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底还有一周,如果他能提前回,两人还能在一起跨年,明诺涵算完日期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偷偷关注我微博的?”
“好久之前。”易泽寒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疲惫一扫而尽,想把眼前的风景全部都与她分享,可是时间太晚了,挂电话前易泽寒嘱咐道:“快睡觉。”
“你视/奸/我这么久,讨厌。”亏她上次还在微博上问:“男朋友生气怎么办?”
那些狗血回复他肯定都知道,比如扑倒、分手、难哄、带回家过年…
“合法关注,何来视/奸?”
平时增粉掉粉没人会注意,普通人都不在意何况是拥有百万粉丝的公众人物,他催促着她:“讨厌我也要去睡觉,被子盖好。”
明诺涵一点困意都没有,但是怕易泽寒担心,只能答应:“那你去吃饭,我挂了?”
话一说完,易泽寒“嗯”了一声就把手机挂了,这男人挂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无情,臭直男。
明诺涵还没抱怨完,视频电话响起,她收回吐槽他的话,点开视频看到了刚才万众瞩目的男人:“我不是要你去吃饭么?”
“是准备去吃饭,但我觉得你不会听话。”一身蜡笔小新睡衣的她,软糯呆萌,可惜看得着摸不着,易泽寒心里奇痒无比:“躺下来,闭眼。”
“不关视频么?”明诺涵按照他的指示关了灯,闭上了眼睛:“我很听话。”
耳边传来他独有的男中音,不粗砺不沙哑,没有民谣应有的苦难感,清澈自然。
他在用她男神李健的歌哄自己睡觉,那首她听了无数次的《传奇》: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只听了半首,手机屏幕前泛着淡淡粉色的小嘴就转变成了天花板。
电影拍了快两个月,二月初过年,明诺涵打算在年前结束拍摄,让大家踏踏实实过个年,年后再处理后期。
今年的最后一天,剧组提前收工,明诺涵在中午给易泽寒打了电话,提示对方手机关机。
他说月底前会回来,她也就不再打。
在她下班收拾好东西,往停车场走时候,接到了他的回电:“别开车,我在剧组门口。”
“马上。”明诺涵又折了回去,先去房间补了补口红,然后换了身衣服,才往剧组门口走。
明诺涵大老远就看见了他,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搭配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衬衣外套着浅咖色V领毛衫外,手上搭着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大衣,而这边,明诺涵把大衣换成了纯黑工装羽绒服,还戴了一条条纹围巾。
她活生生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就是不想听他对着自己念经。
“真乖。”易泽寒无视掉在剧组门口蹲点的探班粉丝,把人拉到怀里,亲了一口明诺涵的脸颊后,从座椅上来出了一个透明玻璃状的杯座:“你的奖杯。”
这是那天去飓风得到的奖杯,明诺涵放到包包里收好,眼不见心不烦,就是因为它,自己哄了易泽寒半天,还写上了检讨。
上车后,易泽寒打开了暖气,迅速把车驶离这人多的地方:“开了空调,把羽绒服脱了。”
大概是怕一冷一热冻感冒,明诺涵把羽绒服给脱了放到后座,遵纪守法的系上了安全带。
易泽寒启动没多久,转了个弯就把车停了下来,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凑上前,都怪该死的口红,耽误事。
明诺涵知道了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却也不阻止他,反正有口红护体:“我刚涂的口红,你敢亲?”
“没涂好,重新涂。”易泽寒一手扯开她捂嘴的手,一手去拿着纸巾,匆匆忙忙的开始擦她的嘴。
“大哥,能不能轻点。”着急忙慌的,她的嘴都快被他擦得破层皮。
易泽寒擦了一会就不擦了,直接把自己的唇怼了上去,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小诺。”
“恩?”她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顺从的任他侵略,本以为易泽寒把口红给擦干净了,后来发现他的唇角、衬衣衣领和脖子上全是口红印,难怪自己嘴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你不擦干净不怕中毒?”
车上没有湿纸巾,明诺涵往纸巾上倒了点矿泉水,替易泽寒擦着嘴,擦着脖子,但白衬衣上沾染的口红印却是擦不干净,越擦印迹越大,渲染的范围越广:“擦不干净。”
“擦不干净就不擦。”易泽寒也拿着纸帮明诺涵擦唇边的口红,擦干净之后在她唇边用鼻子嗅了嗅:“巧克力味,还想吃一口。”
“你怎么不早说?”明诺涵从包里翻出了口红,旋了出来,放到他嘴边:“慢慢吃,我喂你。”
温存过后,易泽寒要带她见几位朋友,在NON的包间门口,明诺涵自己都无比嫌弃自己的这身打扮:“我穿的太傻了,你自己去嗨,彻夜不归也没事。”
“我跟你撑腰,没人敢说你傻。”明诺涵想溜,好在易泽寒一把把她推进了门,室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包间里的三个人正在斗/地主,除了上次开玛莎拉蒂的骷髅大哥和副驾驶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这女人就是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被易泽寒抱走的那位,徐儒明甩出一个王炸:“妹妹,下次别再酒吧喝醉了。”
徐儒明认识她,但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
“妹妹,酒吧是我开的,那天老易把你带走了,我差点报警。”
易泽寒牵着她进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堵车。”
明明一路通畅,是他自己在那拖拖拉拉,脖子和领口的口红印足以说明一切。
徐儒明看着易泽寒的脖子和衣领,无一不暴露着他的谎言:“易总真是风骚,说瞎话前记得把口红印擦干净。”
“又见面了,女车神。”柯竟今天的服装没那么夸张,圆领毛衣外加皮大衣,顺眼多了:“什么时候跟我飙一把?”
