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卢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没有任何思考地跳下悬崖,双脚附着着念力做了缓冲落在地上,已经开始了我的急速向米卢所在的方向冲去香港娱乐1980。最高速度十六秒钟已经赶到了地点,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处。
伊尔迷。
我忽然发觉这里没有任何声音,包括我喘气地声音以及心脏跳动的声音。所以揍敌客家靠近的时候米卢没有任何发觉,而我站在岩石上喊住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瞬移到我的身边。
席巴对上米卢,旁边站了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白人,金发蓝眼。他的能力我已经初步估算出来。
米卢战的艰难,倒是他腿出问题前曾经身为过战斗人员,只见那轮椅被他左右旋转,他手里一直握着的那根拐杖打开席巴的攻击。
伊尔迷和以前一样空洞地看着我。我的眼神冰冷,抖开一条斗篷。一旦没有任何声音那么战斗中就必须不能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红色的斗篷旋转着堪堪罩住伊尔迷,飞舞起来的边缘锋利无比,它的攻势逼着伊尔迷撤退几步,他弹射的四枚钉子全部都消失在斗篷里。我计算着时间,做人员瞬移的前提是我站在所在范围超过一分钟。
伊尔迷拿斗篷没有办法靠近我的全身,我逼开他一步步靠近席巴。出乎意料地是伊尔迷突然不怕斗篷地靠近我,不惜牺牲自己被斗篷罩住,也一定要阻止我的动作。斗篷盖住伊尔迷的左臂,瞬间它消失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声的世界里两人黑色的眼睛对视,谁也无法看透对方的心思。我一扯斗篷一根断了的手臂掉了出来,只见它飞回伊尔迷的肩膀处,完好地愈合。我收回斗篷。
不是我不仁义,我已经做到极致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立场有所改变。
一点脚整个人袭向伊尔迷,开始近攻。伊尔迷的钉子在近攻的状态下无法发挥它的用处,他无奈跟我肉搏。掌击关节,膝盖上踢别过对方的动作,伊尔迷的任何一个走向我都掌握地清清楚楚。
拜阿天所赐,拜流星街所赐,我在地下场的狠戾发挥了出来。
念线在伊尔迷的胸前滑了道深深的痕迹,刺破他的衣服,血珠涌了出来顺着念线往下滑,不等它滑落已经被念线崩飞。下一刻带着念线的袖刀被伊尔迷用钉子钉在地上。
他的念钉攻击性强,穿透了我的念刀。但与此同时,我运着念弹的掌心狠狠击在伊尔迷的胸前将他推了出去,念弹在空中爆炸,他的心脏血肉模糊整个人甩出去掉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我的左臂被一根念钉扎的穿透了骨头。
这就是流星街的狠戾。我不比你。我看着勉强站立的伊尔迷,只有一个瞬间的眼神,足够让他看清我的决心。
手里再次握着斗篷旋转着斜飞出去击向席巴,后者的手指险险从米卢的耳边划过,我所能见到的慢动作,血渍在空中绽放开了朵花。斗篷在飞出去后掉落在地上,随后消失了。
伊尔迷的钉子从背后袭来,而我的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真不赖现在还能甩出钉子。米卢捂着脖子用拐杖弹飞我无暇躲过的钉子。我盯着再次袭向身前的席巴倒退着身子手指尖一移动,穿着民族服饰的白人被瞬移到身前。
脖子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用右臂和肩膀将来人的脖子扭断。鸟儿的叫声传来,无声状态解除。
浮在空中的书本“刷”的翻了一页,右手一抖,斗篷出现在手中,我护着米卢盯着席巴一动不动。无声状态解除,我的优势也没有了,刚才的一点优势就在于我换能力的时候伊尔迷没有办法察觉永恒无疆。
席巴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比我印象中年轻一些。他突然转身离去,伊尔迷脚步有些不稳地跟了上去。他的身影停了停,却也只有短暂的一瞬间。席巴停了脚步,没有回头但我想他肯定在听着。
最终伊尔迷继续迈开了脚步,没有回头。
就在前几天我说我想要做朋友的人,没有回头地就这样离去,带着我留给他的一身伤——胸前一片模糊,心脏几乎暴露在空气中。
我回头急于检查米卢的伤势,他已经无法维持着在轮椅上的动作,整个人瘫在上面。我将他抱到草地上来,他手捂着的伤口血还在一直往外涌,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整块皮肉都翻了上来。
米卢喘着粗气,好像一直濒危的动物倒在地上,有些恐惧和害怕。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神,但是米卢和他们不同。
我没有说话单臂抱起他的身体放在车里,关好车门发动了汽车,汽车开始往镇子上疾驰。这单独的空间里,米卢的喘气声尤为强烈,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不想他伤得这样重,我真是个笨蛋,狠狠敲击了一下方向盘,我深吸了口气平静自己。
伊尔迷的短信已经是预告了,我没有发觉没有当一回事,单独把米卢留在这里。他是旅团的八号,时间临近我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米卢他本来就断腿,再怎样也无法抵挡席巴的攻击,我却……饶了伊尔迷将他的胳膊还了回去,是不是我遭到一步米卢就不会遭受到这样的攻击?
