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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榴梧22(1 / 1)

桥汐阁阁主在乌兰芙雅的嘴里仔细的看了看,说道:“想不到还真是巫舞族人。这个舞女我们桥汐阁收了。你呢?你能做什么?”桥汐阁阁主问陈夏晚道。

“回阁主,小女子自来以抚琴为生。”陈夏晚低眉顺目。

“长得倒是挺标致的,那就弹一段曲子给我听听吧。”桥汐阁阁主说道:“来人,给她搬把琴来!”

陈夏晚做到琴前,伸出手指慢慢的抚弄着琴弦,琴声从起初的平淡慢慢的泛起涟漪,在琴弦上开出一朵朵白色花朵,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陈夏晚一曲弹罢,桥汐阁阁主点头道:“灵性不足,但情感十分丰富。既然你有心为我桥汐阁效命,那我便收下了。”

接着,桥汐阁阁主看向颜睿:“你又会什么呢?”

颜睿上前一步说道:“在下并没什么本领,只想来桥汐阁做一名店小二。”

桥汐阁阁主撇了撇嘴角:“我桥汐阁的饭,可不是说讨就能讨到的。我这里不缺店小二,你还是回去吧。”

颜睿一听,侧目看着陈夏晚。

陈夏晚忙使眼色给乌兰芙雅,乌兰芙雅虽然不喜欢陈夏晚,二人之间也没什么默契,但她还是理解了陈夏晚的意思,对桥汐阁阁主说道:“我们三人既是一起来,要留就一并留下,要走,也要一并走。”

桥汐阁阁主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不舍放弃乌兰芙雅这块肥肉,于是咬了咬牙说道:“成交。”

桥汐阁阁主随即又说道:“我叫浅汐,你们叫我浅汐姐就可以,平日里就不要叫阁主了。你,等下和老乐师一起练习曲子,今晚便上台;你,今天必须上台表演,跳一支拿手的舞蹈,乐师自会伴奏与你;你,现在就去楼下干活!”

“是。”三人欠欠身,转身各忙各的去了。

当晚,乌兰芙雅的舞蹈再次引起了轰动,也令桥汐阁的名号一夜之间响彻了大街小巷。

表演结束后,三人和事先约定的那样,在后花园里碰面。

“你们有发现什么么?”乌兰芙雅先问道。

“没有。”陈夏晚摇了摇头:“不过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快一些,不然芙雅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反倒变成了给桥汐阁增加人气了。”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乌兰芙雅说道。

“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么?”陈夏晚追问道。

“异常?”颜睿提起了精神:“今天我在擦桌子的时候,听到两个小二谈论地下青楼的事情,我便凑上去听,可是那两个小二却停止了议论并且恶狠狠的对我说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打听,擦好你的桌子就好。”

陈夏晚思忖了一下道:“这似乎确实有些不正常,不过也说不好只是那两个小二欺生罢了。我们还是多留意一下,特别是地下青楼那里。这方面我和芙雅不方便出面,还请颜睿多多留意一下了。”

“好。”颜睿点头道。

“这桥汐阁难免人多口杂,我们尽量少联系,三天后,还在这个地点见。”陈夏晚说道。

“好。”颜睿和乌兰芙雅点头同意。

乌兰芙雅在一曲成名后,已然成了桥汐阁的头牌之一。每天不是排练,便是演出,不过桥汐阁的经营策略却和她曾经待过的听风坊不同。听风坊是每天安排无数场的表演给乌兰芙雅,似乎巴不得一天就挽回曾经失去的所有的进账。而桥汐阁则不同,观众若想见到乌兰芙雅的舞姿,怕是只有在每晚的那一场表演中,可以一睹为快,桥汐阁似乎并不怕自己收获不到财富,相反,只要留乌兰芙雅在桥汐阁,就是最大的财富。对于榴梧的观众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便越要得到,所以让乌兰芙雅缩短每天演出的时间,并不会让桥汐阁岌岌可危,相反,会让梧城的百姓更加激起欣赏的欲望,宁愿闯的头破血流,也要挤进桥汐阁。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经营策略,也许就是桥汐阁作为梧城佼佼者,与名不见经传的听风坊的不同之处吧。

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乌兰芙雅在人前越是光鲜,在背地里却越是收到桥汐阁其他舞女的排挤。起初,乌兰芙雅试着打探地下青楼的事情,可不出半个时辰,消息便不胫而走,被桥汐阁阁主听去。幸而乌兰芙雅舞技精湛,也成了推脱的借口。乌兰芙雅只说自己是因为好奇,所以随便问问。对于这个解释,桥汐阁阁主固然是不信的,但因为乌兰芙雅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桥汐阁的台柱子,闹得两败俱伤也未必有好处,就只是告诉乌兰芙雅不要乱说乱问。

乌兰芙雅虽然没有收到什么惩罚,但是再想打听地下青楼的情况,也已经是越来越困难。

颜睿那边倒是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但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是非之地。资历较老的店小二总是勒令让颜睿出去买这买那,似乎在这桥汐阁中已然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唯一一个心善的小二告诉颜睿,等到新人来了,自己便可以熬出头了,但是对于地下青楼的事,却是怎样也不肯提及。一副告诉你这些便已经是仁至义尽的模样。

因此,对地下青楼的勘察工作就全部落到陈夏晚的头上。陈夏晚开始加倍留意起地下青楼的事情。倘若这个青楼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那么陈夏晚作为一个乐师与真正从事青楼工作的人断然是没有联系的,那么就只能是在这里待过长时间的人,才会了解地下青楼了吧?

