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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中大家坐定后,欧阳倩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对先轸父子说了一遍。

先轸对云中龙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就算是明知道女儿先姿对他情根深种,也没有改变他的看法;远没有他的父亲先战那么看好云中龙。

以前虽然听过他的计谋和布置,认为可以一试,可是现在听了欧阳倩没有丝毫水分的现场解说,开始是有点不相信,任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一下子都难以置信,眼神向欧晔看了过去,只见他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说谎,对于先轸的疑惑,他也是感同身受。

先轸这才对云中龙刮目相看,要说欧阳倩可能会因为喜欢他,而把一分成绩说成是三分,以证明他的是与云中龙几次并肩作战,对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当然那份惊讶,还是少不了。

大家神情都有些恍惚,先锋轻轻咳嗽一声,等他回过神,这才道:“按照计划,我们已经在此安营扎寨,并作出大举攻打山寨的意思,让他们的人不敢进,不敢出,只是前两天故意,放跑了一个探子而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欧晔父女都将目光看向云中龙,先轸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自是想先听听他的见解了。

云中龙这才道:“经过前面两次的失败,侯四斤身边的人马,此刻已经成为惊弓之鸟,虽然不足为惧,可是他们尚有一千余人,若是硬碰硬,就算可以战胜对方,也会有所损伤,再则山寨里还有老弱残兵上千人,真要拼命起来,也不好应付!”

欧阳倩道:“不如我们离开此处,在侯四斤回来的路上,再埋伏他两次,就能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马解决掉了,然后,再回过头来,攻打山寨,到时候,还怕他们会飞了不成!”

先锋一听,也觉得有理,便道:“硬碰硬不行,只能智取了,这样应该行得通。”

云中龙看了看不作表态的欧晔先轸两人,断然道:“不行!”

欧阳倩不服气的道:“为什么你说的就行,我说的就不行,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云中龙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侯四斤曾经作为一个将军,想要埋伏他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在他身上施展!”

欧阳倩还是不能理解,咬牙切齿的道:“那你开始又怎么可以?”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中龙看着大家都静心听着,便道:“在落虎岗侯四斤会中计,是因为他太过轻敌冒进,以为可以凭借他手下的绝对优势兵力,一举拿下对方,而他对我们是一无所知,相反我们对他们的行动是了如指掌,再加上欧阳博掺合其中,他想不中计都难了。

至于,在峡谷之中,第一是也是他料敌不明,以为落虎岗早已分崩离析,不足为患了,而他又收到消息说先氏山庄正在趁机攻打天风寨,所以他分心之下,必然顾不了那么多,想要第一时间赶回天风寨了,这也就注定了他会损兵折将于一线天峡谷了。”

大家一听,他的分析确实是合情合理,他的计谋更是深思熟虑,几乎找不出一丝破绽,纷纷点头表示非常赞赏。

欧阳倩撇了撇嘴,道:“算你有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云中龙想了想,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侯四斤应该是今晚日落时分,会到这里。”

欧晔点了点道:“按照他们的脚程,应该差不多!”

云中龙一拍手掌道:“如此甚好,到时候,我们的人都休息了大半天,而他们却是千里奔波,而且还是败兵。就由先兄弟在天风寨门口叫阵,在他们不知道援兵回来的时候,自然是不敢出来对敌的。而另一方面,就由庞然一个人单枪匹马,迎战侯四斤等人!”

欧阳倩一听,立刻叫嚣道:“你疯了啊!要人家一个人迎战对方一千多人马,你怎么不自己去啊,胆小鬼!”

欧晔忙制止她,这才恢复了安静。

云中龙目光一扫大家,见他们都很是疑惑,不过只有欧阳倩把疑问说了出来而已,接着道:“其实她说得对,连她都这样想,那么侯四斤刚刚经过两次惨败,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更是不敢相信了,所以我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

欧晔不解地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云中龙一指先锋道:“这还得先兄弟配合演一出戏!”

先锋惊奇的道:“演戏?”

云中龙点头道:“对,你到时候带领人马,到山寨门口叫阵,然后假装不小心,被他们的箭矢所伤,越重越好,这样,他们那些人被你压着打了这么多天,一见你受伤,必定会出动人马来追敌,趁你病要你命。而你就带人往庞然那边后撤,与他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你会合庞一起往侯四斤那边杀过去就行了。”

先锋一听,胆战心惊的道:“那我们不是落入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中了?”

