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岱末自己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上,她是确确实实的已经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迫切的想要吸食人血的**了。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岱末感觉到身体里面的血液都在欢呼沸腾着,全身上下无不向她发送着兴奋的信号,可是她自己却是没有感觉到半分的快乐。
“我杀人了?”岱末呆愣在原地,她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具倒在自己眼前的女仆尸体。
分明上一秒那人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是下一秒就变成了一片干枯的叶子。
岱末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否真实。
“美女老师,美女老师?你还在吗?我,我真的杀人了吗?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不好!都是假的对不对?”
自从系统升级之后,就被在一定的程度上赋予了人类的一些基本情感,以及基础道德,同样是看到这一幕发生的系统也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不是假的,是真的,您确确实实是在刚才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仆,吸食走了她的鲜血。”系统站在自己空间里面明亮教室,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坐在了椅子上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岱末问的问题。
“而且据您之前所提出的关于吸血鬼以及莉莉丝的疑问,综合之上的的一系列案例以及知识,系统分析得出了一个比较精确的结论,那就是宿主您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突然产生了一系列的不可控制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也正是朝着吸血鬼的方向正在进行着,您现在是处于变化的初期,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吸血**,这是比较正常的,只要您能够熬过初期的时间,到了后来应该就会比现在的控制力好很多。”
系统不仅能够给出岱末答案,还能够在岱末没有要求下自助的进行着举一反三,她洋洋洒洒的几乎已经把岱末最不想要听见的话都给说了一边。
对此,岱末很不喜欢,她现在越来越讨厌系统人性化这一点了,相比较于之前的那个机械呆板的系统空间,岱末还是更喜欢前者多一点。
但是无论怎么说,系统这种莫名其妙不靠谱的东西,都不会让她产生半点想要信任的想法,岱末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岱末在听到了系统这一系列的解说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化着,她有些颓废的跌坐在地面上,手指轻轻的拂过那具干瘪的女仆尸体,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的脸色却是并没有因为吸食过一整具活人的鲜血而变得红润且有光泽,相反却是脸色一点儿都不好看。
在系统察觉到了自己的宿主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十分的高涨之后,她也意识到了些问题,边也十分知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岱末的手放在了那人干枯的躯干上,她总感觉在见到了莉莉丝之后自己身体似乎并不是只发生了这一样的变化,相反却是还有很多的东西并没有被她解锁。
“究竟还有什么呢?”岱末在脑海里面想着。
然而那苦恼她的事情并没有想出来,现场却是发生了更加神奇的一目,随着她收回覆盖在干枯尸体上的手之后,那具尸体竟然也就这样的凭空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消失不见得还有那之前女仆一同送上来的饭菜以及盛放饭菜们的器具。
“消失了?”岱末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又转,她有些震惊,身子就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
“这是?”岱末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就隔着极远的距离,就听见了院子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她侧耳倾听,就发觉了那是之前在奇怪的宴会上遇见的这间宅子的主人。
岱末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麻木的身体,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
目光再次的投向了窗子外面。
入目便是一个儒雅的满目温柔的年轻男人,那长相与君青一般无二的人,在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后,再次的出现在了这间院子里面。
他换了一套蓝白相间的精致的礼服,正向着岱末现在所处的二楼的位置大踏步的前进着。
岱末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但是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跟他去解释自己将他院子里的一个女仆不小心杀死了的事实。
岱末闭上了眼睛,鼻子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子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唉。”岱末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后,便提起了自己的衣摆,向着她这几天居住的卧室走过去。
岱末并不想要让君青知道关于她的太多的秘密,目前做好的结局就是,她先避开这个地方,以免得露出了马脚。
虽然岱末对于那个惨死的女仆感到了十分的抱歉,但是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再去补偿她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岱末只能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现场,就离开了。
她微微的检测了一下自己脑海里面得空间,最终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那具女仆的干瘪尸体,以及那散落了一地的饭菜还有碗筷以及精致的托盘。
“原来这里还有个这样的储存空间啊。”她在新里面默默的想着。
没有经过多少的时间,岱末就转悠回了她自己的卧室,刚把房门关好没有多久后,房门外面就传出来了一阵的砰砰砰的敲门声。
“美丽的小姐,您起来了吗?很抱歉在这个清晨就来打扰您。”君青那十分有礼貌的声音在放门后响了起来。
岱末当然知道他的到来,对于此事她并不感到意外,岱末只是并不着急的将自己早就叠好的被子又打乱了起来,又换了一套之前来这里的仆人为她准备好的睡衣,她才缓缓的起身去为君青开了门。
“您来了啊。”岱末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还有不太规整的衣领,打了个哈欠的说道。
“您来了怎么会是打扰呢?我也正想要跟您探讨一下关于之前我们说的那个问题啊。”岱末侧过身子,温柔的笑着,叫人看不出来她的真实情绪。
君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岱末,因为她穿着一身比较轻薄的白色睡衣,那细腻的衣服材质将她姣好的身形勾勒的完美。
他的耳朵十分迅速的就攀上了红晕,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红。
“抱歉,美丽的小姐,是我唐突了,还请您先换好衣物,我再与你探讨吧。”说完这句话后,君青就急急忙忙的十分慌乱的将房门又关了回去,他本人也是不敢在看门里面的景象。
岱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羞涩搞得猝不及防的,她还站在原地有些懵,整个人差点儿就要被门给拍在脸上,也多亏是她现在的反应速度比较快,要不然有很大的几率会在脸上挂了彩。
“呵呵,还真是纯情。”岱末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这套把自己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薄睡衣,噗嗤的笑了出来。
岱末没有想到的是,这另一个人类世界竟然比自己所生长的世界的文明还要落后。
而且这里的人也要更加的,更加的单纯?
