少信得过她,只是我曾发现。姑爷对她产生过一丝杀意,不过却没下得了手。并且还有一点古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清楚我家姑爷姓什名什。那么,姑爷既然信任她,为何想杀她,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姑爷打算杀人灭口?还有,既然信任,她为何不知道姑爷的姓名,也许姑爷并不信任她,只是将她引到此地,打算与小姐联手一起对付她。茜容,你不会不明白这其中有多少种可能?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问姑爷,只是问了也没用,因为我和你一样,也不相信他,以至于他说什么,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意义?他若真有歹心,问得越多死得也越快,到时谁给小姐…总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相信姑爷,而不是去猜疑他,也许小姐很快就会回来了,不是么?即便结局是预料之中那最坏的那一种,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姑爷,待他如待小姐一样,他是小姐看中的人。我不勉强你叫他姑爷,但你那点心思得收着藏着掩着,不可再起疑心。快入秋了,我要去青淮城替方妍那几个孩子置办些衣裳,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去休息会,别伤怀了身子。”
话音一落,显得异常冷静的碧海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房门轻掩声响起,在这件装饰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的茅屋内只剩下彻夜未眠眼中带着些许血丝的茜容,碧海说得这些,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与如今在朝华峰闭关的多尔一样,关心则乱罢了。
不多久,碧海却未如之前所言下去前往百里外的青淮城,而是来到了沐云峰。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欺骗茜容,多尔并没有交给她什么玉瓶,那是她自己准备的,里面也并没有多尔的血液,实则上空无一物,只是当时她避过茜容的视野,将玉瓶藏于云袖中,交给多尔,再让他转递给自己,所以茜容便以为这玉瓶是多尔给她的。
昨天,在三人赶回羽灵山的路上时,茜容便通过神识传音将自己那些猜测告诉给碧海,以茜容的性子,肯定要问多尔关于自家小姐的事,之所以至今未问,也是碧海一直在阻拦,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收回,她不希望茜容与多尔之间有间隙,但事已至此,破镜又如何重圆?只是放在心底,总比放在明面上要好的多。
茜容太在乎了仙落了,这本非坏事,可若被有心人利用的话,恐怕会酿成大祸。
深谙此中道理的碧海长长叹了口气,眼神迷茫,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小姐,你曾告诉过碧海,有一天你将会离开,也许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是不是这一次?很久是多久?百年,千年,还是万年,或是更久?碧海能做的,就是替小姐好好守着姑爷,一直到我死为止。小姐,我会依照你的吩咐替茜容找户好人家,将她嫁出去,她在姑爷身边,迟早会是个变数。她太偏执了,偏执到即便我告诉她这件事,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会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站在姑爷那一边,与我渐渐疏远,预言会成真么?”
茜容与碧海是两种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若不是因为仙落的关系,她们两个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更不可能如现在这样亲如姐妹。冥冥之中。两个人的性格从一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下来。茜容出身寒微。虽当时年纪不大,但见多了人生百态,久而久之也就懂得了世间疾苦。只是她本性善良,耳濡目染却未习得那独善其身之道,待人是一等一的好,穷则独善其身?不见得,也偶见奇葩吧?茜容恰恰正是。而碧海生来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温饱。只是所见所闻,多是人吃人的黑心事。七岁杀人,当时的她纵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她的心是冷的,冷得扎人,除却对仙落与茜容以外,也只有她们对自己不带虚情假意,不带任何目的,纯粹的关怀她,让她的心逐渐回温。不再那么冰冷。早在多年前,碧海便暗暗发誓。要好好守护茜容与仙落,哪怕是为了她们而死,也心甘情愿。茜容也许不知,碧海实则是仙落师尊明澈上人在羽化前为了保护仙落竭力栽培的死士,而且彩霞侍一众十四人当中足足有八人与碧海是同样的身份,至于其他的则是神渺圣地各个势力精心安插的细作,以来监视仙落的一举一动。而茜容更不知道,三年前,十四人被王尊所擒,困在骊虚宫内,除了被碧海施以左道催眠而晕厥过去的茜容,剩余的十二人俱被碧海所杀,原本茜容也该死的,只是她宁愿自己死,也狠不下这心。
迄今为止,茜容还是以为那十二名彩霞侍是被王尊所杀。
这件事仙落也知道,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碧海的手。
那一刻,碧海的眼睛很红很红,可始终没有落下泪水,欲泪而不泪,才是最苦。
她岂是无心人?
