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芬克斯傻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
这是个冷笑话吗?我看着芬克斯,假装咳嗽了一下:“咳咳,眉毛太粗了。”
“真的吗?我回去刮刮……”
终于某歹徒的同伙反应过来,捅了芬克斯一肘子:“还上不上?”于是后者严肃起来,看着我和派克点点头:“当然上,就那个女的吧。”
“她是我姘妇。”我勾肩搭背靠上派克,她个头太高我踮脚有点勉强,“所以好像不行啊。”
“你不是喜欢我这种强壮帅气的男人吗?!”芬克斯大眼瞪小眼,“你刚才还说我帅。”
“那是两码事!”我的唇动了动,那是纯欣赏的眼光啊。再说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看我长得个子比他矮,脸比他白?说起来,芬克斯如果一年都在入口处打劫的时候,实力不容小觑。
芬克斯的念能力在我心中过了一遍。
“那就开打了。”芬克斯对于这个比较认真。
“好吧。”我松开搭在派克肩膀上的手,两根念线牵着匕首飞/射了出去,转移阵地,我对上陌生的敌人,把芬克斯留给派克,这一定程度也是旁观芬克斯和派克的能力。
牵引着空中的匕首杀了个马回枪,某位以为自己躲过投射匕首的人冷不丁被攻击,他转了下身子,匕首从大腿处划过带去一大片血肉。后退几步脚下运念后跳跃到空中的钢管上,食指拇指一转换,将另一位歹徒歹徒和派克一交换。
芬克斯的回天砸在他同伴的身上。那家伙很不满气急败坏道:“你这家伙又弄那些有的没的!这仗怎么打?”
我站在钢管上俯瞰他:“你让我特质系和你强化系拼,也真想的出来!”说着一开枪,受伤的同伴消失在空间里,再一开枪已经稳稳呆滞状站在芬克斯面前,我幸灾乐祸,“初期大家同进步,现在你们强化系继续强化身体,我们就不能整点别的?”
芬克斯就地盘腿一坐:“跟你打不起来!”有罢战的意思,其实他也输了,他输在带的弱同伴太对,自己会被制约和拉低战斗力。
我落在地上蹲下身和芬克斯平视:“我不适合战斗啊,所以只能想点有的没的。”
“你滚!这是有的没的吗?!说的轻巧!”
我揉揉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了,之前战斗还是寸头来着,现在已经柔柔软软到了耳际了:“如果只有单独你和我的话,还是可以好好打一场的。”
芬克斯斜眼:“你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眨眨眼:“可以不用,那你也不能用蛮力。”
“那来吧!”那家伙蹭得站起身,我心底哎哟一声,揉着蹲的发麻的腿起身,“我现在出去有事,以后吧。”
芬克斯的情绪都照在脸上,他由刚才的好斗到现在的沮丧,一清二楚。我个头不如他高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岂料这家伙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谁知道你又玩什么花招!”
我只好收回手,转身问派克:“你来这干吗?”
“逃命。”派克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现在平添了几分姿色。
“来了这里才没命。”我想想,曾经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对,被大佬看中拖去当狗然后命丧路口,兰琪说不给我形容场面了,我想大概是体内内容物都拖了出来。
“跟你无关。”
芬克斯插嘴:“嘿,这女人腿脚功夫利索着呢,不一定马上就死,指不定能多活一阵。不过这真是你姘妇?啧啧,真是爆脾气。”
你少说几句吧!大爷啊,嘴里怎么就不冒点好话啊!
我只好指指头顶:“你上到十几米的高空,沿着钢管走吧。”看着派克不想理人的样子,我一耸肩对芬克斯道,“后会有期。”
三方人马分开各自赶路。
*
高高的楼梯直通地面,当我从类似地铁出口的通道慢慢往前走时,那出口的阳光太刺眼了,在我前方明晃晃地直让人流泪。大瞳孔会缩小,我眨了几次眼贴着墙慢慢行走,大约十几分钟后才适应过来。
听飞坦说出口外以前有打劫的人,因为很多人眼睛不能适应他们想捞一把,但地下城活着上来的人都不简单,自从很多打劫的人死于出口的时候,这项活动就自发地取消了。
熟悉的垃圾堆和碎垃圾入目,空气质量不怎么高,头顶的天上照常有一层雾霾,但比地下城里经久不散的臭水沟味道好多了。
我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着和打扮。
上身是蓝身白袖的棒球服,下身是松垮的洗的发白的蓝牛仔裤,有些长让我挽了几圈,衣服破旧却干净,头发长了柔柔的随风招展,俨然一服召唤打劫者的样子。
由于能洗澡,浑身上下真是太干净了。
印象中应该走这边?我转了个身子,犹豫不定,两年了自己真的遗忘了。直到我踌躇了几分钟我才明白一件事:我在流星街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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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条路走终于眼熟的场景入了眼,这里是外区。玛奇早就搬家了,我也没有去旧住处找她,等到了自己家的那个破旧集装箱时才醒悟,这种习惯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当年那个被侵蚀的大洞还在,阿天受到攻击撞在上面的痕迹也在。
进出口的一角被改成了帘子。
里面有人,我敲敲箱侧想看看以前丢了的东西还能不能找回来,估计新房主早就丢了吧。
玛奇冷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时明显惊讶了一下,眼睛瞪大:“库洛洛?”看看,这就是缘分。
“是啊,老朋友来了,还不让我进去。”我脸上带着微笑。
破旧军绿色的集装箱上还残留着红色的锈迹,小姑娘站在门口,两年不见,玛奇的样子终于偏向少女系了,紫色蓬松的头发短短地,眼睛越来越漂亮,上挑着。她穿了一身运动服,想来在里区也有了工作。
屋内没有多少改变,我奇怪地看到电视机箱上我的书还放在那里,以及父亲的童话书。抚摸着那本书,我很感激玛奇:“你怎么留着这些?”
