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财主坐着马车来到医馆门口,让身旁的奴仆搀扶着下了马车,随后拄着龙头拐杖走进了医馆,当见到年纪轻轻的刘毅,心里也直犯嘀咕,又看到了这满屋就没个医馆的样,满脸的不信之色表露于外。
刘毅一见到这来的主顾,进屋后两眼四处打量,然后就是一脸的不信服也猜到了原因,但还是一脸平静的自己亲手上好茶水。
主客落座,刘毅直接开口问:“不知老先生贵姓,来我这不知府上何人抱恙?“
虽然老财主不信这是医病救人之所,但本就已经抱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强挤出了点笑容,“免贵姓王,就是这不远王家村的,这次来是听到外面的人说刘先生会治理疑难杂症,特地来请先生救治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哦,不知王员外的儿子是得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是因为何事何物,又或是在家突然得的病?”刘毅看着王员外轻声问道。
刘毅现在家中已经缩衣紧食,知道这头份差事一定得做的好又做的漂亮,得让人赞不绝口,让事主把事情传出去,这样才能够打响名气。
王员外听到这些问话也是面露疑云,“不是听外面人说先生什么疑难病症都能治理的,怎么……”
“抱歉,在这我得打断一下。这什么都能治那都是外面人们以讹传讹,在下并未说过的,再者要是什么都能够治,那我不成神仙了。”刘毅打了个哈哈,“不瞒员外,我是能治疑难病症,但我能治的是人们莫名其妙得的病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中邪。若不是中邪而生的病症,本人也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所以在下得问清原由才好判断,是否能够医治。”
“只能治理中邪,那我孩儿先生很有可能能救治。”王员外一听脸上一喜,心里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我那儿子是奴仆从外面抬回来的,那些抬我儿子回来的奴仆都说公子中邪了,当时我认为那都是荒缪的说法。可是请来了十里八乡的名医来诊治,都说我儿脉相平稳,身体无疾。可为什么就是躺在那一动不能动,怎么都查不出原由。后来我的一位会医的故友看了我儿后,对我说这很有可能是中邪了,得找找会治疗的术法师来看看。可我又不认识,没想到先生竟是,先生可一定得救救我那孩儿。”说完王员外站起身来就要跪下。
刘毅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王员外跟前,双手一用力把快要跪下的王员外扶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这可使不得,员外还是说说令公子是为什么中的邪,只要刘毅能医治得了,在下绝不推辞。”
“那我在这就先行谢谢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家仆王福倒是知道。我这就喊他过来,先生可以随变问他。”说完王员外冲门口喊道,“王福,王福,进来一下,先生有事要问你。”
只听见外面一声应答,“来了”。就见门口快步跑进来一个穿着家丁式布衣瘦弱的小童,来到王员外身旁弯着腰,“老爷,叫小的什么事?”“你跟刘先生说说少爷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一动不动的被你们给抬回家来的,要细细的说不可有半点偏差,知道吗!”说完王员外朝奴仆示意站到刘毅旁边。
“别慌,你好好想想那天你家少爷带你们出门遇到了什么事又做了些什么,直到你家少爷怎么被你们抬回家的经过就可以了,不用急慢慢想,慢慢说,别有差漏就可以了。”刘毅嘱咐道。
王福点了点头回忆道,“那天少爷闲来无事,听到最近新修的庙因为特别的灵验,引来了很多美妇和未出阁的小姐上香朝拜,那天又凑巧是庙里菩萨的生辰,所以少爷临时起意带着我们去逛庙会。”
“大家都说那庙里的菩萨灵验,求子得子求财得财。所以在山脚下的时候就已经人挤人热闹的不行,到处都是卖香烛纸钱小吃的商贩。那天少爷就是奔着去看漂亮的小姑娘和小媳妇的,因此就在小贩那吃了点小吃并没有买香烛纸钱的就上了山。”
“少爷带着我们站在佛像前看那些拜佛求签的人,不过姑娘家的大多都是以巾遮面,相貌面目的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些身姿。不过少爷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站在庙里和我们品头润足。”
“本来是无事,可是进来一个身段婀姿脸上蒙纱的少女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庙上香,看到这还在和我们说话的少爷一下就不出声了,眼睛一直盯着不放。过了会儿少爷回过神来就在喃喃自语,看着这身材就已经让人遐想联翩了,不知这面貌又会多么的倾城倾国。”
“听到这句话后,我们就在那讨论如何让少爷能够一睹少女的音容相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量出最好的办法,就是可以乘她们拜佛以后在殿外人挤人时,让我们谁离得近就下手扯掉少女的面纱,然后再由少爷赔礼道歉,并假装处罚一下,这样就可以趁机认识,又能在少女面前露脸。”
