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感情一直很好,在紫霞宫的时候,沈九烛对叶之瑶无微不至,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在这关键时刻,也正是需要沈九烛的时刻,叶之瑶却无缘无故出手伤了他,一点都不留情!所有人都震惊了!
“叶之瑶,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九王爷?”施苓苓扯着尖锐的嗓子骂道,“你这个白眼狼!你根本不配做紫霞宫的弟子!”
“之瑶,你怎么能这么样做?难道你不想大家从困境中走出来吗?”
“之瑶师妹,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点,九王爷可是你的夫君!”
一声声的责备,仿佛要将叶之瑶给淹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理智被吞没了,明知道不能,但还是那样做了。
她烦躁不已,又无比自责,捂住了耳朵,将那些声音在屏蔽在外,大吼道:“你们不要再说了!”
她吼完就跑开了,像是要逃离这一切,飞快的跑开。
沈九烛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伤口,但血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九王爷,你先坐下,我来帮你疗伤。”舒知上前扶着他,却被甩开了手。
沈九烛忍着伤痛,朝叶之瑶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施苓苓气得跺脚,“这叶之瑶是不是给那些男人下药了,都这样了九王爷还惦念着她!”
“苓苓师妹你也少说两句吧。”舒知已经有点不耐烦,“妖兽已经被九王爷给解决了,先救百姓们下山。”
施苓苓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沈九烛追过去的时候,叶之瑶已经不见了身影。
身上的伤折磨着他,鲜血流了一路。
他的体力已经快耗尽,正扶着一棵树稍作休息。
仁青办完事龙丰山的时候,就闻到了冲天的血气,山中的妖兽死伤无数,血腥味冲天是难免的,但他却在灌木的叶子上发现了人血,一路追寻过来,就看到了沈九烛,顿时震惊不已,谁能伤的了他?
“王爷?你怎么受伤了?”仁青立马上前扶住,用手一摸,发现他衣服上都是血。
“你来了正好,去找王妃。”沈九烛脸色苍白,冷着声音命令。
“王爷你都这样了,王妃一会儿再找,我帮你疗伤。”仁青着急不已,他第一次见沈九烛受这么严重的伤。
“我让你去找!”沈九烛用尽了力气低喝一声。
虽然他受了伤,但气势上丝毫没有弱,反而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满身血迹。
仁青犹豫了一会儿,“好,那王爷别再自己瞎跑了,我去把王妃找到。”
沈九烛顺着树干坐下,开始打坐疗伤,仁青看了一眼才离去。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龙丰山上无厘头的找,没多久就看到了受伤的林拂尘和沐若蝶。
“仁青?”沐若蝶吃惊,还有几分高兴。他来了是不是代表九王爷也来了?若是九王爷来的话,那这龙丰山的困境岂不是就是迎刃而解了?
“沐姑娘,不知有没有看到王妃?”
“之瑶去南边的山洞支援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起这个,沐若蝶还是有点担心。
“那好,我再去山洞那看看。”
仁青刚要走,又一个女人尖酸的声音响起,“不用找了,叶之瑶畏罪潜逃了。”
仁青定睛一看,是个面生的女人,想必是紫霞宫的。
“苓苓师姐,你为什么这么说?”沐若蝶有点恼怒,她看不惯施苓苓这幅样子。
“我说的都是事实!”施苓苓瞪着她,“舒知师姐和凌师兄都看到了,当时九王爷在施法解决那些成片的妖兽,叶之瑶这个贱人却突然从背后偷袭,用剑刺穿了九王爷的胸膛!”
“不可能!”沐若蝶显然不相信,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叶之瑶怎么会这么做呢,再说她也不是这种人,只当施苓苓是在胡说八道,“你就算是之瑶有意见,也不能说这种话污蔑她吧!你居心何在?”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现在九王爷已经负伤!叶之瑶也已经负罪潜逃,等回到紫霞宫,我就向各位长老和掌门揭发她,按照门规处理!”
“谁能伤的了九王爷!”沐若蝶翻了个白眼,“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你所说可是真的?”仁青上前一步,想起沈九烛受伤的模样,也觉得奇怪。
施苓苓点头,“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我能乱说吗?”
“怪不得……”仁青喃喃低语,不免也觉得讶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怪不得什么啊?”沐若蝶追问。
“方才我来的时候,遇到了王爷,他身负重伤。而王爷却心系王妃,让我去找王妃。”
施苓苓顿时发出了讥笑,“听到了吧?九王爷的随从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那肯定也是有误会!”沐若蝶坚决不相信叶之瑶会无缘无故的伤了九王爷,“再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
林拂尘本身负重伤,正在昏睡中,听见吵闹声,醒了过来,了解情况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轻声道:“想必是有误会,瑶妹怎会无缘无故伤人呢,那人还是九王爷。只有找到瑶妹,这一切才能说清楚,仁青,要不你再去找找?”
仁青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请你一定要找到她。”林拂尘有种直觉,他觉得叶之瑶是无法面对大家,心怀愧疚,才会跑走的。
“好。”仁青未曾多言,离开之后又到处找。
龙丰山很大,他只能无厘头的到处找,再加上担心沈九烛的伤势,一直没能找到什么线索。
——
叶之瑶一路朝一个方向跑,头也不回,像是有什么追着她一般,一直跑到精疲力尽才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身在何地,四周是茂密的树林,半人高的灌木,密密麻麻,连路都没有,阴森可怕。
这里的树木都已经被污染了,绿中透出暗红色。
她叹气,靠着一棵粗大的树干站着,仰头看着天空,但没有太阳,还有点要下雨的样子。
她不敢去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只能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