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小语正想着办法,没听到女孩前面说什么。
只听到她后面说救弟弟,受伤了……
这时,于正松开口道:“要不,去找方公子想想办法吧……”
……
“可方公子住哪我们不知道啊!”于正梅接话。
“可以先去找钱公子啊,他们不是好友吗,去医馆问问,说不定里面的伙计知道呢……”
于小语站起来道。
“我去医馆找人,你们在这里等消息吧……”
于正竹说完起身,准备出去。
于正松不放心,“三弟,你也一起去,大晚上的互相照应一下。”
“哦……好咧……二哥,等等我!”
于正梅追着二哥而去。
……
“大哥,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于小语对还在房间的大哥说道。
见现在没事,于正松答应了一声,叮嘱妹妹有事喊他,便回到隔壁房间去了。
等大哥走后,于小语对女孩笑着道:
“好了,放心吧,或许睡一觉,你弟弟就回来了。
于小语一边劝她,一边准备扶她躺下。
女孩连忙摆手,一副不敢的样子。
“小姐,我自己来……”
“什么?你叫我啥?”
于小语以为听错了。
“小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丫头!”
……
于小语愕然,懵了一会才道:
“别这样……我不是什么小姐……”
于小语话还没说完被女孩打断:
“姑娘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丫头……”
啊!这怎么办!
没觉得这个朝代的人奴性这么深啊!
其实于小语想差了,她不知道,有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已经拼尽全力了。
如今,不管从哪方面想,她已是这个女孩唯一的救命稻草。
“别啊,我买你,不是把你当丫头的。”
“你好了以后,可以自己找份事情做。”
“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养活你自己和弟弟……”
于小语细细的和她分析其中的道理,自立自强,总比为人奴仆的强。
可这些对女孩来说谈何容易,她拼命的摇头:
“小姐,我会干活,不会偷懒的……”
“可这不是干不干活,偷不偷懒的问题啊。”
于小语急了,见女孩说不通,她只好先放下这个问题。
“这样,要是可以的话,你先说说你的事情吧……”
……
……
于是,在女孩的叙述中,她大概知道了这其中的故事。
原来,她确实是那之前打她的恶汉的女儿,只是她的父亲,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中,不愿承认而已。
那恶汉原来是城外几十里地的村民,年轻时也并不是如今这模样。
年少时,父母溺爱,宠得他不学无术,不知天高地厚。
随着年龄长大,父母衰老,再也挣不到银钱给他挥霍,他倒也幡然醒悟。
但他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愿待在村中种田耕地,只好在陶阳镇找了一份短工做做,好歹能养家糊口。
本来随着他的转变,之前不愿给他做媒的,因着他父母的恳求,还是给他介绍了一家姑娘。
双方相看后,都挺满意,于是亲事做成了。
他也欢天喜地,等着娶新娘子。
一切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好景不长,因他一时的鬼迷心窍,栽了一个大跟头。
有段时间,在城里做工的好友,拉着他进了赌博之地。
进了那种地方,心志不坚的人,哪能出的来!
里面的圈套层出不穷,弄得人眼花缭乱,而且赌博之地,通常懂得操控人心。
输赢是家常便饭,输光了就借,再输又借,想着下一盘就能翻本,直至数额累计到一个对他来说想象不到的地步。
终于追债的上了门,不仅亲事黄了,父母也被气得双双嗝屁。
一连串的打击,使他戒了赌瘾,但从此萎靡不振起来。
但生活还得继续,在城中换了一份工作。
得了钱又换了个新去处。
便是他嘴里一直说的勾栏院。
后来,在勾栏院里常来常往的,和里面的一女子生了情愫,那女子拿着自己的体几给自己赎了身,之后和他回到了村里。
这下他以为人生有了转变,女子也觉得找到了终身的归宿,两人有段时间恩爱异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里的人不知道从哪得知,他的妻子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风言风语开始流传起来,时不时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破裂就此开始。
从开始时的冷言冷语,到后来的疑神疑鬼,再到精神崩溃。
终于,他对妻子举起了拳头。
有了开头,便再无休止……
妻子拼死生下的孩子,他不认。
只因外面的流言蜚语,使他坚信女儿是别人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