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久违的称呼从天风王的嘴里冒出,那一瞬,勾起了许多若韵,或者说若音匀的许多回忆。
打小起,自己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恶魔少女”,魔法天赋奇高,但却十分懒惰。经常仗着天赋,去嘲讽,甚至欺负一些所谓的天才们。简而言之,活脱脱就一熊孩子,还是一让人无话可说,有话不敢说的熊孩子,只因为,自己的父亲......
直到那一天,自己晋升了尊者,如同每一个成年的世家弟子一样,不得不面临一件事,试炼。
还得记得当天那个男人说的话,让自己自责至今的话。
“匀儿,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在爹爹的记忆中,你都还是围着爹爹前转后转的小不点。可是,时间无情啊,你不可能永远是爹爹的小公主,现在啊,你都必须独当一面了。哎,闲话少说,在你临走之前,记得现在做父亲的这一段话。”
其一,虽然出于一种多年的偏见,可是也不是毫无道理-暗域的人,尽量少接触,不说所有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偏激,或者说心灵扭曲的,甚至还存在双重人格的。
其二,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不要轻易将自己琴音城大小姐身份显露出来。
最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先告诉爹爹,先让我把把关,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说,现在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你太单纯了,容易受到伤害。
然而,年少轻狂,应该说的就是自己吧。
说来也是嘲讽。
如同莫离一般,自己同样是个路痴,也同样在一个森林迷路了,于是,在那里,自己走错了第一步,选择了加入那个佣兵团,也就是如今的,大名鼎鼎的夏夜。
夏夜,八大域三大S级佣兵团之一,与纯红暗色,圣耀齐名。
最重要的还不是他的S属性,他的全体成员均由暗域的激进分子组成,在佣兵界有这么一句话,夏夜出征,寸草不生,并不是说他们是有多么的骁勇善战,而是说,他们的手段有多么的血腥和暴力。
之前有发生过一些事情,比如因为一些A级佣兵团与他们抢了任务,莫名其妙的,过不了多久,那个A级佣兵团就消失了。
还有,因为出任务,一个村庄不给其借宿,直接屠了一整个村庄。
可是,这些,都是后来自己才知道的了,那个男人,也永远没有想到自己,会跟传说中的夏夜接触,因此也从未跟自己提及夏夜那个佣兵团。
后来,更为嘲讽,自己以为他们还是一群好人,因为他们毕竟“好心地”救了自己一命,于是乎,与他们同吃同住。
直到那一天,醉酒后,或者说被灌醉了之后,被施以非常手段,吐露了一切。
最后的最后,直到我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去了琴音域的那一天。
看着眼前莫离的枫爹,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那溺爱的面孔,跟那个男人如出一辙,果不其然,每一个出自于琴音城的男人,骨子的傲然不说,那种重情重义,也是不能改的烙印。
“小叔,我还配叫你小叔吗?都是因为我,琴音城,才会......”想着曾经的不懂事,此刻,完全,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了。
“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好吗?”不像一个有成见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长辈看到了小辈做错了事情后,风轻云淡的表情。“还有,就算你的父亲变成了那个样子,然而,就真的不能救了吗?你知不知道,把你韵姐前,韵姐后叫着的那个小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匀儿,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或许,他们,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可是,曾经的光明大祭司不是说过了吗?他,世间无救。”
“呵,圣域,圣域与暗域又有多大个差别呢?也许你不知道,他们曾经对莫离小家伙的爷爷,也就是现如今的至尊金城的前任家主,同样是被圣域的人判了死刑,然而呢?被小家伙逆天的炼药术......”后面的这一段话已经是心灵传音了。
“我知道,可......”
“已经没有可是了,对于此事,你,唯有相信一途,在小叔看来,如果他现在不能治好,未来的他也一定能治好。”说道这里,已经不只是一种安慰了,而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和笃定。
就在俩人正在心灵交战的时刻,莫离小童鞋也从自己的妈咪口中得到了相关的信息。
也就是在几年前,若音匀,将暗域的疯子些带入了琴音城,那个基本上算来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里。
琴音城也如同兽神塔一般,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十分之三的人被夺走了性命。最后,自家匀姐的父亲也如同君狐狸的老子,自家的爷爷一样,发动了禁术,而且情况比自己的爷爷更加的严重,完全变成了现代所说的植物人。
“韵妈,也就是说,全是因为魔法反噬照成的?”
“差不多算是吧?”
“要准确的说法,别给我说差不多之类的话,我必须掌握完整的过程,或者说‘病因’。”莫离停下了调笑的表情,一脸严肃的望着一脸苦笑的某妈。
“额,我也不清楚啊,这个,你只能问你枫爹了。”看着拿出小本本就不断写着各种公式的莫离,满满的就只有感叹了。
“枫,你过来下。”
“恩?”
“你儿子找你做口供。”
这一刻,无论是枫也好,音匀也好,都停止纠结了,眨眼之间,就到了莫离的身边,不多时,又带着其一闪,四人就离开了原地,到了一间异常安静的房间里。
随着不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莫离的眉头就越皱越深,知道听完了整个前前后后,莫离基本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手中的本子上不断写着各种东西,直到写满了整张纸张,在俩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突然若有所悟似的,拍了一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