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流露出一个诧异地表情,仿佛并不是很相信。
萧恒重重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只要敢来,我肯定让他把收的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了。”那位夫人连连道谢,对电话另一头的丈夫说道:“那你就把他叫道家里来吧,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好,下午六点,他就会过来了。”她的丈夫说完便挂了电话。
“二位,家里条件实在简陋,你们就随便坐吧,也别客气。”那位夫人微笑着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徐若菲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在这里随便看看,希望能找到问题出在哪里。”
说罢,徐若菲拉着萧恒走到了琴房,那里可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许所有谜题的答案也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可能是害怕睹物思人,那夫人并没有阻止他们,也没有跟上来。
一进这琴房,突然一股阴邪之气扑面而来,不光是萧恒,就连徐若菲都是心头大震。
“好强的怨气!”萧恒抚着胸口说道。
他回头一看徐若菲,只见徐若菲站在那里,眼神溃散,似乎须弥之间神智就要崩溃。
也来不及去多想些什么,萧恒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那泛着绿光的血滴在了徐若菲的眉心处。
徐若菲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全流了出来,萧恒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几张符纸,沾上自己的血之后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徐若菲的手中。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徐若菲长出一口气,这才算是缓了过来。不过她此刻面色苍白,显然是已经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
萧恒摇了摇头,将她扶出了琴房。
“这、这姑娘没事吧?”那位夫人看到徐若菲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急忙追问道。
萧恒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脱力了而已,休息片刻就好了。对了,麻烦倒点热水来。”
那夫人点了点头,跑到厨房里折腾了半天,最后表情尴尬地走了出来,双手递过一个杯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女儿去世后的这些天,我们家里都乱成一团了,我都忘了今天压根就没有烧热水了,暖瓶里昨天烧的水还不是很凉,要不你们凑合喝点?”
萧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接过了杯子,耸了耸肩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喝过水之后,徐若菲又靠在萧恒的怀里睡了很久,这才真正地缓过劲来,看着萧恒想说话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恒皱着眉头看着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你先不要说话,等这口怨气彻底排出之后,有什么话那个时候再说吧。”
徐若菲稍稍点了点头,便继续靠在了萧恒的怀里。
萧恒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这股怨气固然很强,就连我都要为之心惊,不过对寻常人家却并不会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影响,因为他们无法察觉得到这种东西。可是刚刚在进入琴房的时候,你却几乎是跟我同一时刻有了不适的感觉,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一些,封住你的神智,你可能就要被这怨气所吞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萧恒低头看了徐若菲一眼,那苍白的面色显得如此楚楚可怜,的确是让人心疼。
他顿了一顿,伸手轻轻擦去徐若菲脸上的冷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菲啊,你我两个人都不是傻子,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应该也明白,等你想好之后,可以的话,不妨把你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我,我可不希望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里面,有人不能真诚相待啊。”
说着说着,萧恒心头突然一痛,闭上眼睛皱了皱眉,抱着徐若菲的手却是更加用力了。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徐若菲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却依旧蜷缩在萧恒的怀里一动不动,她紧紧抓着萧恒领口的衣服,手心里出的汗已经将萧恒的领口完全打湿了。
不过萧恒也并没有在意,只是闭着眼睛在哪里休息,默默地等待着。
“额,两位?”那位夫人突然出现了,站在他们面前表情有些怪异。
萧恒睁开了眼睛,极力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问道:“夫人,什么事?”
那位夫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已经下午了,我老公找的那位道人也快来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妨两位先去外面吃个饭,回来了也刚好不耽搁正事,你们看怎么样?”
萧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表,惊讶地说道:“这就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啊!”
那位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不过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情况,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所以还麻烦你们去外面吃点吧,这让你们一直饿着,我们也的确是不好意思。”
“哎呀,不用那么客气,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嘛。”萧恒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那位夫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二位,我们家里最近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已经断粮好几天了,反正大伙也都没心思,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去外面凑合凑合......”
“啊,夫人,我们明白了。”徐若菲笑着说道:“那不知道需不需要帮你带点什么东西吗?”
那位夫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
得到答复之后,徐若菲二话没说就把萧恒往屋外拽去,萧恒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看了她一眼急道:“你干嘛?”
“哎呀!你不是刚刚有话要问我吗?先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慢慢告诉你。”徐若菲一边说一边朝着那位夫人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任谁看到了,都只会觉得这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哨而已。
好不容易离开了这栋单元楼,徐若菲长出了一口气,手搭在萧恒的肩头,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萧恒耸了耸肩,说道:“行了,这下总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