“少爷听了我们的计策后,就说按我们事先说好的办。在她们走出殿门以后就带着我们挤到她们身旁,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当,我们成功扯掉了少女脸上的薄纱。在看到少女面容的时候,我们都看呆了,虽然少女因为被突然扯掉面纱而面露娇怒,但她实在是太好看了,就连她在生气的时候娇怒都让人有一种想要去呵护她的冲动,就连我们盯着她的脸庞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眨眼后就再也看不到了,一时间在少女身边的人群都站着呆住了。”
“在少女重新用面纱遮住容颜后,人们才回过神来。这时就挤进来一群搭讪的人,大家七嘴八口的又是介绍自己,又是打探少女的姓名哪里的人什么的。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没等到少爷开口介绍自己的时候,就听到那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都明白大家的心思,不过小女子从小一直喜欢的都是非常有胆识的人,要是谁能够在这里证明一下自己胆识过人,小女子倒是非常愿意结识一二。”
“大家听到少女这样说以后,一个个的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在少女面前来展现一下自己非常的有胆量,自己比别人都胆识过人。这样就有人提出了让少女说个大家没胆识就绝对不敢做的事,谁敢做又能做到的,就能证明他非常有胆识,到时候就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少女的青睐。少女眯眼低头想了会儿说道,“大家来这庙里求签,都是因为这庙传言非常的灵验,说明大家都是信佛之人,谁今天敢去庙里,在那菩萨身上拿下来一块巴掌大的木料出来送给小女子,我就相信这人胆识过人。”
“一听少女如此一说大家伙都傻了眼,叫的最响亮的一个个都在这这那那的推辞着。可少爷实在是被这少女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当我们站在那看谁敢去的时候,就听到少爷自己大声的说我敢去。听到真有人敢做这事的时候,少女也是一呆。我们几个拉着少爷都说这事不能做,旁边的人也说这事做不得犯忌讳,弄不好会出事的。少爷听都不听,叫我们去找把刀来,我们哪敢去啊,因为我们没去还挨了少爷两脚。最后还是少爷自己到寺庙里的厨房里拿了把砍柴刀,然后一脸兴奋的跑进了寺庙。”
“来到佛像前少爷举起柴刀用力狠狠的在佛像大腿上砍了下去,没想到这一下用力过猛,直接把那条腿给砍了下来。还没等少爷回过神去捡那掉下来的佛腿,就见少爷手上的刀掉到地面,少爷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们连忙跑到少爷跟前想看看怎么回事有没磕着,顺便把少爷给扶起来。可还没等我们扶少爷的时候,就听到少爷说他不能动了。一听到少爷说他自己动不了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以为少爷肯定是倒下去的时候磕到什么重要的地方了,就赶紧把少爷背起来往家赶,在路上也没生什么事,那天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听完后刘毅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对着王员外道:“这病生的如此稀奇,再又听了王福这么一说,我初步可以判断令公子是中邪了,不过还是不能够确定,要是能够看看令公子,我就一定可以知道到底是不是中了邪,到时候我自然就知道能不能医治令公子的病了,不知员外是现在带公子来我这还是领我去员外家看下呢?”
“小儿现在动都不能动,自然是劳烦先生出诊去鄙人家,帮我那不成器的孩儿看看。外面轿子已经备好,先生是现在就过去,还是跟家人交代一下过会儿在过去。”王员外拱了拱手。
“就出个诊,家里也没什么事可交代的。我也知道员外您心急如焚。我带上些家伙事就可以走了。”说完王毅转身进了里屋,随后背了个布包出来。
王毅坐着四人抬的小轿,由王员外带头来到了王家村。在王员外家门口下了轿,“员外您得差人把公子抬到大门口我能看到的地方,因为我们做这行也有自己的一点小规矩,不能在自己没把握救治时就进入事主家的大门。这还得请王员外见谅。”
“这小事一桩,先生不用为难,我这就差人把小儿抬出来让先生诊断。”对着刘毅说完,王员外走进大院开始叫人了。
过了一小会,刘毅就见一位胖脸少年身穿锦服躺在了一张睡椅上由四个家丁抬了出来。刘毅一看到这胖脸少年后心里就已经有了谱,随即迈步走进了院落。“王员外,在下看了王公子后,现在可以确定公子是因为做了那事冲撞了菩萨。这病我能医治,不过在医治以前员外得先破点财按我说的方法做些事,不知员外能否答应。”刘毅询问道。
听到刘毅能医,王员外心中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先生尽管吩咐,只要小儿能好,破点财那都是小事,先生但说无妨。”
“既然员外这样认为,那我就开始说了。”刘毅放下布包准备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