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愣了一下,求援?
随即咂摸过味儿来,笑了。
“少宗主想多了,我今儿过来可不是找你来求援来了,是来找东方玦的,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而已。”
傅妩显然不相信九阡邪的说辞,呵,信她才有鬼了。
九阡邪不在意傅妩那一脸‘信你个鬼’的表情,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就往大殿外走——
“站住!”
九阡邪顿住,回头。
“少宗主还有事?”
傅妩嗤一声,“你来我这里不就是有事儿要跟我谈吗?你得罪了申屠氏,那申屠氏拿我璇玑一派当替罪羊。
可是扬言要我璇玑一派交出五百子弟上供上去,不然就要灭了我璇玑一派。
这事儿我可给你擦不了屁股了。
唇亡齿寒,一旦拿下了你布达拉城,接下来,遭殃的可就是我璇玑一派了。
这事儿得商量着解决一下吧?”
九阡邪脸色一顿,眨眨眼,冲傅妩比划了个ok的手势。
“放心,我保证给解决,不用搭理他们,他们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傅妩气笑了,“蹦跶不了多长时间是多久?保证解决什么时候解决?你有那个能耐面对申屠氏的僵尸大军?”
要是真有那能耐,还会跑这儿来?
早该在布达拉城跟申屠氏干起来了,在这节骨眼上,正是对敌之时,还有闲情跑过来?
她可不相信这祸头子是跑这儿来玩儿的。
傅妩这次是真误会了九阡邪,人还真就是跑这来玩的,特意来消遣东方玦来的。
可惜经过了之前多次给兜底擦屁股的事情,九阡邪在傅妩这里已经没有了威信可言,惹事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根本就是个闯祸精。
九阡邪眨眨眼,说的一脸真诚,“少宗主,我九阡邪什么时候骗过你啦?我说的是真的。”
“呵,我璇玑一派,就申屠氏的事情,已经想跟你解除联盟关系了,这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牵扯到了我璇玑一派众多子弟的性命,父亲他们已经出关了。
现在我这个暂时代理事务的少宗主,已经没有权力决定门里的事情了。”
“解除关系?”九阡邪有些讶然。
“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觉得现在解除了关系还有用吗?
当然了,现在对我来说跟你璇玑一派解除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利之处。
但是对你璇玑一派来说可就是损失了一大助力了。”
傅妩轻讽一笑。
“助力?你九阡邪不给我扯后腿,我就万幸了。”
“是,你布达拉城在这岛上如今地位高筑,其他势力是没有哪个敢招惹你的。
但是如今你布达拉城在这岛上的关系也是很微妙呀!
得罪了这岛上如今最大的势力申屠氏。
那垒筑起来的再高的威望跟实力也是不堪一击了。
如今,岛上所有势力都畏惧申屠氏的僵尸大军,对申屠氏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唯命是从。”
“哦?所以呢?你璇玑一派也要站队申屠氏,对申屠氏唯命是从了?”
傅妩咬牙切齿的一脸不甘。
“我自然是不愿屈服申屠氏的,可我璇玑一派实力不如人,能有什么办法?
比起我璇玑一派整个覆灭,损失五百子弟是如今趋利避害,减小损失的最好法子了。
面对申屠氏如今的嚣张气焰,我璇玑一派也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了。
众位长老跟父亲他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人微言轻,自然是没有能够决定的话语权。
况且,面对现在这种境况,也就只能选择支持他们的决定了。”
“我这边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可是要想好了,离开了我布达拉城的庇护,你璇玑一派可就真的完了。
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若听我的,这什么五百子弟上供的事情,就此作罢。若不听,尽管往那儿送吧。”
九阡邪口气轻飘飘的掠过傅妩,冲着身后的傅妩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打个哈欠,若无其事的离开。
傅妩一怔,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不该是慌了吗?
面对她璇玑一派在此时一拍两散,解除联盟,不是该低三下四,好声好气的委屈求和吗?
怎么就这么不当一回事?
似乎看起来不是装作镇定,而是真的很淡定啊。
难道,九阡邪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有那个能力能够解决申屠氏的那些僵尸大军吗?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这五百子弟再给上供到申屠氏里的话,就是白白的无谓牺牲。
可若九阡邪说的是浑话,不是真的,那她璇玑一派选择与申屠氏对立的话,下场无异于是更凄惨的,那是直接整个璇玑一派覆灭啊!
到时候就真的是被逼入绝境,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九阡邪向来狡猾,到底这九阡邪的话,是让她璇玑一派刻意陷入绝境,不得不与她合作?还是说的是真的,真的有实力解决这申屠氏?这还有待商榷。
她得让父亲再开上一大卦,这次,卜的可是她璇玑一派的生死。
现在可是步生死棋局,行差就错一步,她整个璇玑一派都得葬送!
傅妩深吐一口气,转身离开大殿,打算众集长老会谈。
九阡邪这边摸进东方玦的寝殿,却是没发现东方玦的人影,“奇怪,人去哪里了?”
指尖轻点着下巴,九阡邪挑眉嘀咕,嘴上刚嘀咕完,似乎才感觉出来身后的异样,脸色微顿,僵硬着脸色缓缓扭头。
身后不足一尺的距离,站着东方玦。
什、什么时候出现的?
以她如今的境界,居然都察觉不到?
连她的修为境界都感知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东方玦这小子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修为,境界在她之上了。
在她之上?!
九阡邪脸色有一瞬间的龟裂,随即又佯装没事人似的恢复了常色,一脸的笑意吟吟。
“呦,多日不见,你这是境界飙升了啊?了不得,了不得哟!”
东方玦神色清淡,眼里的光亮却是掩盖不了。
“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九阡邪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虚,气壮。
“咳……我、我这不是过来瞧瞧你吗?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她其实就是想过来整整他的。
谁成想反倒被这小子吓了一跳。
她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过来想恶整他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