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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逃出生天,谣言四起(1 / 1)

瘪猴自知已然性命攸关,心中恐惧、忿懑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一通大呼小叫,呼喝得店家慌乱不已。

这副颐指气使之态,对应起刚刚那副猥琐的表情,淋漓尽致的演绎出小人的嘴脸。

可闹腾一番,心中那份沉重倒是有所消解。这狗东西!看老子如何教训于他。

铁三锤愤而起身,却被王兴喝止下来。疑惑道:闲来无事,招惹这个狗东西做甚!

是啊~,五弟!金福接口道:宁结君子仇莫结小人恨。这斯虽然可恶却与我等并无过节。

何必如此!哼!铁三锤仍自气恼,却未再起身。言道:若非这斯奸滑,三爷早就打发了他。

如今家兄摊上官司,他非官门之人却也跟着起哄,帮着四处打探罗列罪名。

今日必要将此人擒拿,要是老实交待倒也罢了。不然!就先除了此害。

来来来!王兴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插言道:闲话稍后再谈,喝酒!众兄弟饮下酒水,可余光都向着瘪猴扫去。

瘪猴正在惊恐、苦闷、焦虑、急切中煎熬。想起铁狱中诸般刑具,心脏就像被人握在手中。

不由得开始暗恨自已,为何要着心那些龌龊之事。还偏偏在此时犯案,招来到这无妄之灾。

若非窥人房事,又怎会被抓到铁狱之中。他心中最恨的自然是正三义,和刑衙中那些草菅人命的恶棍。

窥人房事乃德行之过,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罪名。借故将他擒来,只是为此案准备下几个替死鬼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是说服郑三义答应自已协助侦察,定会被屈打成招冤死狱中。

瘪猴暗自悔恨不已,却突地一惊,发觉铁三锤等人似在监视自己。可如此变故却令他计上心头,摇晃着起身向另一桌食客走去。

那二人相对而饮,言语间似乎正谈论铁武一案。放开耳音,就听一人道:邵兄~!

听说铁家老二对天王神像不敬,被当场擒获。此事可当真吗?邵兄道:王贤弟~!

我那表弟只是郡守府看更的杂役,怎会知晓这等大事。此事若真,判处斩首之刑怕都是轻的。

是啊~!王贤弟眉头紧皱,迟疑道:可这都几个月了,郡府毫无动静不说,天王殿也被封禁起来。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不成~!切不可胡说!邵兄一惊,赶忙向左右看去。

好在店中都是些粗鄙之人,划拳行令的吵闹不止。瘪猴恰在此时来到桌前,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言道:二位可想知道其中隐情~!你是何人?邵兄惊恐发问。而那王贤弟却更在意隐情如何,于是问道:你可知其中隐情?

瘪猴摇晃着兀自坐下,悠然道:在下是谁无关紧要,至于隐情倒是详知几分。

在下不才,正在协同提刑司衙侦办此案。哦……!二人恍然,赶忙布菜添酒好不热情。

招呼道:来来来,阁下请用酒水。瘪猴一摆手,施施然的传上几个菜来,这才开始徐徐道来。

只稍片刻,二人脸色已然铁青。神像破损意味着神祇不再受其香火,对于生民而言却是性命悠关的大事。

之所以还有人在这极北苦寒之地谋求生存,皆因心中尚有那托天之威仗持着。

二人闻之切如天塌地陷一般,抖手而栗的就要夺门逃去。瘪猴及时喝止,向他们交待几句,他们这才强自镇定,掏出银钱,缓行着出了店门。

看着二人颤抖的背影,瘪猴心中得意。要不了几日,王城中必然谣言四起,提刑司衙也必定乱作一团。

界时贾爷逃出生天,看你郑阎王又奈我何。瘪猴将余下酒食炭火挟回,吃喝着又盘算起铁三锤来。

铁三锤等人注视着瘪猴,瘪猴却也注视着他们。未过多时,五人先行出了酒馆,瘪猴盘算周全就跟了出去。

暗道:想算计老子,那就看看谁算计谁吧。出店时未见有人,可瘪猴心中清楚,他们必定在暗处窥视着自己。

于是解着裤子向一条小巷钻来。一泡尿水尚未净解,一只麻袋就扣了下来。

瘪猴心神一定,暗道:终于可以逃了。提刑司衙尉堂中……参见堂尉大人!

一个暗巡衙役慌张的跑进堂来,禀道:属下无能,瘪猴被人劫持走了。

什么~,混帐!郑三义闻言大怒,喝问道:一个大活人怎会被人在眼皮底劫走?

