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还没有答应,你说的作数?”莫离的话音才落,一个死老头儿,就来拆台了,那样子,那姿态,那表情,只有那么理直气壮,只有那么趾高气扬了。
“师父,你会答应的吧?”对于微言子的到来,对于微言子的言行,莫离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是笑嘻嘻的,一脸玩世不恭加期盼的望着微言子!
“哼,就你一天事情多。”事实证明微言子并没有责怪莫离的意思。“诺言小子,灵雪丫头,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老师的课,想听就听,想不听也行!”
“是的,谢谢院长!”诺言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又有些理所应当的瞧了一眼他亲爱的师父。
天南域,烈风城,一间处于城市中央的大院落。
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尽管地面有着零星的枯枝败叶,可大体上来讲,景色还是不错的,看上去充满了生机!
诺雅的后背突然袭上了一缕冷意,看着身旁不断恭维着自己的侍女,突然有了些不耐烦,一双明眸,有些茫然。
“诺言,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他啊?一间学院里,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越想越是心慌,越想越是烦躁,就连平时觉得坐上去特舒服的流云垫,此刻也有些膈应人,看着旁边水平波静的小河流,倒映出的脸颊!
猛地站了起来,竟然出现了脑充血的错觉,双眼竟一抹黑,啪,倒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雅觉得背后有种黏糊糊,出汗出多了的感觉,费力的睁开眼睛。
“诶,父亲,你怎么来了?”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纳入眼眶中的,是熟悉的双亲。
“你还问我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昏倒在后花园了,都快把我和你母亲急死了!”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通过给人的第一印象,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掌权的者,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过此刻,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是一种对女儿身体突然出了问题的惊魂未定。
“我,突然昏倒在后花园了?这怎么可能啊,我完全没有印象啊。”诺雅摸了摸头痛的脑袋,拿下了额头上的湿毛巾,推开了正在给她治疗,或者说恢复体力的一位水系法师,努力的想要下床,结果,脚才一着地,瞬间脚软了,看着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胡闹,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你没事?”安安稳稳的接住了自己的女儿,又将其轻轻的扶上了床。
“可是我真的......我想起了......我要去一间学院,父亲。”诺雅都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睛突然产生了一种涩涩的感觉,两行泪珠,突然以一种不可抑止的速度,扑簌簌的摔到了地上。
“雅儿,你别急,慢慢给母亲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知女莫若母,打一看到自家女儿醒过来了以后,就去打发那位水系法师了。她很清楚,她女儿很是排斥医务人员,不论是水法也好,光法也好,打心底里,从血脉中,都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母亲,我也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少女,更是由激流做的,一旦开启了水闸,那就和吃了炫迈一般,完全停不下来。这不,诺雅平时也还算一个比较坚强的人儿了,说是处处散发着高冷,生人勿近的女神也不为过。可现在呢,一旦哭起来了,比起一般的女孩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突然想小言了?”有些话,作为母亲或许不方便开口,可是父亲嘛?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父亲,你记不记得那个叫灵雪的女孩子?”诺雅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从侧面来讲,她的意思很明确了。
“怎么突然想起她了?”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就像变脸似的,瞬间晴转多云,多云转阴了,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喜,那感觉,就像灵雪是他仇人一般。
“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她和诺言哥他......”
“雅儿,你别想那么多,且不说你风伯伯在你诺言哥小时候,就早已经和我们定下了你们俩的婚姻。就算没有,你觉得你风伯伯他,可能接受那个小丫头吗?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么能说会道的,这么能说三道四的,这么讲就门第关系的,除了母亲,还是妈。“上次那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那丫头刚好是铭文师协会那厮的徒弟......”
“你担心这些做什么?你诺言哥不是说了吗,他跟那丫头只是同学关系罢了......”看着自家女儿和妻子话题越扯越远,男人果断不淡定了,轻咳了两声。
“好了好了,今天先安心休息,看情况,如果明天你身体好些了的话,我就让你二叔和三叔护送你和你母亲去一趟一间学院吧,也算了你一个心愿。”女儿或许不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但父亲一定是女儿坚实的避风港。有一句话,很有道理,父母与儿女之间上辈子的关系,一定是欠债者和债主的关系,不然的话,怎么会花上半辈子的功夫,对你无私奉献呢?看着满脸渴求的女儿,他怎么能不明白他亲生的那只心中所想?他承认,他的确做不到拒绝。
熟话说的好,智者千虑,终有一失!这一次,男人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失算了,败得很彻底。
“这还在磨蹭什么,这不是你们要的洛水姻缘么?”某人完全没有身为师长的自觉,果断的走到了自己俩名爱徒身旁,咻,俩枚细针穿指而过,俩滴殷红的血液。
粉红色的光芒当着微言子,虾虾,****三人的面,穿堂而过......一瞬间,满屋都飘满了心!
“磨磨唧唧,算了算了,这窗户纸,还是我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