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奎住了几天,伤口不在出血,身体能下地走动了,就拎包起身要走。
店小二上前道:“客官要走吗,你朋友给我们留下半个月的银两,让我们照顾好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呢?”
宗奎道:“不用了,我有事,住不了那么久。”
宗奎下楼出了客栈,小二一直在后面跟着道:“那好吧,你看那边有三匹马,一匹卖给我们了,一匹抵你的住店钱,你朋友走时说,这三匹任你选一匹。”
宗奎一听心里乐了,这秦金凤还挺有生意头脑,不用问,肯定是暗算她,贼兵的马。”宗奎面带微笑牵了一匹高大一点红马。
小二一看牵了一皮这么大的,想想人家没住几天,也只好点头道:“好的没问题,这个就归你了。”
宗奎身受重伤没有完全恢复,不敢走快,走一天休息半天,走了半个多月。
这天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见天色渐黑,不觉错过了宿头,只见远远林子里出一道灯光来,再向前走,灯光是简陋庄客中人家传来。
宗奎到门前敲门多时道:“有人吗?”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胡须发白手握拐杖太公走了出来道:“年经人你有事吗?”
宗奎上前施礼道:“实不相瞒,小人贪行了些路程,错过了宿店,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欲投贵庄借宿一宵。明日早行,依例拜纳房金。万望周全方便!”
老人乐呵呵开门道:“孩子来了就是客,只要不嫌弃家里简陋住多久都没问题。”
宗奎道:“多谢太公的仗义接纳。”
宗奎跟随在后进了院。
老人接过宗奎的马绳,牵进马棚对着厨房喊道:“家里的,今来客人了,多做一份饭。”
从厨房传出一声:“哦!”
宗奎进了屋,老人陪着坐下道:“年经人!家是哪里的呀?”
宗奎道:“我是陈州人,要去成都。”
老人家吃惊道:“陈州离这很远呀,这里是温县,你是要到成都去吗,不过我听路过的人说过,那边可不太平呀。”
宗奎道:“你老说的是,我正是要到那里去,但愿能给那里的百姓帮些忙。”不多时老太太,上了一碗青白菜,两碗米粥,四个馒头。
太公道:“家里简陋,不要见怪。”
宗奎道:“哪里!哪里。”
老人给宗奎让菜吃,宗奎虽然吃着简单,不过心里还是有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老人沉着面道:“我有二个儿子,大儿子在川军中秦邦屏手下,去沈阳增援时身亡,还好有个小儿子,也在川军中,很久没回来过了,我老两口很久没有见过他,如果公子这次去川中有幸遇到他,一定给他说,我给娘都好,让他好好听将军的话。我们姓高,他排行老二,都叫他高二。”宗奎点头同意。
宗奎吃过饭老人,把宗奎让进一间简陋的厢房,宗奎忙道谢,老人走出后,宗奎也感觉很累,看着简陋的床上有个旧被子却洗的很干净,躺了下去。
这时听到门外有马啼声越来越近,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里面有人吗,快出来开门。”
老人听到脚步声响起,走到门前道:“各位有事吗?”
敲门厉声回道:“我们几个借住一晚。”
老人道:“我们家小,刚有一个年经人已经在我家住,我们家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呀,要不你们去别家看看。”
那人不耐烦道:“哪那么多费话,让那人把房腾出来,”
老人道:“他就是不住我们家,也不够你们四人住的呀。”
宗奎忍不住从房间走出了,见到外面有四个人,为首的一身体魁梧,长了满面胡须,十分凶煞,正与老人争执,旁边这位挺秀气,后面二个人一个推车,一个拉车。
宗奎上前道:“几位有些失礼吧,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吗?”
那大汉道:“你敢这样给老子说话,信不信我劈了你。”
老人上前劝道:“壮士别动怒,我把那房给你还不行吗?”
给宗奎使了个眼色,到宗奎近前道:“公子要不你住我们柴房吧。”宗奎心里很气,不过看看老人,自已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宗奎进屋取了自已的包裹走进柴房,不多时老人搬了个木板,又过去腾位子,又给宗奎铺了个被子。宗奎谢过老人,柴房没有门,老人走后宗奎感觉很累,躺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听到老人推门声,接下来听到老人道:“年纪大了,怎么老是想去厕所。正在这时老人没去厕所,直接来到自已柴房。
到了宗奎近前压低声道:“年经人你也醒了。”
宗奎点头小声道:“老伯,有事吗?”