回禀大人!衙役颤声道:瘪猴钻入一条死巷解手,属下不好近身便守在巷口。

可一转眼他就被几个人装入麻袋,翻过高墙劫走了。属下发现时已然追赶不及,这才回衙向大人请罪。

废物……,混蛋……。郑三义气得似要发疯。他本想据实回禀案情,就算惹出祸端也可用瘪猴顶着。

可他如今被人劫走,这祸水难免淋到自己身上。皇庭府衙倒也没什么,怕的是道门追察此事。

郑三义正自思索着,又一个暗巡衙役进堂禀报。说见到五六人背着个麻袋出了西城门,行色匆忙十分可疑。

郑三义当即反应,令道:吩咐下去,一定要追察到他们的行踪。我这就去见提刑大人,请下手令去调巡检营前来缉捕。

去吧!熊桐背着麻袋键步如飞,而且耳音也放出好远。突觉有异便停下脚步,警觉道:身后有人。

众人一惊回身察看,却不见有人追上前来。铁三锤问道:四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王兴摆手道:熊桐长年在山中行走不会听错,后面该是负责追踪的暗巡并非大队人马。

这样,拐过这道山梁有一片雪松林,我们穿林而过,给他们留下些陷井就是。

王兴临阵指挥,众人定下心神向雪林奔去。郑三义准备好了说辞来见提刑大人。

刘向闻报不禁惊疑,问道:你是说小燕国才是此案的幕后主使?回禀大人!

从此案的发展方向来看,最终受益者就是小燕敌国无疑。大人请想~,铁武是此案唯一的线索。

可铁武定是被人利用或是迷惑了心智,才会久拱不离原辞。如若不然,在铁狱中诸般刑具面前,就算为保性命便也不至如此。

制造出天王神衹弃守生民之象,意图动摇王城以及北疆民心。编造尊者点化的谣言,将视线引向佛道之争。

使得我等办起案来束手束脚,此一拖延即可静待谣言四起,北疆局势就再难以控制。

此案看似荒唐,铁武的口供也是漏洞百出。可其中隐情却是环相扣,一步一步将王城逼入危局之中。

大人~!如今瘪猴被歹人劫持,想必定是他察出了重要线索。卑职肯请大人发下手令,必要将其抢回,一问便知究竟如何!

听到

“王城危局”四个字,刘向不免惊恐。个把案子破不破得却是没什么要紧,可要是连危及王城安稳的阴谋都一无所知,别说官位,就连项上人头都难以保全。

于是应道:这是本司手令你且拿去,务必将瘪猴抢回,绝不可令王城陷入危局。

去吧!是~,大人!郑三义接令在手,心中暗自松下气来。只要在缉捕过程中将瘪猴宰了,既瞒下慌报案情的罪过,也可与佛、道之争撇清干系。

自己不说就不会引火烧身。打发走郑三义,刘向不敢怠慢,更换了朝服来找郡守吴天宝汇报案情。

吴天宝闻之也是大为惊愕。问道:难道此案不涉佛、道之争,而是小燕敌国的阴谋?

回禀大人!刘向转述道:据郑三义宗门长辈所言,佛门若要反抗,数千年前就不会妥协。

时过境迁,再想入世却是失了先机。下官以为,此言乃阴谋之论的成分居大。

若因此案搅得王城不安,小燕敌国确可作壁上观收那渔翁之利。所谓上兵伐谋,不战而驱人之兵,也莫过于此。

郑三义言之凿凿,令得刘向也自深信不移。而这王城之重,更令他不得不如此设想。

勇王将王宫建在霸王城,为的就是震慑边患。这里不仅仅是一座城池,更是整个北疆的屏障。

若有闪失,其后果难以想向。吴天宝的心思大概也是这般。想到生民已然不安,随之而来的就是惶恐。

这种情绪真要是漫延开来,惊得百姓弃城而去,王城将再无可御之民。

虎视在侧的小燕国岂会错失良机,只要起兵来伐,王城失守就只在顷刻。

如此一来,这固若金汤的北疆,就莫名其妙的倒在这潜移默化之中。二位大人越想越是心惊。

如今推测之事是否属实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存在。

念及此处,吴天宝当即传令,各司衙都要派出衙差监控一切可疑言论。

在此其间,暗中执行言论管制。肆意妄为者、寻衅滋事者、由其是散播谣言者,不论是谁一律抓捕详察。

二人匆匆交换了意见,便赶入王宫向行台中书令吴拘汇报。吴拘此时已是魔念缠身,凭借着强大的毅志压制着。

可那副森森之色,确实比鬼强不了多少。听完二人汇报他还强颜笑了笑,可二位大人却是头皮发麻。

吴拘道:提刑大人用心王事,吴郡守也是用人得当。本中书甚感心慰!

此事会承报殿下得知,为二位大人奏请嘉奖。不过此事倒也并非如何棘手,只需安抚住恐慌的民情也就是了。

天匠府的匠师已然赶入天王殿中,想必三日后即可修复神像。想要瞒过生民的眼晴倒还容易。

二位大人闻言心中大安,感佩之余不免说些谦恭之言。吴世宝言道:中书大人未雨绸缪果乃我等楷模。

如此一来,郡守府大可下文,以神像贡奉千年之久多染凡尘为由公布禁令。

为显神像威仪,关闭天王殿数月以为清洁、重饰法身。待神像修复即可解除禁令,再办场降重的祭祀仪典,这场身波也就过去了。

然也!吴拘应声道:不过这件案子还要详察,怎么也要给皇庭一个过得去的说法。

而且此中蹊跷甚然,日后怕是会生出大的变故,详知一些也好应便。只是却非燃眉之急,如何取舍二位大人心中有数即可。

二位大人品味片刻,应承道:卑职明白!吴拘突然眉头紧锁的摆了摆手,看样子很是痛苦。

二位大人一躬,告辞离去。郑三义带领人马激斗了一夜,此时却是垂头丧气的,带着残兵败将赶回刑衙。

踌躇良久才硬着头皮来见刘向。大人`下官该死!郑三义自持出身宗门,平时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子样,可此时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支吾着禀明经过,就听刘向大骂起来。混帐!缉拿敌国奸细不成,瘪猴不知所踪也就罢了。

