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莫离从佣兵之城被迫离开后,整个佣兵之城,变天了。
先是铭文师公会,整个公会发生了一次大地震,迎来了一次大洗牌。
俩个大佬,雷霆震怒,江老头和林老头,险些没有将整个铭文师公会掀个底朝天。
十二个在场的,无动于衷,妄想渔翁得利的十二个大师级的铭文师,不仅被林沐枫狠狠的臭骂了一顿不说,该降职的继续降职,刚免职的继续免职。
总工会的大执事直接变成了管事,管事直接降成了地方工会的小执事。那个嘴上最为嚣张的,认为莫离应该将自己的铭文学术成果贡献给铭文界的,甚至双降,本身作为分会长的他,直接降为了分副会长了;而总工会大执事的身份,也被降成了管事。
本身众人是挺有意见的,林老头只处理了他们,并没有处理林家人。
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没过俩天,作为林沐枫亲侄子的林非出来带叔宣布了,对林家三个大师的处分,袖手旁观的代价-全部免职!
所有对林沐枫不满的,全都哑口无言了,与此同时,鉴于莫离的铭文半神造身份,江老头给地方所有的会长,都下发了最高警告和通牒,作为铭文师总工会的荣誉会长,是受到铭文师公会四大宗师力保的。
如同一阵寒冬腊月的寒风,席卷了整个铭文界,你是铭文公会的人也好,不是铭文公会的人也罢,想动莫离,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吧。一种绝对的低气压,不说放弃去报复莫离了,但是即使是有那个想法,也黯然的隐去了。
之所以莫离有先前的表现,并不是说,他突然就变得目中无人起来了,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都是相互的,对不对?
寒刖天那老狐狸,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犊子,明明都没有活路了,还想挣扎一番?莫离也是出于好奇,想要看看他的倚仗是什么,算了,打太极就打太极吧。
当自己的父亲心灵传音告诉他“罗明言来了”要他去迎接的时候,寒翎突然有了种咸鱼大翻身的错觉。
作为天南域最为优秀的铭文师,天南域铭文师公会的会长。重点来了,却并没有良好的品行和对应身份的男士风度。睚眦必报不说,贪财爱钱好美色,收了寒家不少的好处,想必今天来,一定是受父亲之拖,帮忙的!想着那小子目无尊长的模样,呵,得罪罗明言一定是妥妥的。
就像一个看门狗似的,左顾右盼,摇摇晃晃!全然没有发现路过人的眼神,因为寒翎的脑子里,全在回想关于罗明言的光辉事迹。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在紫晶商会,罗明言看上了一瓶青狼血墨,明明价钱订的是十分公道的,他却非要说东西太贵了,大闹人紫晶商会,说人是黑店,嚷嚷着说不便宜点,他就命令整个铭文师公会不再为紫晶商会服务了。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紫晶商会还真服软了,以白送的方式卖给了他。
上面也只是贪财罢了,对于好美色这一块,欺男霸女简直没少做,仗着铭文师公会的威慑力,曾武力伤害过许多健壮青年,抄了人家,霸占人老婆,可以这么说,南天城(天南域的首都),就没有平民不恨他的。
也不是没有人到域主府举报其罪行,可是,寒川敢吗?就不说寒川了,就算是寒家都不敢去动他,作为一个铭文师,其人脉根本就不是寒家能比的,再说了,就算是他再荒唐,再无耻,再可恶,人铭文师公会都没有说啥,你去瞎比比个啥。
就算是号称人人平等,不容被动虎须的至尊金城,前一段时间,侍女被调戏,甚至差点贞洁失掉,君老头还不是不敢说什么,越想越是开心。
路过天南域域主府的一对母子......
“妈妈,那个叔叔是怎么了啊,为什么笑得那么傻啊,就像那个早上要零儿包子的老爷爷一样。”天真无邪的语言,险些没有将寒翎气的背过气去,差一点就暴走了,正想去计较,突然,罗明言来了。
“明叔,你来了啊?”明明还离了几百米,就像那个见到主人的狗一般,一个飞身扑了过去。
“恩,这个,寒,寒,寒”半天没有寒出个所以然来。
“寒翎!”
“哦哦,寒翎,你父亲呢。”
“我父亲在里边呢~”打听到罗言明问起自己父亲时,寒翎就肯定了,罗明言绝对是来帮忙的,帮着寒家给至尊金城施压的。
看着一脸熟络的跟着自己交流的寒翎,罗明言突然有些不喜,他喵的,平时怎么没觉得,这小辈的话有那么多呢。
几百米的路程仿佛是走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一路上。
“罗叔,你早上饭吃了没?”
“恩!”
“今天天气好好啊,像这种天气,就该出来走走啊,你说是吧,罗叔!”
“恩!”
“罗叔,听说你都是大师级铭文师了?大师级铭文师长什么样啊,你到时候能来我们寒家展示一番吗?”
“恩,再说吧!”要不是看着寒刖天的面子上,罗明言都快要骂人了,他喵的,找话题能不能不这么找,劳资早就是大师级铭文师了,好不好?还展示~
“罗叔,我爸在我面前说了好多次了,说你是我们寒家的大恩人,帮我们寒家了好多忙......”
“恩!侄子啊,我们还是快些吧,我事情比较急。”此刻,罗言明都快一个脑袋俩个大了,简直快被寒翎烦疯了,想想......
“哦,哦,好的!”看着一脸急迫的罗明言,寒翎简直快要仰天长笑了,无数带着恶意的想法朝着莫离飘去,心中无声的呐喊“天助我也”。
进门,关门,上旋转楼梯,七拐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推开门,果然,莫离还在一旁逗着他的宠物,三个小畜生也还是在跳闹着,而自己的父亲,陪着笑!
“父亲,罗叔来了。”一种欣喜,一种搬到了救兵的得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