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之所以没有跟着陆远行回去,源自于宴爸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只听见宴程远火急火燎的说道:“昭子,你快回来,咱家出事了。”
“什么事情?”宴昭当即一个皱眉。起码现在在宴家村,宴昭敢说现在可没谁会招惹自己一家。
“唉,就是你大嫂那一家子在咱家闹呢!电话里面也解释不清楚,你快点回来就好了!”宴程远焦急的说道。眼见着于时带着于村大堆的人堵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大儿子宴昊还被他们绑在地上,势单力薄的宴程远也只好打电话求助宴昭。
“哎!你干什么——把手机——”宴昭只听见从电话里面出来宴爸爸盛怒的声音。
下一刻电话里面就换过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说宴昭,宴昊那家伙他害的我妈重伤,现在可就躺在你家里,你现在立刻回来!今儿个要是不解决这件事情,别怪我不顾及咱们两家是亲家。”此人正是宴昭大嫂的亲哥哥于时。
宴昭的脸色当即就暗了下来,沉着声音说道:“你把手机给我爸!”
“哼,你最好快点赶回来!”于时把话一说完,当即把手机塞进宴程远的手里。
“喂,昭子。”宴程远接过手机,狠狠的瞪了于时一眼,对着电话,说道
“爸,你别急,我马上就赶回来。”宴昭当即对着宴程远说道。
“好好好,那你快点回来。”宴程远忙不迭的说道。
挂断了电话,宴昭看着前方空荡荡的走廊,当即也是无奈。想起陆远行傲娇模样的小眼神,当即心中一热。脸上一阵邪意的扭曲。这得是多好的机会,就算不能真的吃到肉,但是起码也能为自己谋上些福利,可是现在全毁了。想到这里,宴昭的神情越发冷冽,抬脚便往外走去。
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况且宴程远一家的新地址原本就在宴家村靠边的位置。于时带着人押着宴昊来宴家村的时候,宴家村的人大多已经自回自家了。听见宴家吵吵闹闹的声音,这才有人急忙通知了宴程科等人。所以宴程科当即带着人往宴程远家里来了。
进了门就看见趾高气扬的于时等人,地上摆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面是一位老妇人,捂着腰腹处,一脸的痛苦,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声。
宴昊却被绳子死死的捆绑在地上,于村人严严实实的围在他身边。看着宴昊鼻青脸肿扭着身体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宴程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愤慨的心情,话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宴昭的家人居然被人这样对待,宴程科当即指着中间的于时怒斥道:“于时,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是宴家村的村长。”于时当即哭丧着脸说道:“还请宴村长给我们一家子做主啊!”
于时随即指着地上的宴昊说道:“就是这家伙,我原本想着他好歹也是我们于家的女婿,我妈病了,我们一家子又忙不过来,只好请他们夫妻俩过来帮忙照顾我妈。”
说道这里,于时刻意的抬起声音说道:“我也知道我们平日里有些苛责于秋,就算是我们再对不起于秋,那她也是我妈生养大的女儿啊!不就是你们宴家现在发达了吗?看不上我们一家了。这家伙居然眼见着我妈从床上跌下来,不仅不去帮扶一把,反而恶语相向冲着我妈踢了一脚。要不是我们正好回家,怎么会发现这家伙居然这样丧心病狂。”
说着,于时上前捞开担架上老人的衣服。果然看见腰腹部一处鲜明的青紫色伤痕。“你们看,这就是这家伙犯下的罪证!”
一旁的宴家人当即下意识的扭过头回避。
听到这话,只看见宴昊当即露出激愤的表情,奈何嘴里面被布条塞住,身前还有两个于村人死死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一旁的宴妈妈当即怒声说道:“你说我儿子丧心病狂!马上就是休渔期结束的时候了。你以为就你们家忙,我们宴昊就不忙了!我们家也忙着做出海前的准备。要不是我们家顾着她是于秋的亲妈!怎么会放下了这么多事情回去照看她?”