你还损兵择将竟死伤了这么多人,你这个堂慰使倒底是怎么当上的!仅这一夜衙差死了数十人,巡检营更有百多人伤亡。

这么大的损失,你让我如何交待?大人放心!下官必当竭力察明此案。

表决心有个屁用!刘向骂着问道:你说`,那些奸细竟是何等样人,仅凭五六人就有如此武力吗?

大人有所不知!郑三义气恼道:衙差和军兵们并非不敌,而是遭到了寒蛇的攻击。

这些贼人不知为何,竟然能够避过寒蛇察觉,使得寒蛇仅向官军发起攻击。

废物~,废物!刘向气得踱来踱去,刑名师爷此时匆匆跑来。禀道:刑台大人,不好了!

城中百姓传出谣言,说天王神祇已然弃守生民,扰得是人心惶惶。还有些百姓备下车马,看样子是要逃离王城了。

刘向闻报不禁眼前发黑。眼角都跳动着大喝道:何人胆大妄为,为何不将传谣之人即刻缉拿!

大人!如今已是满城风雨,弟兄们不知该缉拿何人啊~!混帐!刘向怒不可遏摔了茶盏,郑三义却插言问道:可察明了谣言传至何处?

据察,此谣传至古井镇的两个百姓口中,而且说是从官门内探听到的消息。

郑三义早有猜测,此时便可确定,谣言定是传至瘪猴无疑。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郑三义终日打雁却让这只小麻雀啄了眼晴。

你这奸佞小人,若让本堂尉捉到,非炸了你不可。郑三义暗自发狠,师爷却已急不可待。

请示道:刑台大人,如今郡府门前聚满了百姓,嚷着要见郡守大人。您看该当如何处置?

提刑司不仅掌管刑狱,还有整肃治安之责。民情汹涌情势危机,刘向此时却是责无旁贷。

已然无暇处置郑三义,而且他预判此节倒是有些先见之明。还好中书大人早有筹谋,还是先行平息恐慌再作计较不迟。

于是带着郑三义和所有衙差,向郡府门前赶去。郡府门前的军校场已经是人满为患,郑三义带人开道,好半天才护送刘向挤到门前。

匆匆整理好衣冠,刘向便高声喊喝道:王城百姓听真!尔等切不可听信谣言蛊惑!

天王神像贡奉千年之久,多染凡尘滞垢。为显神像威仪,郡守府这才关闭天王殿数月。

洁尘袪垢重饰法身后即可解除禁令,界时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典,你等信众尽可前去观礼。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刑司大人!据小民所知,此谣源自案犯铁武的呈堂供词。

大人可否提出铁武,让他当面说个清楚。有人带头请求,百姓们便跟着哄将起来。

大胆!郑三义喝道:郡府已出示明文公告,你等再要无礼取闹,本堂尉可要下令拿人了。

可百姓们结群成势,便不像以往那般惧怕官府。哄言道: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凭什么拿人…。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失控,饶是郑三义素来凶狠,此时也不敢轻意发作。

刘向恐怕激起民变,喝止道:且慢!众衙差松了口气退身回来,百姓们也平静了许多。

刘向看向那带头之人,正色道:铁武乃亵渎天王神衹之重犯,为避重罪方才信口雌黄。

若仅因其大逆妄言,本司就要将重犯提出给尔等交待。那么日后提刑司办案,是否都要像尔等请示!

郡府代王权牧狩,施政如何是否也要如此这般!霸王城乃王城所在,自有法度秉持。

府司衙署行事自章程,尽受亲王殿下节制。你等一介平民若想差使本司堂,还请先行入仕,坐到郡司之职方可使得。

本大人言尽于此!若想求个明白看个清楚,三日后天王祭典上一看便知。

若是寻衅滋事搅闹王城,不仅本司要下文捕人,城中尚有巡检营,王宫中尚有十五万王军,均可到此平乱。

你等如何行止可要好自为之,莫要为那虚虚谣传累得自身受苦。这一番唬吓,百姓们当真犹疑起来。

一些胆小之人面色一塌,纷纷言道:小民等尽为王城百姓,心中慌乱方才僭越法度。

还请大人恕罪!……其他人虽也再无言辩之辞,却仍旧窃窃私语,人头攒动着不愿散去。

刘向眼色一立,就听郑三义喝道:众衙差听令!人群中必有惑众滋事之人,速速前去搜捕,一经察实即刻缉压待审。

百十衙差应声和

“是”,纷纷向人群冲来。百姓们心气儿已散,看到衙差涌来急忙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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