云中龙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侯四斤他并不知道,你你们身后的人就是他们的人马,在晚上的时候,见你们一古脑子杀过去,便会认为都是敌人了。而你们只要小心一点,要想全身而退也并不难,剩下的就让侯四斤和他山寨的人狗咬狗了。”

欧阳倩听了,忍不住道:“你的鬼主意,真是太损人了,让人家自己人和自己人杀个你死我活,而我们就在一边看戏,你太坏了!”竟是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欧晔与先轸面面相觑,这人太诡计多端了,好在不是敌人,不然真是寝食难安啊!

五人商定计策,便出了营帐,只听落虎岗的人马和先氏山庄的人正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先氏山庄的人将先锋单人匹马,到天风寨叫阵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山寨里的二当家三当家不服气,出来与他一战,不到二十回合,就把他们杀得丢盔弃甲,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云中龙知道先锋已经学会了先天功第三重,自然今非昔比了,开始那二人尚且不是他对手,他更上一层楼,自然更不用多说了。

不远处,又有落虎岗的以对先氏山庄的人说云中龙如何用计让敌人死伤近一千二百人,而自己的人却是无一伤亡,有一名先氏山庄的人不信的道:“你就吹吧,你以为人家的人都是纸做的,一点就着,一砍就烂了。”

那人见他们不信,便是急着又是赌咒又是发誓,比自己被人冤枉,还要着急。

五人听了,都觉得好笑,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因为那人并没有说谎,也就是他们确实有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神人相助。

先轸吩咐他们都先去休息,准备晚上即将展开的大战,不过有了云中龙的计谋,胜算已经接近百分之九十了。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没有成功之前,谁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胜利。

那些先氏山庄的人见到先锋,便忍不住问道:“少主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先锋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那些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而那名落虎岗的人则像沉冤昭雪一般,如释重负。

此时正是冬季,昼短夜长,很快就日薄西山了,远方一片尘土飞扬,像是有大队人马,朝着这边驰骋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先氏山庄和落虎岗派出去的探子,陆陆续续来报,说是侯四斤带着残余的一千人马,正朝天风寨的方向赶来。因为经线天峡谷遇伏,现在他们只剩下不到四百骑,原本这次带出来的足有七八百匹,可是因为当初进入峡谷的都是快骑,以便在短时间内赶回山寨,因此马匹也是损失惨重。

也正因为如此,大大的延缓了他们回程的速度,以致让连夜赶路的云中龙等人先到了半天,此刻正以逸待劳,等待着他们的前来。

夜,不期而至,云中龙看着夜幕笼罩了整个天空,竟是无星无月,真是月黑风高,天助我也,这样计划就可以进展的更顺利了。

庞然一人一马,立在一处山岗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一千余缓缓向前,竟是丝毫不惧,精神抖擞的盯着对面的人马。

侯四斤远远地看着山岗上,立在一个人手持长剑,停马而立,仿佛一座山一样凝重。心中一忽,前两次对方都是不见人影,自己的人马,就中了圈套。现在对方,竟然只有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背后的山坡上埋伏了大量的人马?

这时候,刚才通风报信的文昌道:“大当家,此事会不会有诈,先氏山庄故意攻打我们山寨,引我们退兵来援,然后出其不意在路上埋伏我们?”

本来,侯四斤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对方有埋伏,在绝对的优势兵力面前,也能够一举踏平,可是先前的两次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致他现在都快有了心理阴影,对方尚未露面,就折损了自己的近半人马,叫他如何不谨慎?

眼看天色渐渐变地黑了,敌暗我明,更是不利于自己,只得下令先扎营,严加防范,避免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先锋依计带领百余身手敏捷的好手,各骑骏马来到天风寨门口叫阵,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不睬,只作没见。

天风寨的二当家是侯四斤当日的副将,不但武功精妙,更是足智多谋之辈,只知道以前叫蔡将军,现在人称蔡胡子;三当家不只有一身蛮力,身手也很是敏捷,名字叫刘海。

可是,两人自从前几天,联手出战先锋,却不料此人前些日子,还能与他勉强斗个旗鼓相当的,此番一交手,竟是不敌人家二十回合,蔡胡子更是差点命丧剑下,好在刘海拼死相救,最后以伤换命,自己中了先锋三剑,换得了蔡胡子一命。

刘海为先锋所伤,虽然不是伤到要害,也没有伤多重,可他很是记怀,只望大当家早日回来,可以帮他报仇雪恨。原本,他受伤一直在休养,可是他身体远比常人强壮,没几天,便完好如初了,只是免不了多留了几道伤疤。

在山寨内远远听到先锋在外面叫阵,不由很是火大,不由上了观察敌情的高塔,只见先锋正一身白衣,竟是未着盔甲,显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心中震怒不已,却是无可奈何,别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加上一个帮手,也远不是敌手。

谁知,先锋见对方没有反应,开始离山寨足有七八十步远,眼看天马上就快黑了,于是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十数步,更有手下人叫嚣道:“你们这群缩头乌龟,有种就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啊!”