陈夏晚凭着自己的好脾气,很快便和桥汐阁的元老乐师们熟络起来,然而每次陈夏晚在问道有关地下青楼时候的事情,大家却又都是三缄其口。

一个中年乐师悄悄拉住陈夏晚的手说:“别再去打听地下青楼的事。”

陈夏晚一脸无辜:“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乐师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便悄声对陈夏晚说:“桥汐阁的地下青楼多是诱拐来的良家女子,这种事怎么可能放到台面上来说呢?你以后不要再问这种事了。”

“是,晚霞知道了。”陈夏晚微微颔首。

三天后的深夜里,乌兰芙雅颜睿和陈夏晚又偷偷的聚集到桥汐阁的院子里。

颜睿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你们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乌兰芙雅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有问到,倒是差点让桥汐阁阁主打了一顿。这个桥汐阁虽然比听风坊要大得多,但是这里的人却都很不友好。”乌兰芙雅不开心的撇撇嘴,眼里透着的满是委屈。

颜睿也跟着摇摇头道:“的确,这里唯一一个友好的人就是告诉我,等再有新的小二来的时候,我便可以像他们欺负我一样的欺负他们了。其他的多一句话都不肯说,更不要说是什么地下青楼了。”

陈夏晚则微微笑道:“歌舞坊本就是深不可测的是非之地,每个歌舞坊都有着自己的黑暗之处。芙雅你说你在听风坊与这里截然不同,那是因为在听风坊只有你一个出挑的舞女,其他人巴结你还巴结不过来,怎么还可能为难你呢?但是在这里你和很多人之间都是处于竞争关系,因此想要除掉你的人便越来越多。哪怕你没有过错,她们恐怕都要给你制造一些过错,更不要说你向他们打听地下青楼这种不为人知的事了。”

陈夏晚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倒是打听到了一些□□。大家都知道,在榴梧歌舞行业如日中天,但是娼妓却依旧被人们所不齿。所以来应征舞女的多,而应征娼妓的姑娘则寥寥无几。但偏偏只靠着歌舞产业又无法达到所希望的效果,而要把歌舞与娼妓结合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因此,这个桥汐阁的阁主,便想到诱骗以及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继而达到日进斗金的效果。”

颜睿听后,皱着眉头说道:“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是够伤天害理的了。”

陈夏晚笑笑:“这些所谓的生意人,哪有几个能做到一直坚持自己的初衷?怕是早就已经利欲熏心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颜睿又问道。

陈夏晚想了想,说道:“既然已经查清楚,这里便不是久留之地。更何况,如果墨憎那边有什么动作,我们在这里势单力薄,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离开。”颜睿说道。

“好。”乌兰芙雅也点了点头。

陈夏晚三人连夜返回了万屿客栈,墨憎见到陈夏晚,还是不愿同她说话。不知为什么,墨憎对陈夏晚的感情很复杂,从墨憎认识陈夏晚的那天起,便知道陈夏晚聪明睿智,既有女子应有的温柔,又有不输于男子的才干和气魄。墨憎本打算让陈夏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却在偶然间知道陈夏晚的心思的时候犯了难。墨憎一生只爱那一个女子,所以即便陈夏晚如此美貌聪慧,墨憎还是无法给予她一个女人应有的安稳。就像冷清秋对乌兰芙雅一样,墨憎对陈夏晚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无论如何还达不到爱情的地步。这种爱情不管是对墨憎还是冷清秋来说,都是一种羁绊,冷清秋是有不得不做的事,而墨憎是有唯一要爱的人。

陈夏晚却对一切只字不提,只是向墨憎汇报情况:“我们调查的结果是,桥汐阁的地下青楼,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黑暗,一直以来都是在拐卖妇女、逼良为娼。榴梧虽然是一个舞蹈为主题的国度,却对这种机关算尽的手段勾当异常敏感。如此下作的手段,如果抖露出去,应该足以算是她们的软肋了。”

墨憎思考了一下,说道:“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你打算怎么做?”

陈夏晚笑了笑,说道:“桥汐阁虽然背地里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样说,也依旧是榴梧重要的歌舞坊之一。倘若直接告发到官府那里,对桥汐阁固然是一记重击,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们虽是无所谓,可泛花姐却是视豫芸阁为生命。如果真的结下仇家,没有我们的帮助,泛花姐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陈夏晚分析道,接着,陈夏晚仔细想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以此作为一个要挟,强迫桥汐阁以正当的手段与泛花姐公平竞争。”

墨憎点点头说道:“这个方法应该可行,你们这几日也辛苦了,先沐浴更衣,好生休息一下,明日我们便去一趟桥汐阁。”

陈夏晚点点头:“好。”

说着,陈夏晚转身便要离开。

“夏晚。”墨憎忽的叫住了陈夏晚。

“怎么了?”陈夏晚转身过来问道。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墨憎突然感觉陈夏晚像极了冷清秋,不管是眉目,还是语气,亦或是说话时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会读心术的缘故吗?墨憎摇了摇头:“没什么,明天你、我加上白筠和冷清秋一起去可好?”

陈夏晚眯起眼睛:“当然。这样的话……我们算是讲和咯?”说着,不等墨憎回答,甩甩头发便转身离开了。

乌兰芙雅在一边偷偷笑道:“夏晚姐姐和玉翡姐姐她们很不一样。”

“怎么了?”墨憎问乌兰芙雅,生怕她看出什么破绽,若是让白筠知道,恐怕她们之间刚刚愈合的信任又是要裂出一道伤口。

“没什么,只是……她似乎不怕你。”乌兰芙雅回答道。

“确实。”墨憎笑笑。泛花和夏晚,确实是自己最为特别的两个属下。夭泛花从不按常理出牌,仗着经常逗自己开心所以有什么便说什么。而陈夏晚,则似乎清楚的知道后果,却从不畏惧。

而自己,也从来对她生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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