这个世界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各种高科技,也没有发达的文明,有的只是类似于欧洲中世纪那般古老的历史城池,以及势力分布。
而那唯一的迷幻森林的传送通道却是就建立在了这个文明落后几百年的世界里面。
岱末对于此事,一直都保持着不解,难不成她原来生活的世界才是假的?这个人类世界是真的?
又或者是完全相反的?
岱末要处理的疑问一个比一个还要棘手,一切的人事物也都是真真假假的,她总感觉自从自己的世界发生异变以后,她就像是被一个幕后人所操控了一样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在迅速的换了一套衣服后,岱末才将君青从房门后放进了屋子里面。
“进来说话吧。”岱末打开了屋子之后,便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床位走了过去。
岱末低着头,一边的整理着床上有些凌乱的被褥,一边跟着站在不远处找座椅坐下的君青说着话。
岱末和君青从清晨一直谈话到了下午,期间有仆人进来为二人送过餐,在此期间,岱末留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有个仆人在君青的耳边细语了几声。
她没有打算去探听什么,只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口厚非的发生在这间院子里的女仆失踪的那件事。
然而岱末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去说这件事,边也没有提起这个话头。
在与君青一同吃午餐的时候,岱末也留意到了自己身体上发生的一系列的不可控制的变化,她似乎对于饭菜之类的东西,现在有些抵抗的情绪。
相对比于热气腾腾的饭菜和新鲜的血液,岱末更加对于后者感兴趣,岱末看着君青不断蠕动着的喉结,以及他脖颈间的动脉,一阵的眼热。
但是她也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只是有些兴奋,并没有再出现那种不收她自己控制的对于鲜血的渴望感。
对于这一点,系统那个矫情的老女人总结到了一点,那就是说,岱末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一次性的吸食了过多的新鲜血液,所以此时对于鲜血的渴望程度并不高。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她现在并不“饿”的意思。
“岱末小姐,这几天您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吧,我也会派人在这里保护好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了,就可以自行离开就好。”君青十分亲切的安排着岱末的生活。
虽然岱末看着他,也是点了点头,但是心里面想的却是:“您的心可真大,还真的就如此的容易轻信陌生人啊。”
只是岱末初来乍到这个新世界,也的确是人生地不熟的,能在这里有个临时的落脚点倒也是好事。
所以在考量了诸多的因素之后,岱末也并没有着急着去拒绝,到是先接受了他这个安排。
仿佛是看出了君青临走时还有着一丝丝的犹豫,岱末微微的笑着看着他问道:“这么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岱末在漫长的一天时间里已经事无巨细的为君青讲解了关于迷幻森林里面的各种事情,以及关于节点空间,还有那个永远都留在了节点空间里面的大象兄弟。
君青在听岱末讲到大象兄弟后,明显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一些,仿佛也是对于它感到了一丝的难过。
岱末到现在还都记得那个在节点空间的里面一点点的,变得积极起来得君青,他在临走的时候还都是在意气风发的说,会想办法去救他们出来。
可是转眼间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岱末永远也想不到,最后离开的君青竟然失忆了,他们没能够等到他的救援,而她也阴差阳错的被莉莉丝的一缕残魂从节点空间里带了出来。
最终又在那个宴会上与君青再一次的相遇。
说到底,在这场浩劫当中,让他们最意难平的就是那个蓝灰色的,一直都会不由自主的喃喃着“我不叫小灰”的大象兄弟。
在岱末把她与君青的在节点空间的的初相遇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她明显的能够感觉到现实世界当中的这个君青的脸色更加的红了。
她并不理解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是岱末知道眼前的这人倒也是一个简单的人,也确定了他真的失忆了的这个事实。
岱末看着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君青,又一次的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不好意思,岱末小姐,我想知道您是否曾在早晨的时候见到过一个来为您送早餐的女仆?”
君青似乎是感觉到岱末有些尴尬,便连忙又开始解释到:“请你不要多想,只是那个女仆失踪了,现在院子里的仆人们正在寻找她,只是想问问您这里有没有她的线索?”
“噢,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呢。”岱末面露难色坦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