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之根本不理会,不过白璃忧还是比他有羞耻心的,明白外面的人大概是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所以郭麟的这声传来是提醒他们别再继续了,白璃忧这时也回过神来,拼命挣扎后,慕容谨之才稍微的放开她。
她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撵内的一个角落,慕容谨之嘴角仍然是噙着冷笑的,一双凤眸却依然炙热,她狼狈的样子,愉悦了他的心情。
修长的手中,托起她的下巴,便要将她再度抱起来,白璃忧见过无耻之人,但是却没有见过这般无耻的人,低声吼他,“慕容谨之,你xx的!到底有完没完!就算是你要,能不能到了行宫继续!”
慕容谨之稍微一怔,眉宇一展,扬声笑起来,“爱妃这话,朕爱听!”他笑起来,眉间的阴霾也全数散去。
在现代还可以在包里随身携带镜子,梳子,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眼看就要到行宫外了,她唇上布满鲜血,丢人真是丢到了姥姥家去,不过眼前人脸皮厚,根本不以为然,但是她却不行,咬着牙,想要拉开帘子,唤来彩霞想想办法。
没想到,慕容谨之却按住她的手,淡声道:“你皮肤唇色平日太过于苍白,现在这样倒是挺好看的。”
白璃忧怔然,这才注意到山路两旁已经十分喧闹,那阵阵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刚才两人纠缠,她却没注意到已经到了行宫外面。
白璃忧轻嗤,道:“不过就是祈福,带着诚心而来就好,没想到竟如此虚荣嘈杂——”
而他似没听到,脑袋轻侧,眸光深凝帘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角一抹嫣红。
白璃忧想了想,身子慢慢靠近他,掏出怀中绢帕,帮他擦拭干净,慕容谨之目光微动,落在她的芊手上,将她按进自己怀中,前一刻还是眼泪肆虐,而此刻就已经有种宁静而致远的感觉。
这时,郭麟的声音传来,“陛下,行宫已到,众人已在宫门外恭迎。”
帘子被恭敬地掀开后,撵下面,早就有太监俯身侍架,彩霞与米翠也已经立在一旁,白璃忧探出身子,正犹豫要不要踏上小太监的后背,慕容谨之已经从后亲自抱她下去。
当她从他怀中下来时,宫门外一块不大的地上已经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谨之上前,伸手扶起提前一日赶到了钦天监苏曲清,笑道:“起来吧。”
进宫一路上,慕容谨之与苏曲清等人谈笑着,白璃忧也不好多做打量,苏曲清的目光似抹过她,拿到余光似有若无的,她心里一紧,赶紧堆个笑回过去,算是招呼了。
苏曲清颔首,微笑着看向她,眼中甚是温厚友善。
这时,慕容谨之淡淡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星河?不是让他回都后来这里等着吗?”
苏曲清朗声道:“星河三天前就从边关回来了,听陛下旨意,没有回都,就在行宫候着,一心等待皇上来了召见,今日早上出去练马,这一走,还没回来呢。”
慕容谨之只是一笑,也不生气,“他年纪小,随他吧。”
傍晚,行宫正殿,腾龙殿内慕容谨之负手而立,淡声问道:“郭麟,派人送她回寝殿休息没?”
“陛下,已经将贵妃娘娘送往寝殿了。”
“嗯。”慕容谨之面容微凝,又问道:“赤晧国那边消息传回来没有。”
“据探子回报,还有臣两次深入赤晧,臣可肯定,赤晧国与南越,甚至是理姬国都有勾结。”
回答之人容貌与慕容谨之有四五分相像,便是应星河,帝君生母,郭妃侄子,帝君堂弟,慕容谨之蹙眉,道:“你查到了什么?”
应星河道:“赤晧国的探子最近半年频繁进入理姬国与南越地界,而且南越的司空吉曾经借在边关狩猎之名,乔装进入赤晧国。”
一旁的夏卿冷笑,道:“司空吉是死性不改,当初就该趁在他千叶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没想到这还放虎归山了。”
“夏卿,你对朕的决定有意见?”慕容谨之冷声问道。
夏卿一惊,急忙说道:“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谨之也不理他,颔首而笑,继续问应星河,“可有探到太后与右相他们什么消息?”
应星河脸色一沉,冷声道:“这才是臣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要告诉陛下,臣怀疑太后与右相在云苍偷偷训练了一支军队,但还是臣并不敢肯定,只是猜测。”
“可有什么证据?”
“有是有——”
应星河回答时,看了一眼其中与云苍太子关系最好的夏卿,夏卿也再看他,眼中多是无奈,而应星河却一脸抱歉,上前恭敬地将袖中一卷竹简拿出来,呈现在慕容谨之面前,“这是探子从边关一名乔装的探子手上截获的一卷密卷,上面记着一支神秘的军队突然出现在云苍境内,但是这支军队并不属于云苍国,而且那名探子,臣查到他还是千叶人——”
慕容谨之问道,“你肯定是太后与右相?”
应星河点头,道:“那探子是唐骏如手下的先锋,被抓时已经服毒自尽。”
“唐骏如?”慕容谨之意味深长的念着这个名字,嘴角腾起一抹笑意,“这是怕朕知道,这才将军队养在了云苍——凤乾知道这件事吗?”
应星河摇头,道:“凤乾回到云苍后,虽然被封为太子,可是毕竟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皇后自己有儿子,一直在撺掇云苍王废立了凤乾,而且军权都在皇后与她儿子如意侯手上,凤乾现在斗他们,也是焦头烂额。”
清晨,白璃忧在侍女领着下,来到正殿,正殿内郭麟与夏卿等人随侍在慕容谨之身边,精致的小圆桌旁,坐着一名俊眉朗目的少年,那年纪估摸着也不过十七岁,但却穿着将军的铠甲,坐在慕容谨之旁边。
桌上,茶香四溢,郭麟捻着袖子,再给慕容谨之沏茶,此刻从她出现,几个人停止了交谈,因为慕容谨之的目光轻轻落在了她的身上去。
她走过去,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只淡淡说道:“陛下,臣妾也想喝茶。”
慕容谨之正拿起茶杯要喝,随后便将茶杯递给了她,她也不客气,接过后也不管那茶热不热,一口气喝光。
其他人变了脸色,那名少年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