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买回来,老爸一边抽烟一边玩牌,空调关了门也就敞开着,不是衣服店,这么热的天,该来的生意还是会来。
我和妹妹吃完鸡**照常拿出作业来,装个样子而已,写不了几个字。
热死了,烦死了。
空调一关,这些蚊子都跑了出来,我要点蚊香了,蹲在地上,拿着老爸的打火机点了一下,火苗一下子窜得很高。
“火开这么大干嘛”
我被吓了一跳,盯着老爸执意道,“烧到头发了怎么办”
“没烧到吧。”
废话。
“没有。”
我们学校是没有这种事发生。
可真有男生烧女生头发来开玩笑的,不管女生是损失了几根头发,也不管女生的气量如何,错都在男生。
不要怪女生小题大做,这件事,问题很严重。
换了任何一个懂得尊重女生的人,根本就做不出来。
以小见大,可能做这种事的人觉得烧几根头发无所谓,可他们有没有想过,头发几天不洗会油,油加上火,后果不堪设想。
毁容了怎么办
赔钱
人没死,能赔多少,死了也赔不了多少啊,半死不活的那种才最麻烦。
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
我和妹妹讨论过,如果开车,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横穿马路不看红绿灯的那种人,就算踩了刹车也会撞上去,那索性一脚油门算了,警察来了,就说自己是紧张踩错了。
人死,一了百了。
这样会不会太阴暗了些
谁让有些人要闯红灯啊要是开车的司机踩了刹车,没撞到人都要惊出一身冷汗,行人赔偿精神损失费吗
更别说是撞到人了,以后都得有阴影。
可是也没办法规定司机撞了闯红灯的人就一点责任没有,不然会出现故意去这么做的人,所以只能要求司机过红绿灯口减速慢行,当然,行人肯定要遵守交通规则。
身为学生,也要遵守学校的规则。
伤了人的,待不下去就转学。
可那些被伤害的人呢他们能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哪里去想不开很容易抑郁,甚至走向绝路。
起因,不过是孩子的玩闹。
那也要有度。
照我来看,以牙还牙才是最解气的办法,谁要是敢动我头发,那我就动他的,哪怕是男生,是短头发又怎么样了,我想要薅就能薅。
是谁,不用多说。
他就是手欠,活该。
我从小就喜欢那些电视剧里的男二,比如花姑子里的陶醉哥哥,谦谦君子的模样,女主为什么不喜欢
关键当女主的演员我很喜欢。
穿越时空的爱恋,夜光神杯,都看过,那两个酒窝笑起来真好看。
看好的cp不能在一起,成了我心里的遗憾。
如果是我自己拍电视,那我一定要让女主和男二在一起。
可是这件事只能和妹妹说起,当导演,是天方夜谭的事。
有一件事却要简单许多,我也能做到。
那就是。
你以为是当编剧写剧本吗告诉你。
做梦
没错,在梦里,我可以想象女主和男二在一起了,那么好的男二,谁不喜欢。
我就很喜欢。
至于那些喜欢动手动脚的人,怎么可能不讨厌呢
我竟然梦到过他
做梦都没有放过他,还在一直追着打他,可是很奇怪,我追着上楼梯的时候,脚扭到了,然后他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欲言又止,手碰在楼梯的扶手上,走下一步继续看着。
我扭伤了一只脚,可以跳着上去,扶着楼梯明明是一副很狼狈的模样,嘴上却还是要说:“你别跑,给我站住。”
“我就不站住。”
他转过身,还没上一步台阶,我就因为急着要去追他而绊倒在楼梯上,鼻子一阵酸涩,好像出鼻血了。
真是难堪啊。
不追了。
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跑着下来,一声不响地拉过我的手臂,扶起我,背对我,还说要背我。
不知怎么就上了贼船。
下课的时间,楼道里空无一人。
那样的感觉让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为了不掉下去,我要贴着他的背,胸口起伏不定,呼吸都变得急促。
而楼梯却好似走不完。
我越来越喘不过气来,要让他放下我,他说我受伤了不能走动,不肯放。
我就开始用拳头敲打他的肩膀。
这种撒娇的举止,我是怎么做出来的当我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一下子清醒了。
难道,我
“不会的。”老爸心思都在电脑上,看我一眼说道,“可以调的,你看到开关没有。”
“看到了。”
我把火调到最小,试了下,这样才差不多。
可蚊子还是有很多,我忍不住要去挠,一到夏天,这两条腿就成了赤豆棒冰,满是蚊子咬后被我抓开留下的坑。
老妈叮嘱我不要去挠,手上都是细菌。
老爸让少抓,尽量不要去抓。
奶奶给我准备花露水,风油精,白花油,还有牙膏,夏天是这些,冬天就让我涂一种防止皮肤干裂的霜,装在一个小蚌壳里的,才一块钱,虽然慢慢涨价了,不过真的是便宜又好用。
卖这些的也是一个老太太。
我小时候总能跟着奶奶见识不同的老太太,用扁担挑着两个大篮筐在桥上卖着水果的大妈,汤圆店里的大妈,馄饨店里的大妈。
长得都差不多的大妈。
我见过几次,万一在街上遇到了,还会弄不清楚这个大妈到底是哪个大妈。
不过,死鱼,看到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妹妹当然也是,穿的和我一样,除非我瞎了才认不出来。
奶奶和大妈们说话,我们就在一旁傻愣愣地站着,听着。
这样往往会被夸上几句。
真是懂事什么的。
换了别人家孩子,早就不耐烦了。
我和妹妹的好,外人看得比父母还要清楚,可多少有点虚假的成分,不过,别人家的孩子真的不懂事,又或是很难看,很难看很难看,还有人夸好看吗
那不是蠢吗
“你们到底算好看,还是难看”老妈笑眯眯地问过我们。
这种愉快的谈话,很少,所以不会忘。
在一家人都洗好澡,开着空调坐在一个房间里,我们打着地铺挨着床边,爸爸妈妈盘腿坐在床上,我们一起看电视,看超级女声。
“当然算好看。”妹妹抬起头。
电视机的光照出来,比房内的灯还要亮。
爸爸又问电视里的谁最好看。
我们喜欢那个和我们一样是短头发的,他们却喜欢别的。
广告时间。
“阿文,你觉得你像爸爸,还是像妈妈”爸爸又来问我。
我想好答案,笑了笑。
妹妹凑到我身边,和我想的一样:“当然是我们两个最像了。”
“不行,只能是爸爸妈妈里选一个,像哪一个更多一点,你们自己觉得呢”爸爸来到床边上望着我们。
我们说不出答案。
到底哪里和他们像了
“比如说,耳朵像谁,眼睛像谁”妈妈说得清楚一些。
妹妹不假思索道:“眼睛肯定像老爸啊。”
“都是双眼皮。”老爸引以为傲,看着老妈加了一句,“我们全家都是双眼皮。”
“那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呢还有,两个都是单眼皮,能生出双眼皮吗”我有很多问题要问。
而妹妹一脸嫌弃地看着老爸,说:“像你,所以才近视眼,我们全家都是近视眼。”
“胡说,你们老妈戴眼镜了”老爸强词夺理。
我们都知道老妈的眼睛有度数,只是她不戴而已,等我们说出来,老爸又反应过来认可道:“是是。”点着头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虚心受教还是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