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军吓得直接拍桌而起,动静大的把四周安静听课的同学们都吸引了过去,李沛军先是看了下看着他的同学们,然后又是怔怔地把头望向黑板,黑板上写着匹兹堡的成为工业城市的区位因素,最后又是看了看讲台上一脸懵逼的级长,手上还捏着快写完的粉笔,老花镜已经掉到了鼻尖上。
“李沛军同学,你还好吧,鼻子都流血了。”
级长用着食指的关节推了下自己的老花镜,关切起李沛军的身体状况来了。李沛军用手抹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我去,怎么都是血。”
李沛军自己倒先开始喃喃起来了,后知后觉的,后边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没答上级长话来。“没事没事,只是现在天气干燥,休息不好,谢谢关心。”李沛军就这样简单地回应,毕竟短时间内也想不出像样点的问答,李沛军就这样在这众目睽睽注视下的尴尬氛围里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里是课堂,我希望各位同学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要举手示意,不要一下子搞出大动静来。”级长重新申明了一下课堂的纪律,然后继续开始讲起他的课来了。
李沛军一把手伸进易谋仁的抽屉里面去拿抽纸,抽了一张还不够擦自己流的鼻血,还得多抽了几张才够擦。“我的天啊,来大姨夫吗,流这么多。”李沛军看着那些已经满是血红的纸团,回想起之前自己在二楼玩小猪蹦极,就紧紧地把血染的纸张捏成了一团。
“这个死王明,还叫我跳跳跳,不是摆明坑我吗?那些人一定是上过蹦极跑酷课的,一定是,而且课程还不对临时学生开放的,肯定是。”李沛军在心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旁边的易谋仁倒是笑得合不拢嘴,“小哥,我说你是不是梦里花姑娘看多了才会血脉贲张的。”一边捂着头偷笑一边不停地用胳膊肘碰着李沛军。
“你想多了,我刚刚是跳楼摔的,诶呀,这个梦贼真实了跟真摔了似的,我的身子骨还有些疼。”李沛军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后背正正骨头,那易谋仁笑得厉害了。“我戳死你的脊梁骨。”李沛军还不服气,开始轮流用自己的左右手食指不停的戳着易谋仁的背。
“得了吧你,都这个死样了,还这么嚣张,今天中午我在这暂时午休,记得买上田铭燕的虎皮蛋糕,我们准备加油赶工。”易谋仁一手就把那李沛军两只手都挡开了,脸上还泛起了一丝坏笑,李沛军只是竖起中指鄙视他,嘴上的口型还做着“狗日的”的样子。
“我午休做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个王明,我到时候一定要把他带到全市最高的地方让他跳一次给我看看,我就不信这家伙简直了真以为自己会飞。”
李沛军扭了下自己的脖子,又还是象征性的拨弄了下自己的飞机头,顺带给自己立个flag。看了看满黑板的笔记,多的自己都快抄不过来了。李沛军先是翻了翻课本,找到对应的位置,然后便开始埋头苦抄了起来。
“以后再也不敢睡觉了,睡个觉起来辣么多要抄的。”李沛军飞速地写着一行又一行,但是抄笔记的手速还是赶不上吐槽的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