蔡胡子早先吃过亏,被先锋激了出来,与他比斗,差点把命都丢了。此刻,大当家不在,他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先锋等人越逼越近,到得后来,竟是只离山寨门口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刘海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等人,哪里还坐得住,夺过一张弓,搭箭,便朝先锋射了过去。暗道:这么近的距离,以自己的箭术,想不射中都难,你自己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了?

箭矢如飞,很快就到了先锋身前。

先锋听得一阵劲风,掠面而来,早就有所预料,身子略侧,让箭矢从腋下穿过,然后手臂夹住箭矢,大叫一声,掉落下马。用早已准备好的新鲜鸡血挤破,顿时胸前的白衣,被血染红了一个大片。

先锋身边的人纷纷惊慌失措的道:“少主人!”

立刻便有人下马,搀扶他,只听他低声道:“快走!”

刘海在箭塔上看得分明,加上对自己箭术的自信,想不到自己的劲敌,竟会在大意之下,被自己射个正着,马上下了箭塔,就要前往追杀。这些日子,他们受的窝囊气,实在是太多了,不发泄一下,人都快憋疯了。

蔡胡子一直以身作则,特别是大当家不在的时候,更是一刻不敢有所松懈,听得有手下来报,说是那白衣男子,越来越逼近山寨,也不知是何用意,便马上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此时已近天黑,只能看到白衣男子中箭落马,随后身上便被血染红了一大半。再看看那些他的手下,一个个惊慌失措,哪里还会有假?

这些天,就因为此人,自己差点把命搭上,要不是老三舍命救自己,他早尸骨已寒了。对于这个仇,这份憋屈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得了的,只是他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妄动而已。

刘海一看到蔡胡子,就高兴的道:“二哥,你看到了吧,我刚才报仇了!”

蔡胡子也是兴奋地道:“看到了,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刘海立刻又道:“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杀了他,免得他再嚣张!”

蔡胡子想想对方,除了此人,倒也没有什么让两人畏惧之人,再说不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除掉此人,日后恐怕就更难了。便道:“你自己小心,领五百人马,快去快回!”

刘海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不过一百人而已,三百人就够了!”

蔡胡子对他像是自己亲兄弟一般,道:“就五百人,自己千万小心!”

刘海高声道:“小弟理会得!”说着,骑马带着五百名手下就追了出去。

先锋等人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让对方跟上,也不将他抛远。

刘海远远看到那名白衣男子伏在马上前面一个男子的背上,,似乎是不行了,箭矢从他背后穿出,衣服全是血迹。不由寻着手下的人叫道:“给我抓住那个穿白衣的男子,重重有赏!”顿时,他身后的人都纷纷快马加鞭,朝着对方赶了过去。

这时,他发现对方竟然没有逃往先氏山庄所建的营寨,而是朝着远方而去,自是以为他们慌不择路,哪里会想那么多。

很快,先锋等人便到了庞然所在的山岗,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远远看到侯四斤所建的营寨,也有章有法,自然而然,进可攻,退可守,隐隐布着浓浓的杀机。

等得后面的追兵,跟了上来,庞然一马当先,直奔对方的营寨而去,后面先锋等人纷纷相随,再后面是刘海及手下。

营寨中不断地有人发出“敌袭!”“敌袭!”的叫喊声。

庞然两剑劈断营寨外面的阻马,因为时间紧迫,竟是连壕沟都没有挖好,骏马一跃而过,后面的人纷纷跟上。

刘海等人正追着先锋等到人,发现他们竟是进了一处营寨,以为这是他们的另一处营寨,此刻正好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纷纷紧随其后,杀了进去,更是见人便杀,很快,就和营寨里的人杀成一片。尽管他们是同一个山寨的人,可是现在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也无法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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