米卢会死的我怎么忘记了,不,不是我忘记而是我一直在回避。但是回避是没有用的,有些东西阻挡不了它的发生。这个世界真实的让人可怕。
“团长……”米卢似乎还能说出话,不过这样他手捂住的伤口也是颤动着冒出更多的血。
“别说话。”我打了个方向盘,把断了的左臂扶住方向盘,伸出右手握住米卢的另一只手,冰凉得没有任何温度。
“你做的很好了……”米卢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只刻了一口血沫,“让我说完吧。”
“米卢,你再坚持一下。”我的念源源不断地输给了米卢,但是念力好像跑了一半米卢收不住地往外发散,甚至连简单的缠都维持不了了。我刹住了车,低下头,握住米卢的手有些抖。
“只不过很遗憾,刚出来……还没有看够外面的……的风景,”米卢脸上带着微笑,他是试图回握我的手却没有多少力气,我与他对视,他的眼角留下了眼泪,“真的……不甘心啊……”
“米卢。”我喊他的名字,妄想就这样把他留住一般。
“我想……到外面去……”他的眼神看向车外的天空。
我停了一下,打开车门抱着他来到草地上,城镇已经有了影子,但是我似乎已经知道太迟了。
“我也没想到……就这么死了……不过也对,早该想到的,只是难为你了啊……”米卢说话速度还是加快,他嘴角浮起无力的微笑,嘴角的血看起来异常刺眼,“我很高兴的,能死在这里……”
“我很高兴,死前有人陪着我。”
“侠客……你能照顾好他吧……团长,我……”米卢的泪流的越来越多,他的那头灰色的头发散落在草地上,他的年龄并不大,只不过流星街夺走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
“比起流星街,我真的喜欢这里。”
“轻松,没有太多别的念头。”
“所以啊……我就睡在这里了好吧……”
我低头轻轻吻了吻米卢的额头,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团长,你很好,你要走下去。”
“我会的,米卢。”我的嗓音低哑。
“那么……再见了,幻影旅团。”最后一个音戛然而止。
我停了一会儿,安静地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米卢?”
没有了任何回复。名字的主人闭上了眼睛,但眼角的泪痕分明还湿润着,怀中的身体还存在着余温,但是他就是离开了。
大片的草地上还只是初春的嫩芽,远处的森林里各种生命又重新萌发。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米卢却再见了。
我赶回了流星街,侠客已经在等我了,他的街长位子已经夺了回来。他是用十分强硬的手段夺回来的,直接杀了右方的代理街长,带着左方打压右方。这样做无异于杀鸡取卵,等到左方灭掉右方,就会来解决他。但是他却不顾后患了。
打开他的门,他就站起了身子向我走来。
“你向我保证过什么?”他拎起我的衣领,嘴边带着冷笑,“米卢在哪儿?”
我的左臂还打着绷带,右手握住侠客的手迫使他松开,我走到桌前坐下:“明天幻影旅团会攻击流星街的揍敌客家分支,有没有兴趣参加?”
侠客走回我的对面在椅子上坐下:“米卢在哪里?”
我不说话盯着他的眼睛:“在春暖花开的地方,他喜欢那里。”
“他不喜欢死。”侠客在狡辩,“你把我弄走替你去上学,为的就是这件事瞒过我?你和揍敌客家大少爷的关系怎样我也知道,你告诉我,这件事,你有没有因为这点……而背叛?”
侠客的眼神很认真,背叛这个词用的太重了。我想起我对伊尔迷的一时宽容……这也算背叛吗?
“没有。”我看着他,谎话的滋味真不好受。
侠客不再剑拔弩张,一下收起了全身的气:“米卢最后……说什么了吗?”
“他希望你能加入旅团。”
侠客笑出声:“库洛洛你真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想这个问题。这种事情也非要扯在这上面来,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没有了米卢,我与侠客两者就没有了太多的交集,任我们当时一同出流星街看风景的有很多欢快时光……当然也许只是我这么认为罢了,我沉默了片刻:“侠客,你有时候会太过自满。”这种感觉会害了他,假如他学不会收敛的话,毕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看他再怎样高位,再怎样脑子机灵把弄权势,也比我小两岁。
我起身离开。
当夜揍敌客在流星街的分支被幻影旅团攻占,伊尔迷的祖母梅布尔·揍敌客受了重伤在放弃一条胳膊后逃走。窝金拎起个人问我:“团长,这个管家怎么做?”
年龄四十岁的大叔也着实让旅团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看着他感觉这样的轮廓有些眼熟,我想起伊尔迷身边的青年,戴着金丝的眼睛,给我们端上甜点。这是梧桐的父亲啊,我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看着他,双腿已断。
我挺喜欢梧桐,但是他不属于我,如果我从出生就有一个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我也不至于在流星街这样艰难。每个团员又与梧桐不一样,是单独存在的,而梧桐则是真正属于伊尔迷的……人。
我点头,窝金扭下了对方的脑袋。
一庄庄血债,一仇还一仇,如果说揍敌客家过得艰难危险的话,我们幻影旅团所遭受的不也是一样吗?虽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这样的恩仇却不得不报。
虽然我对着梧桐微笑,对方同我玩抛金币的游戏。
但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没法施舍怜悯给他。我所关心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我的心太小了,容不下其他的人,这点在我失去我的家时就注定了。
我站起身,侠客站在客厅的门口处,世界万物似乎都融进了他碧绿的眼睛里。
“富兰克林,小滴是不是出来了?”我勾起手指蹭蹭下巴。
后者点头:“她的念能力可以,但是身手有待提高。”
“好啊,我相信你,让她顶上米卢的数字吧。”
侠客一直站在门口,但是我没有理会他,与他擦肩而过。
不加入旅团吗?一直这样傲的性格很难被驯服。其实用不了我动手了,侠客的左方势力压倒右方,接下来被处理的就是他了。
我只用等着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当一本书要死很多人的时候,就要考验作者的写作手法了……怎样才不能死重……啊我什么也没有说!
肖若琳不是四号,团长不可能那么随意的。
和侠客的关系紧张化了噢,难道团长是那种看着他哭求很享受的人吗?——不是……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