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寒给明诺涵买的衣服和包包加起来有十几件。
当对方拿出一排购物袋的时候,明诺涵直接看傻了眼,粗略的翻了翻,有些牌子她听都没有听说过,一看发票,单位全是美元。
明诺涵双手全提满了购物袋,伸出一只手按下了电梯楼层。
电梯里的路人看着明诺涵手上的购物袋,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路过进口商品超市,明诺涵进去买了一份燕窝。
当她回到停车场,易泽寒还在和他妈讲话,他的余光扫到明诺涵,大包小包非常滑稽,微微扬起唇角上前帮她。
明诺涵把那份燕窝双手递给了郭文:“阿姨,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明可太懂事了,今天你爸不在家,我正愁没地方吃饭。”郭文笑着接下了那份燕窝,就上了易泽寒的车后座。
易泽寒准备把购物袋放进后座,结果被郭文无情的推开:“放前面,小明跟我坐一块。”
明诺涵坐到了郭文身边,郭文嫌弃的捂了捂鼻子:“你这车里怎么一股腥味?”
明诺涵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到。
那股怪味早就散了,她妈的鼻子也太灵了,易泽寒摸了摸鼻梁:“你儿子发烧,去了趟中医院,身上沾了点鱼腥草的气味。”
易泽寒编故事的能力让明诺涵刮目相看,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来以后得提防着他对自己撒谎才行。
一路上郭文拉着明诺涵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明诺涵从容应对。
郭文聊什么,她就投其所好,再加上易泽寒的帮忙和挡枪,郭文对明诺涵总体印象不错。
她一直都盼着易泽寒能带个姑娘回家。
郭文之所以要去易泽寒家蹭饭,主要也是想看看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
易泽寒提着东西开门,郭文挽着明诺涵的胳膊:“我家泽寒脾气不好,他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阿姨收拾他。”
一进家门,明诺涵就提醒易泽寒把外套扔进洗衣机,医院病菌多。
易泽寒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到桌上,郭文瞟了一眼他手机亮起的屏保,是两人在上海欢乐谷拥吻的照片。
再一看,看到了手机旁显眼的红色包装盒。
明诺涵从洗漱台拿了个热毛巾擦了擦易泽寒的脸和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降彻底了。
郭文趁其不备,又瞄了一眼包装盒,看到了上面的大字,非常满意。
明诺涵给易泽寒擦完脸,他把它从桌上拿起,进了卧室,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
趁着明诺涵去厨房泡茶,郭文又抬腿推开了次卧的门,满满的少女气息,万万没想到她儿子竟然还是个情种。
易泽寒把明诺涵送他的“礼物”珍藏好之后,回到了客厅,郭文拉过他:“儿子,你给妈说句实话,你到底对小明是怎么想的?你刚才那个包装盒我看见了,我觉得小明这孩子不错,很单纯,别伤害人家。”
明诺涵泡完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了易泽寒用负责任的态度回答着:“妈,我对小诺是认真的;我爱她,我想要她,我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当着郭文的面这么说,他是在给她女人都需要的安全感。
不过易泽寒还是决定瞒着易晖,扭头请求着郭文:“妈,别告诉我爸,我爸那性格您也知道。”
快到了饭点,郭文把易然也给喊来了,易然一进门就抱着明诺涵:“诺涵姐,你那本杂志拍的真好,很御姐,我都被你撩到了!”
“啊切。”易泽寒冷的浑身一颤,打了好几个喷嚏。
明诺涵把早上从超市买回来的菜从冰箱里拿到了厨房,拿着刀在思考菜谱。
郭文把她从厨房喊了出来,取下她的围裙扔给了易泽寒,易泽寒心领神会。
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闲聊,易泽寒作为一个病人却在厨房干活。
明诺涵在郭文和易然聊到火热之时,偷偷跑到了厨房帮他切菜:“你歇着我来吧。”
易泽寒早上发烧,烧的迷迷糊糊,提心吊胆怕她离开,后来又谈了半天公事,最后还在医院打了半天点滴,估计也是有点累了,把刀给了明诺涵,靠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娴熟的刀法,易泽寒对着她说道:“小诺,搬过来。”
虽然现在每个周末明诺涵都会在易泽寒家待着,但基本上都是各睡各的房,只有少数情况两人会睡在一张床上。
同居这种事明诺涵从来没想过,不知道如何回答,打趣道:“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你不怕我腻了之后,就不要你了?”
易泽寒不屑:“我会让你腻?我们可以开拓更多不腻的方法,恩?”