玛奇脸上有疑惑:“留着给你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书啊?”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才点头,玛奇看到了书是为了给我留着。她并不知道这里谁是主人,一种温暖感从心底散开,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但她还是保留住了这个习惯。
我拂去书上的灰,掀开书页:“玛奇,要不要出去。”
“走哪条路?”玛奇很干脆,这倒让我有些吃惊,她看我有些惊异解释道,“你很早就跟我说过出去了,这不等着你回来吗。”
“是女人的直觉吗?”我搬动电视机,从它底部盖子下撬出一卷纸,摊开摆在玛奇面前,“有三个通道离开,第一是成功上位通过黑帮,他们会乘坐小型飞艇离开流星街,如果不想通过黑帮的力量而离开,这势必要对上黑帮的势力。战斗的话你有多大的把握。”
“不只我们两个吧。”
“我还会再联系。”
“我的战斗力……能和信长持平,也只是拖着平局,战斗力他要高出我不少,我的力量太弱。对,你认识信长把,他在不远处曾经提过你。”玛奇不善分析,话语不多却也直指重点,“元老的势力,我不想对上。”
“又是直觉吗?”我指指地图,“东边这片沙漠,除非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没有太多敌人,但最大的问题是怕迷路。出了沙漠是一些蛮荒的村落零落分布,战斗力我们可以抗衡。”
玛奇又摇摇头:“天灾也对付不了。”
“第三种方法就是通过我来的地方,船只,想必又要战斗了。而且船上没有任何食物,从船只到国家垃圾处理中心海港这段时间,需要维持生命,而且免不了争斗。”
玛奇点点头:“我们需要同伴。”
我“哗”地收起地图:“这件事交给我。”把地图藏回原位,我拍拍裤子上的灰,“信长在哪个方向?”
玛奇给我指了个方向,迟疑着:“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将书放回原处:“替我保管一段时间吧。”听到这话抬头对上玛奇紫色的眼睛,“很明显吗?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像以前那样。”
“之前可不会这样拦起大事,巴不得不惹麻烦。”
“啊——不是强大了吗,当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揉揉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我啊,只不过想要的东西多了些,人有了渴望才会改变。”
“你唯唯诺诺?不知道谁当时来流星街第一个月就在家门口砍死十个人。”玛奇皱着眉头抄起手,“快去吧,我天天收尸体要腻了。”
“看,你的渴望就是不用收尸,这也算渴望吧。”说着走出了门。
*
信长正在烤地瓜,歪瓜裂枣的,小小的个头,奇形怪状。我拿起一个来就吃,那家伙看见我活像见了鬼。
“你不是死了吗?”
“你才死了。”我双手架着地瓜伸长了耳朵,手上的地瓜闻起来味道不错。
“窝金跟阿天说在肖家看见你不行了,阿天就去救你了。”信长想一把抢过地瓜,却没有成功。
我保持沉默换了个话题:“要不要出去?”
信长听到我的话的反应像很久之前一样:“你当流星街是你家啊,过家家这种事情不是女孩子才玩的吗?你给我滚。”结果这句话在和我打了一架后改了,“我滚还不行!”
我蹲在地上吃着地瓜:“我也不是故意要练这种能力的,你喋喋不休我只好先把你稳住咱再讨论这个问题。这地瓜味道不错。”
信长:“……”
“我一会就放你自由,先听我讲啊,”又拿起一块地瓜,“窝金最近怎样?好吧你没法说话,不知道你们交情怎样。这样吧,如果窝金要跟我一起出流星街,你跟不跟着?”
“我们打算走水路,除了你我窝金玛奇外,还有几个不错的朋友也会一起出去,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建团的事情吧?这地瓜太小了,如果大点就好了,流星街外肯定有大的。”
信长:“……”
吃饱一擦嘴放出信长,那家伙想要冲过来却再三犹豫,大概是怕我又整他。他听到窝金的名字一阵低沉,叹了口气:“窝金不是已经入了议会家了吗?”
“其实也可以这样,窝金在外面和我们汇合。”我用手指拂拂下巴,那里开始长胡子了,小小的摸上去很好玩,“只要他入了黑帮的眼界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出去。我去买情报,你推荐个人吧。”
“南区有个叫侠客的,跟议会关系很近,有资料。不过那个家伙心狠手辣,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
我点点头:“这么说你答应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信长看着已经没几个的地瓜,衣服扭捏的样子,磨蹭了很久才回话:“流星街外真的有大地瓜?”
“有有!”
信长一拍大腿:“好,我跟你干了!”
“为了地瓜!”我朝天一指!
“为了地瓜!”信长大声响应!
我发现跟强化系的人在一起,智商也会被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