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枝丫的一声被推开,李沛军带着孟哥和曹叔就进来了,钱议员弄了下他的眼镜,确认下他眼前的这个人,他拿右手“趴”的一声盖在桌子上,然后很鄙视的讲,“我叫你们两个去找人,你们把之前带回来的这个番薯带回来干吗,他现在应该在监狱里,监狱里你知道吗?”
钱议员越讲越激动,拍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还猛锤桌子,桌上的水瓶盖子都被他锤得向上跳了起来。孟哥和曹叔被吓得腿都软了直打哆嗦,李沛军则是出奇的淡定,他伸出一只手掌,摆出一副坚定的眼神,微微一笑着说:“其实,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议员大人”。
钱议员不屑一顾,戏弄着说:“我是要一个排骨,不是要一块肥叉”。李沛军下意识的捏了下自己的肚腩,好像比之前又要厚实了,大概是冬季存储粮食增加的吧。
李沛军强忍着自己不要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继续补充道:“钱议员,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给我的个机会让我证明下自己的身份,听说你的黄金放在那家失窃的银行里现在还没找回来,如果我可以帮你追回,你可以对他们两人的过错既往不咎吗?”
钱议员倒是淡定了下来,把两只手五指交叉撑在了台面上,顺势脑袋靠在上面更加凑近了一点,轻蔑外加不相信的神情淡淡地说:“可以啊,不过你如果完成不了,我就要对那两人苛征重重的税,弄得他们家破人亡,还要把你这个跳梁小丑除以死刑”。
李沛军心头一颤,“我去这个赌注这么大,搞不好还要搭上老命”。他尝试说服自己没事的这只是梦境又不是现实真的被人砍头,就带着中二般的果敢答应了议员的赌约。
两人的赌约期限为半个月,在这个月的月底如果案子不能圆满解决的话,李沛军就要在梦境里身首异处,不过李沛军本人倒是出奇的淡定,好久没在梦里被人弄死过了,绞死更是从来就没有尝试过,想到这里李沛军就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锁骨,好奇梦里的死刑是种什么感觉,不过他相信他是预言里的秩序的重建者,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孟哥和曹叔倒是更加地害怕了,不过李沛军凭借着谜一样的语言安抚了他们,其实也在他们常喝的酒水里下了镇静剂,钱议员答应会把案件的相关调查情况共享给李沛军知道,李沛军三人就先回到了他们的住所等着消息。
城市附近的监狱,也就是李沛军之前被关押的那所,长官办公室里,一份辞呈被递了上来,监狱长看都没看就扔到了桌边,带着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突然放弃这份工作,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混进体制里,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生活,总该有些改变。”被质问的人垂低着头,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人讲完附带有礼貌性的鞠躬,长官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露出轻蔑地笑,虽然有些看不起,但还是庄重的说了一段客套话:“真的,像你这样的血统,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混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已经去意已决,把身上的这套工作服换下在这里签个名字就好了”。
说完便从桌子边拿出份表,年轻人看了看,毅然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即脱下工作服,摘下已经脱落徽章的狱警帽离去。
那个矮小的年轻人,曾经的狱警,放弃了监狱的工作,回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