老人伏在宗奎耳边道:“孩子,那四人不是什么好人,刚我听到他门在西厢房谈话,说是去京城找一个魏公公的,把那三箱银子给他,还提到一个叫什么奢崇明的人。
宗奎听后惊了下道:“老伯,不好!这些人肯定是四川奢崇明那个叛贼,给魏忠贤送的脏银,这样,你先在家别打搅他们,我这就去报官去。”
正在这时只见门口有人影晃动,突然走闯出一人喊道:“就知道你起来没什么好事,今天你们都要死。”
宗奎一看坏了,今不杀这些贼人,自已与二位老人都会死,情急之下,取出一飞镖向着那人射去,宗奎本是打咽喉,不料自已的飞镖不准向咽喉上方飞去,那人没防备,看有东西向自已飞来,想躲不及,一镖正中眼睛,那家伙捂头惨叫。
宗奎又取一镖举起金镖,飞身向那人后背心刺去,这次扎正着,拔出飞镖,一脚将此贼人踢爬下,跳出柴房,高老伯拎起柴房里的木棍又补了两棍,那人在地上蹬一会不动了。
其它三个贼人听到打斗声从厢房跳出,宗奎借着月光扬起飞镖向着前面冲来人又是一镖,歪打正着,也不知打到那了,前面那位仰面倒地,想必也是打中要害之处了。
再从身上取出两镖,向着后面那两人打去,有一位闪身躲过,另一位根本没躲,镖打在他身上,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宗奎一看原来是那位面色青秀的那位,心思:“今可能遇到高手了,早闻祖父讲过金功罩这种功夫,都苦练全身如钢铁般能抵抗外力之任何攻击,自已平时给祖父学了点《三十二式拳经》,对付城中人感觉自已还挺厉害,出家了家后到处碰壁,想不到自已功夫不过是一些皮毛,还好听祖父说过《三十二式拳经》可以克制铁布杉,不管行不行,今都要试了。
宗奎道:“你们这些贼寇,做作恶多端,今我非要为民除害不可。”
铁布杉那人冷笑道:“那要看你的本事。”
宗奎飞身过去,出拳就打,只见铁布杉那人稳如泰山,故意腾出空门让宗奎打,宗奎打到他身上比打在石头上还硬。
想不到这家伙的铁步杉练到如此地步,那人伸拳来攻,招式钢猛,宗奎拳法行如流水,铁步杉想打到宗奎身也难。
不过宗奎始终带着伤,战不数十合背部疼痛,招式变慢,一个没留神被那人一掌打中胸口,打退五六步,坐在地上,口吐鲜血,这时站在一旁的老人上前扶起宗奎。
满脸胡须那人厉声道:“你今天杀了我们两个人,现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老人家墙矮,这时老人见大门口有人经过,老人借着月光向那人看去,惊喜道:“陈镖头,快快救救我们。”
那人向院里望来也是一惊,忙飞身踢开了大门喊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我们这里撒野。”
大胡子气道:“你是哪里来的家伙,敢来管大爷的事。”
两人话不投机,战到一块,宗奎一看吃了一惊,这陈镖头怎么用的给自已一样的功夫呢?比自已练的要强的多,每招都比自已快准稳。满脸胡须那位,功夫也很了不的,身法很快,给这陈镖头打到一块感觉差一些。
只见这陈镖头黏着那人手,上分,下压,侧列,满脸胡须手只能顺着陈镖头的劲,任人按压,不听的传出胳膊的骨骼声响。把满脸胡须的人给痛嗷嗷叫。
青秀脸铁布杉一看这还了得,忙道:“师兄莫急,带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向前闯,陈教头向后一拉那满脸胡须人的手,双掌使足了劲打向那人腹部,那人飞出去两丈开外。落到宗奎近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宗奎顺手捡起刚打落的飞镖来,飞身扎向那人的胸口。那人手扶着宗奎手里的镖,惨叫一声当场身亡。
再看面色青秀那人已经与陈教头战了数合,陈教头行如流水,攻如巨浪,拳到身上用劲力打出,拳全入骨,那人的铁布杉虽然全身硬如钢铁,没出十几回合,丹田的气很快被打闭。
两人再战不五合被那陈教头一脚踢出二丈开外,刚站起再战,宗奎一看时机到了,从旁边拎起一棍顺手从后下向上一个撩阴棍,正中下部,那人惨叫一声,宗奎转身来个横扫千均,这一棍正实实打在那人头部。那人侧身倒地,动也不动。
老人与宗奎忙上前道谢拜道:“陈教头多亏你即使出手,不然我与内人还有这位公子的命都会丧身在此人之手。”
陈教头扶着二人道:“高伯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乡邻,外人相欺我肯定不答应,剩下事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陈教头走出了院子。
宗奎道:“高伯,你看这里咱们报官不?”
老人摇手道:“我看还是不报为好,如果报的话官肯定会把他们的赃银全部没收,那些银子给了官就等于打了水漂了,能为民办事吗?”
宗奎道:“那咱们先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了吧。”
两人借着月光把四个尸体全部扔到很远一口枯井里埋好,回到屋见有三个大箱子,两人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全是金银,不下万两。
宗奎又问道:“你说应该怎么做?”
老人回道:“把这些银子全部给边关将士送去,那里最需要。”
宗奎道:“边关咱们又不认识谁,送错了人,还不如交官呢。”
老人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要去成都吗?把这些银子交给秦良玉,我儿子在他们的营里,我对川兵还是比较信任的。交给她们最少能给百姓办一些事。”
宗奎点头道:“我正要去找秦良玉娘家侄儿秦翼明,不过我现在身体不太好,前些日遭人暗算,现在还未痊愈。这三箱我保证不了能安全送到。”
老人道:“刚那个陈教头,他们家世代行镖,咱们可以用些钱顾他让他们送。”宗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