同居最容易暴露情侣之间的各种问题。
明诺涵想保留这种完美的感觉和现状,她切着肉,在思考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害到他,可是易泽寒又说:“你还是住你的房间,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和自由,我只是,每天都想看见你。”
明诺涵觉得自己变的越来越心软,那些所谓的原则,就这样顷刻间妥协了:“过几天,我收拾收拾。”
晚饭后送走了郭文和易然,易泽寒跑到厨房洗碗,明诺涵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看书,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走到客厅打开了他的跑步机。
刚才听到明诺涵愿意搬过来,易泽寒麻利的擦完桌子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明诺涵在自己的跑步机上跑步。
他慢悠悠的走过去,按下了停止键,把人从跑步机上抱起:“别减肥,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明诺涵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笑着说:“胖了我可就没男人要了。”
易泽寒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手肘按下门把手把她抱进卧室:“那正好,我会少很多情敌。”
他把明诺涵放到床边,然后把购物袋放到了桌上:“试试合不合身。”
明诺涵看到那一整排购物袋,反问:“全部都试?那多累…”
易泽寒打开第一个购物袋,拿出了里面的黑色连衣裙,语气暧昧:“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帮你换。”
明诺涵白了他一眼,拿了过来。
吊牌价三十二万美元,易泽寒看她对着吊牌发呆,于是又把它拿了回来,扯下了吊牌,重新递给她:“差点扎到你,我的错。”
明诺涵拍戏也会有不少酬劳,但如果件件都买这么贵的衣服,一买就买十几件,这个经济实力她还真没有,而且拍戏又有时间周期。
有时候复杂点的电影,一两年都不开张:“如果你不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就可以不这么辛苦,至少不用生病加班。”
她虽然小看了易泽寒的经济实力,但易泽寒心里一暖。
这么多年来,有人觊觎他的色,有人觊觎他的财,只有她真真实实的给了他温度:“男人该让女人辛苦?”
他怎么就没领会自己的意思,明诺涵解释:“我换个说法,你可以少为我花钱,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工作。”
“我不辛苦。”易泽寒笑着拉上了窗帘,打开了台灯:“我也没有拼命工作。”
易泽寒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补充道:“实话,别太低估我的能力。”
明诺涵把连衣裙扔到床上,准备脱自己的羊毛衫,结果发现某人并没有要回避的迹象:“你出去。”
易泽寒摇头。
“那你转身。”
易泽寒摇头。
“那你闭眼。”
易泽寒闭眼,开始有节奏的倒数:“十、九、八…五…”
数到了五,明诺涵才把衣服给脱掉:“我没说睁眼你就不能睁,否则我阉了你。”
易泽寒乖乖闭嘴,听话的不得了。
明诺涵换好衣服在全身镜面前照了照,这件连衣裙,从锁骨到脚踝,简约不失性感,长裙更能显出她的身高。
好看是好看,但明诺涵完全不知道它贵在哪里:“换好了。”
易泽寒一睁眼,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感叹着自己的审美和眼光,把手抚上了她的细腰:“漂亮。”
他又在购物袋里扒拉半天,拿出了一件白色衬衣,扯下了吊牌,一方面怕扎到她,一方面遮住了价格:“再换这件。”
明诺涵打开那件衬衣,发现是男装,对着易泽寒说:“这是你的尺码。”
易泽寒重新闭上了眼:“恩,换上试试。”
现在中性风很流行,也有不少女人喜欢穿男装,反正白衬衫永远百搭。
明诺涵在他眼前挥挥手,确定了他不是那种偷偷睁一条缝偷看的猥琐男人。
她把连衣裙脱了扔到床上,裤子还没穿,易泽寒就睁了眼,衬衣下摆刚好遮住臀部:“我刚才怎么说的?你信不信我…”
看到那刚到大腿根部的衬衣,易泽寒邪笑:“你想阉我?那要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易泽寒上前,把明诺涵轻轻往后一推,她就笔直的倒在了床上,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非常肯定的说:“你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易泽寒解开两粒扣子,双手用力一扯,诱人风光瞬间映入他的双眸之中,轻吻着她的小腹:“这就是这件衣服的使命。”
看到明诺涵心口处留下自己的痕迹,易泽寒这才放开她,拿出衣柜里的睡袍包住了她:“小诺,记得搬过来,恩?”
“把扣子跟我找到,否则我反悔。”明诺涵系好睡袍的腰带,把他撕扯的全新衬衣捡了起来:“什么浪费的臭毛病,赶快找。”
易泽寒蹲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衬衣扣,刚才他扯的太用力,扣子早就蹦的不知所踪,他跪到地板上,趴着看床底。
床底黑乎乎的,只能借助手机电筒的光亮,前面几颗找得很快,唯独差最后一颗。
“小诺。”易泽寒把找到的衣扣放到明诺涵的手掌里:“还有一颗找不到,算了?”
“不能算。”明诺涵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拿出了针线盒,开始缝衣扣:“慢慢找,不着急。”
看到明诺涵如此坚持,易泽寒只能接着找,又找了几分钟。
“小心扎手。”当他终于在床上找到最后一颗时,明诺涵也已经缝到了最后一个位置,易泽寒低声提醒,满心欢喜:“天意不可违。”
明诺涵把他扶到床边坐着,拍了拍他刚才在床底蹭的满头灰:“其实,你就算找不到,我也说话算数;我只是想告诉你,有钱也不要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