当着易泽寒的面,柯竟就是在给她挖坑,明诺涵礼貌微笑,果断拒绝:“抱歉,戒了。”
落座后,柯竟就给明诺涵倒酒,被易泽寒给拦了下来:“她等会要开车。”
“让女人给你开车?我看就是你护短,不舍得她喝酒。”上次易泽寒宰了柯竟七十多万,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迟到先自罚三杯,如果你替小明妹妹喝,那总共六杯。”
易泽寒给明诺涵点了一杯草莓奶昔,又让人上了一个水果拼盘,而自己被他们强行灌着白酒,轮流灌了一杯又一杯:“你有对象了,你爸知道吗?”
他们灌他多少杯,易泽寒就喝了多少杯,一点都不含糊:“不知道,瞒一天是一天。”
要是被他家老爷子知道了,肯定要问东问西,催来催去。
其实易泽寒的想法就这么简单,然而女人的思维就是比男人复杂,怕明诺涵多心,刘敏心思细腻的解释:“别误会,瞒着他爸是为你好,他爸那性格,绝对是催婚的主力军。”
喝了一整瓶二锅头,他们拉着易泽寒斗/地主。
易泽寒是地主,一个飞机带翅膀,带走了一大部分牌,徐儒明出了四个K,他接着出了四个2,柯竟对王后,出了对Q,他又一个炸弹,甩出最后几张顺子,赢了。
三个炸弹、一个王炸、这把两人输得惨,柯竟把牌往桌上一丢:“哥们我输了一下午,敢不敢打麻将?”
四人麻将,五个人,他们硬是把易泽寒给踢出局:“小明妹妹上,老易旁观,输了罚酒。”
“我不怎么会打麻将。”打麻将这么费脑细胞的活动她哪会,她对着易泽寒求助:“这个我真的不怎么会。”
“没事,易泽寒代你喝,反正他酒量好。”刘敏已经坐到了麻将机前。
易泽寒也坐到了明诺涵身边安慰她:“没事。”
柯竟坐庄,掷骰子,逆时针抓牌出牌,平平淡淡的打了好几圈,他出了四条,明诺涵喊了一声“碰”。
几圈之后,柯竟自摸,胡了,看着他的牌,明诺涵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胡。
柯竟把酒杯端到易泽寒面前,逼着他喝:“是你来还是诺涵妹妹来?”
“我自己来。”明诺涵自己的牌技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实在是没有信心,如果易泽寒替她喝,她的压力反而会更大。
她回答了柯竟,但柯竟的酒杯始终放在易泽寒面前,他一口全闷:“继续。”
又打了好几盘,盘盘都输,易泽寒喝了一杯又一杯,明诺涵扭头看着他:“不打了…”
“那可不行,这还没打多少盘呢,这么快就心疼了?”易泽寒好不容易带了个女人,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俩人:“这样吧,你赢一盘,我们就不打了。”
就这样,又打了三盘,易泽寒又喝了三杯,这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的脾技太差,刘敏连放水都没机会,两个大老爷们越打越上瘾。
洗麻将的时候,明诺涵逃离开麻将桌:“我不打了。”
“小明妹妹,你还没赢。”柯竟从麻将机前下来,想把明诺涵逮回桌前。
“不能喝了。”明诺涵说什么也不上,就往易泽寒胸前躲:“我真的不喜欢打麻将,好不好?”
明诺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撒娇,历史第一次,易泽寒那男人爆棚的成就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柯竟大骂了一句“滚”,然后把明诺涵带到了一边:“好,我们不打了,不打了。”
其实明诺涵再打几圈也就差不多学会了,但人都有惰性,尤其是有了可以依靠的人,犯不着逞强。
他们是易泽寒的朋友,明诺涵不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以她的性子,搞不好会把牌桌给掀了。
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他们还没有放过易泽寒的打算:“女朋友不来了,那就老易上,老易输了,小明妹妹喝。”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样挺好,能减轻一下自己的内疚感,明诺涵的酒量也不是吹的,她告诉易泽寒,让他不要有负担。
明诺涵不断的看着易泽寒熟练的洗牌、摸牌、出牌,还没看明白,就听见了易泽寒碰、杠,然后轻而易举的胡牌。
几盘下来,她滴酒未沾,其他人喝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