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进来的时候敲门。”
“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记得培训时的组长说过,凌老师最重礼教,凡事尽量不要凑她面前……
“那好……我就先走了!”楚九捏着一小袋茶叶,在凌君面前摇了摇。
“谢谢你的茶,不用送了!”
合上门,楚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难咯!难啊!’
二十五层,总裁办
傅铭封看着签了字的调任令,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啊。起先他打算就让她过去装个样子……可现在,他这应该不算骗她吧。
盖上了印,这事就这么定了,启程飞往国。
“今天就走?不会太赶吗?”
她就当去旅个行而已,“反正很快就回来了!”
傅铭封点了点头,“到了那边,会安排接机……工作有难度,哪个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安然不耐烦的听着,两眼皮子半张半合就跟打架似的,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不过,傅铭封还是认真的讲着过去后的安排,贴心的录了音发给安然。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目前这份工作,不过‘在其位、谋其职’,他也不会得过且过。
傅铭封将文件递给安然,“到了那边,将这个交给楚副总办入职就可以了。”
“roy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
“嗯!”所有长话短说,短话不要说……
回到办公室的安然就开始收拾东西,板着大饼脸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大伙儿也不敢往她面前凑合。
“九然!”
安然看了一眼宋眠,又瞥见自己边上的空位,什么话都没说,又低头安静的整理自己的文件书籍。
其实,她是个不会收拾东西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三儿在照顾她,没了三儿,她的桌子是一团乱。
宋眠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着酷酷的甩了句,‘一个月后见!’的安然抱着箱子就离开了。
“文书长,roy这是不干了?”
“这不干的好好的吗?”
就这么一下走两俩,他们还有些不习惯,不舍得呢。zero还好,她时常回来……
瞧着围上来的同事,她也很想知道啊,“不忙是不是!”
说着,作势就要把今天发下来的文件拿出来。
安然坐着摩天轮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外面起起落落的景色,现在也不知道转了几圈。
“飞飞!”
书元将死劲儿折腾的‘洋娃娃’温柔的拽到自己边上坐着。
突然听到一句“这丫头你哪儿拐来的?”
拐,这哪是他拐来的?他接到然然干妈的电话从少年宫出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身边也没个大人。
“达达!”
“然然干妈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一个月……感情就拧成绳了!”一开始就退出来,便就真的输了。
安然逗了逗‘洋娃娃’,觉得没她家美人摸着舒服,便讪讪的收回来手。
“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你这个当儿子的这么热衷拆他们感情做什么?”
凌书元努了努嘴,却欲言又止。
她看向远处日衔峰峦,散发遮挡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深邃幽暗如临渊。
就那么放弃,怎么可能?她是不会放弃的!
“达达!乐……达达!”小乐乐迈着小腿儿一摇一晃的追了过来。
“小丫头!”将小乐乐抱了起来,他都差点儿忘了这丫头,他得把这个小人儿送回去。
正在会议室开会的傅铭封,领着一集团的高层谈起下半年的计划。
“我们……”方策划握着电子笔在银屏上圈点描述。
突然一阵清脆的童音响起,奶声奶气的唱着小星星。
正说到关键部分的方策划生气了,“不知道开会的时候……”
傅铭封冷冷的看了一一眼方策划,很是淡定的拿出手机,划开接听。
“……”总裁的电话!
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傅铭封情急之下腾了起来,打翻了杯子,茶水洒了一桌,蓝色的西装袖划开一块深色。
“我马上到!”说着,傅铭封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被甩在开会途中的高层面面相觑,“总裁他。”
赵杰连忙追了上来,拿着干净的外套交个自家老板。
“老板!”还在开会呢?这么任性真的好吗?董事会都不满意很久了,就是董事长……
“老子闺女丢了!”她爷爷不急,他还急呢。
宗正集团前台,
“对不起,您没有预约真的不能上去。”
凌书元也没想上去,就是想把这丫头交手后就回去,先送了然然干妈,在回少年宫。结果这丫头死活不让他走,一走就哭。
“达达,爸爸,是爸爸!”
私人电梯,傅铭封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
似乎看到了小乐乐,傅铭封又变成一个温柔慈爱的奶爸,“乐乐!”
刚才听保姆说乐乐在少年宫走丢了,他的心儿都是悬着的,看到书元的眼神瞬间变味了。
小闺女很听话的,偏偏自从见了这个男孩后,三番五次的走丢,还越来越不听话。
见总裁迟迟没回来,高层正打算收拾东西干自己的活儿去了,偏偏他又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个粉嫩的小娃娃。
‘这是,总裁的,姑娘?’所有总裁为了自己姑娘抛下工作……
安然离开的很突然,除书元送她上了飞机,其他人也不知道。
机场外,
书元将笔记本交到安然手里,“我就送到这里了,到国后记得报个平安。”
安然揉了揉书元的头,“我见过你爸爸,你很像他!”
那年书元还小,加上后来种种,应该是没什么印象了。
书元双手插西装裤兜里,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安然离去的身影。
依稀有印象的就是——他就像是一个老头儿,面容憔悴,着不合体的宽大的蓝色中山装……他半靠在床头,把我搂在怀里,他的身躯如此单薄,怀抱却很温暖。
男人脸在我脸上蹭了蹭,满脸胡渣刮的我生疼。他没哭,但有眼泪流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他爱我胜过他自己。
书元深呼吸一口气,他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那人真的很高、很高,就像山一样……天塌下来有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