绝不是。
据多尔闭关疗伤已过去小半月天时,山上除却住在小叶峰气色依旧不太好看的茜容还有整日除了闭关还是闭关的碧海外,居于落茗峰的杨光一家三口浑然不知那个命人屠尽汉山城半城改变他们一生命运的人屠已然归来,当然不知道的人还有与杨光三口同住在一个大院的梁已等圆滑人精,与分别叫方妍、方雷、方清与多尔有血海深仇的姐弟三人。
昨日下的一场瓢泼大雨,带走了炎炎夏日,正式迎来了初秋,天气骤冷,特别是在这山中清晨时分,显得寒气森森,犹如冰雪天气,索性山里有大半是修士,就连刚过完诞辰不久才十三岁的杨天林在源源不断的灵药滋养下,修为也水涨船高,到了本真大圆满,且根基扎实远超同阶修士,自然不谓严寒,只是苦了方清三姐弟。多尔下山前曾交代过陆华等人,不得交姐弟三人任何功法,哪怕是最基本的呼吸吐纳都不行,就让他们过着凡人的生活,嘱咐杨光等人只需如寻常人家的亲戚长辈照料他们便行了。
多尔此举,意图何在,除了不谙人事的杨天林外,苏慧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为了在这期间,定下方妍三姐弟的性子,再让他们修习特定功法,如性子阴寒,则修炼阴寒功法,如此不仅事半功倍,且三人现在什么性子,将来也是什么性子,大抵上不会有过多改变。
经过这三年,方家三姐弟性子基本上已经定下了,三弟方雷性子如狼似虎,阴沉得很,充满戾气。而方清性子冷淡,沉默寡言,自我封闭,除了方雷与方妍以外,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至于方妍,迄今为止,没有对苏慧等人说过一句话,若非有几次从睡眠中惊醒大叫出声,杨光他们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三人当中,梁已等人最不愿面对的就是方妍,特别是那双眼睛死寂无比,灰暗空洞,触目而又惊心。苏慧等人一致觉得,方妍的性格在某些地方与多尔神似。
但对于三人的性格,杨光的儿子杨天林却是了解最多的。当初杨天林不过是个九岁的懵懂孩童,生玩在他这个年龄段是除却异类的共同特征,只是一个人玩多少寂寞了些,与年纪超出他一截又一截的陆华三个老滑头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谈不到一块,虽然到后来他才发现,徐掌柜三人实则很好相处。只是当时他找上了与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方妍三姐弟,也是顺理成章又合乎情理的事,毕竟怎么看这姐弟三都比那一矮一瘦一老顺眼得多,可没想到就此足足碰了三年的钉子。
刚一开始苏慧就告诫过杨天林尽量不要与方妍姐弟三接触,可杨天林又岂是个听话的主?生活在那样一个一天一小打一月一大打一年一死打的另类暴力家庭,杨天林要能乖乖听话,苏慧反倒可能担心自己这宝贝儿子是不是生什么怪病。
杨天林仍然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与方妍三人答话时的情景,她问方雷,你叫啥?后者冷不丁地道一个滚字。杨天林一怔,吐了吐舌头,知道这是个硬点子,扎手。转攻方清,又问,你叫啥?方清一撇头,迟迟不答话,显然也没打算回答了。杨天林将目标转移到方妍身上,刚想开口,无意间触碰到方妍死寂的眼神,杨天林着实被吓了一跳,手脚发寒,隐隐觉着她与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也即是娘亲口中所说的天鸿大人颇为相似,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没敢问。
至于后事如何,当时杨天林被吓懵了,只是朦朦胧胧的记得,自己那天没少遭三人白眼。
当天晚上,碰了一鼻子的杨天林灰找自己娘亲苏慧诉苦,哭得稀里哗啦,反倒是让苏慧安了大半个心,久而久之,她见方妍姐弟三那边没什么动静,对杨天林依旧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也就由着小儿子去了,反正也没个结果,也许再过些日子,小儿子自讨没趣,也就放弃了。
也不知这杨天林是不是继承了杨光执拗的脾气,迄今为止,都未放弃对方家三姐弟的纠缠。常言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可杨天林觉着这就是在诈唬人的,自己捧出一颗赤诚之心呐,到头来非但未见方妍这三棵铁树花开灿烂,对方对自己没啥表示,反倒使情况愈演愈烈。方雷这小子不再像以前一样,看见自己一口一口地说着滚字,只是把手一搭腰间竹刀,狠狠瞪着他。杨天林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走进他一丈禁地,这不过十岁的小屁孩真会拿刀砍向他脖子,虽然砍是砍不到,就算砍到了也砍不伤,不过那毫不掩饰的杀机让杨天林忌惮不已,自己与他可没仇,咋这样?
而方雷的二姐方清,也不再有意避开自己,虽然有时自己对她说话,她还会回答,但万变不离一字,那就是“哦”,听起来真是伤人又伤心,换个啊字也是好的啊。而且,即便方清正视着杨天林,眼中却没有他,赤裸裸的无视,杨天林偶尔荒唐地想,自己在她眼里是不是另一个模样,有两张嘴、一个耳朵、三只手?
至于方妍,如果是多尔是他最怕的人,那么方妍绝对是排行第二的,杨天林每次看到她时,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只是怕归怕,可杨天林每天若不看见方妍,不在她身边转悠几圈,不说上几句听上去再讨喜也讨不了喜的话,浑身就更不舒服了,晚上也睡不安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杨天林与他老爹杨光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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