“我儿子的人品我还不知道,他要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你说我儿子做了这事儿,你们是亲眼见到的吗?”宴妈妈指着于时愤慨的说道。
旁边的宴程科顿时斩钉截铁接着说道:“宴昊的品行我们整个宴家村自然是有目共睹。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反而是你们于村的人,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们不干脆报警,不把老人送医院,反而送到我们这里来。一大群人围着人家家门。而且宴昊全程被你们绑着。话都说不出来。我看这就是你们设置好的一场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我们不报警不过是顾忌着两家的关系。事实摆在这里,你们还想狡辩,好啊!不就是因为他是你们宴家村的人嘛!你们就想要包庇他。”于时当即冷笑着说道。
“就算我们要包庇又怎么样。我告诉你,这里是宴家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这么个家伙在这里闹事!”说话的是宴家村性子比较直爽的宴前。宴昊媳妇儿家的事情,整个宴家村都是略有耳闻。
于秋的亲妈和亲哥也是不要脸的,一开始就是打算把好好地一个姑娘家卖给人家做媳妇了换钱,好不容易等到于秋脱离了苦海。他们还不放过,三天两头的借着生病的名头把于秋叫回去蹉跎一番。这哪里是亲妈和亲哥会做的。
宴家村的人当即就直接围上了于时等人:“今儿个,我非得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我宴家村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惹的。”看见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满身伤痕的宴昊,宴家村人也是一阵愤恨。什么时候宴家村的人轮到被人欺负的地步了。尤其这位还是宴昭的亲哥哥。想来讲道理的宴家村人顿时失去了平常心。
于时听见宴前这话,心中当即一喜,宴前的话无疑成了于时手中的一个可以利用的把柄。随即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冠冕堂皇的说道:“刘所长,你看,他们这副样子那就是心虚了。我原本看着宴昊好歹也是我们于家的女婿,不过是来讨个说法而已。可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想对我们动手啊!今天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说完看着宴程远家的豪华装修和各色电器,不由的露出一脸的羡慕,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就攒下了那么点儿的身家,凭什么宴家人这个他向来看不起的家庭居然已经过上富裕的生活了,想起宴家拥有的那条远洋船,于时心中何等不甘。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这件事情结束,从宴家好好的敲上一笔,那么这些东西自己也会有的。说到底,他可得好好地感谢那些大嘴巴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他哪里会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刘全虽然和自己有那么一点而拐弯抹角的关系,但这层关系可是不大靠谱,但是在他许下五五分成的重诺之后,这位见钱眼开的家伙果然欣然同意来给自己撑腰了。只要有这一位在,于时自认为不用担心宴家村的人敢狗急跳墙,会对他们动手。
只看见这位于时口中的刘所长顿时向前一步,看着眼前的宴家村人,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即便是这样说道依然掩盖不了他眼中的得意。
他虽然是河阳镇警察局的副所长,但是在警局里确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副所长。本来就是不甘心。此次,他就是搭上了一艘好船,只要配合着那位未来河市市长好好的演上一出戏。自己高升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看着身边一脸得意洋洋的于时,刘全心中当即一阵冷笑。这个家伙也是个没脑子的。被自己派人随便挑拨了几句,连对方的底子都没有探清楚,就敢设置一场阴谋来陷害人家。这家伙尤其冷心冷情,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一些,居然真往自己老母亲身上打了一拳。看着现在躺在担架上的老人,刘全眼中不由的露出一股怜悯。
“你又是什么人?”宴程远当即怒声说道。
“这位可是我们河阳镇警察局的副所长,刘所长。今天他就是来给我们撑场面的。”只听见于时当即冷笑着说道。
四周的人看向刘全的眼神顿时一阵冷然,只听见宴程科说道:“不过是个副所长而已,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是他夸张,现在的宴家村人还真就是看不上这些家伙,你看前段时间跑到宴家村里面来作威作福的南洋宴氏还有那位副市长,他们的下场如何?这就是得罪了族长的下场。现在这些人得罪了宴程远一家子。和得罪族长有什么差别。估计下场不会差到哪里去。
没错,他们就是这么样的自信。
看着向自己等人越来越靠近的宴家村人,刘全当即装模作样的呵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们是一伙儿的?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免得以后出了事情可别说我们没劝过你。”宴前卷起自己的衣袖冷笑着说道。
“今天这事儿我还真想掺一脚,我倒要看看你们敢对我怎么样?”只看见刘全直接掏出抢来,对着宴家村众人说道:“再往前一步,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见刘全掏出抢来,宴家村的人顿时脚步一顿。看见宴家村众人阴晴不定,青白交加的脸色,于时顿时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你们老老实实一点儿不好吗?偏偏要以卵击石。”
“你究竟想怎么样?”宴程远当即咬着牙齿说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敢直接在众人面前掏出抢来。这对宴家村人的威慑不可谓不大。
“我想怎么样?你看我老娘还躺着呢?我的要求不多,你让宴昭那个小崽子把我妈治好,然后在花上七八百万把宴昊赎回去,此事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于时顿时回答道。
听到于时的话,宴家村人更加的火上心头。什么叫花上七八百万。他们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绝对是于时设定好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想从宴程远一家讹钱。
暴脾气的宴前当即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副所长,居然也跟着这家伙讹钱!你对得起你头顶上的这顶帽子吗?你就不担心我们时候举报吗?”
“我可不是来讹钱的,我只是来主持正义罢了!顺便制住你们的暴力行为而已。就算你们去举报,这里可是有这么多的于村人看着呢?有他们为我做证就好了!你们又能奈我何!可别乱动,到时候枪口走火了,就不好了!”刘全当即说道。
暴脾气的宴前当即向前走去:“我们能奈你何?那我倒要看看你他妈的敢不敢开枪!”
刘全双眼一缩,眼见着宴前大步向自己走来,心中顿时有些忐忑,倒是没有想到宴家村还真就有不怕死敢往枪口凑的,自己的话也就是唬唬他们,可不敢真的开枪。刘全心中一阵焦急,怎么那位何处长还没有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可就演不下去了。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只听见门外顿时一个中年男子的愤慨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宴家村人愤慨的眼光中,只看见刘全扭过头来看向门外的人,手中的枪顿时掉在地上,脸上尽是震惊的神色,身体也忍不住颤抖的说道:“怎么,怎么是何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