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行驶到了目的地,在女军官的带领下,沈川走进了病毒研究所的主楼。这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远处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和旁边的年轻点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女军官走到他身边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中年男人便径直朝沈川走过来。
“沈先生,终于把你盼到了。”中年男人上来给了沈川一个大大的拥抱,仿佛这不是初次见面,倒像是很久不见的老友一样。沈川着实被吓一跳。
“这就是陈教授,”女军官介绍到,“陈教授想听听你仿叶绿体理论的猜想。
陈教授原名陈君石,他在东方城自然科学研究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人生命科学研究院院长,而且是下属TS病毒研究所所长,同时还是军事委员会的副主席,是特1军,特2军的最高长官。
陈教授和沈川来到所长办公室,开始了详谈。所谓仿叶绿体理论,是针对丧尸永生的一种猜想。从TS病毒爆发到现在历经了50余年,但是丧尸没有消失,能量是守恒的,丧尸是活动的,在没有能量摄入的条件下,消耗能量是必须的,但是能量消耗却永远没有尽头,从理论上解释这一现象是当前丧尸研究不能回避的问题。为了解释这个现象,陈教授从开始从事这一研究也做过不少假设和猜想,可是最后通过实验都验证是错误的,他的研究也逐渐进入了死胡同。
沈川的仿叶绿体理论就是他认为TS病毒基因中有可以知道合成类似植物叶绿体的片段存在,在病毒感染人体后,人体会经历一些变化,比如大量有机质变为无机质,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激活该基因片段的表达,最终合成类似叶绿体的物质,使机体可以直接利用光能固定二氧化碳,合成可以提供能量的物质。简单说,就是丧尸可以像植物一样,利用阳光生长。这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荒诞的想法,但是在当前没有理论可以解释清的情况下,这也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理论了。
沈川拿出了他为了证实这一猜想所做试验的记录:
两个TS病毒感染者,分别置于正常环境与黑暗环境。始终用声音等刺激物刺激感染者。第一年,感染者转化类似。五年后,处于黑暗环境的感染者组织逐渐萎缩,之后便处于休眠状态,对刺激的敏感度显著降低。
这个实验现在还在进行当中,但是由于环境的差别造成的感染者的变化已经出现明显分歧,如果黑暗环境中的感染者机体萎缩直至不在具有活动能力,实现脑死亡,这样才能强有力地证实仿叶绿体结构理论这一猜想。
两个人深谈了三个多小时,陈教授也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新奇想法所震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设计一个试验,来真正证实沈川的这一猜想。
“陈教授,您也听了我的猜想,我们的研究结果您尽可以拿去,我们也希望真正有条件的实验室来完善这一试验。但是我这次来到东方城是希望能在这里寻求援助。我的朋友们还被困在大洋另一端的一个基地中,我们出发前已经出现能源短缺,疫病流行的情况,如果不尽快援助他们,我怕他们不能支撑下去。”
陈教授听完沈川的叙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光顾了自己的研究,却忘了他们一行人来着的主要原因。“这个问题你们不能着急,因为进行远程的援助需要向军部提出申请,程序走下来会很慢。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会尽快向上面申请援助事宜的。”陈教授顿了顿,又说到,“关于你的猜想的证明,我希望你可以加入到我的研究团队里来,一起来设计这个试验。你只有真正做出些成果,才能引起上层的注意,也才会重视你的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川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没有想到陈教授看重的完全是他的试验成果,而并非真心帮助基地摆脱困境。但是事已至此,即便他现在想只身回去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之后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了。
陈教授让女军官将沈川送回住所,并和他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女军官。女军官开着一辆敞篷吉普车载着沈川,沈川一路上愁眉不展。此时,他脑子里都是基地的人们,他的父母妻子,还有最信任他的麦克司令,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应对传染病的方法。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女军官打断了沈川的思绪,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眼神中似乎还有了意思爱慕之情。“我的名字是陈菲阳,现在是军部特别行动处处长,主要负责特一特二军的一些事务。”
沈川点了点头,目光还是看着车外。此时的他对于自己当初选择的正确性开始了怀疑,所谓的东方城究竟是怎样的,它会是像广播中那样真正愿意帮助那些生存在病毒威胁下的人们吗?还是只是对他另有企图。
“你的那一套理论真的很不可思议,你的设想解决了病毒所里几百个科研人员没解决的问题。不过,你当前最好还是先安顿下来,东方城整体的情况也比较复杂,虽然表面看起来很繁华,实际上却面临着很多问题。”
陈菲阳和沈川说了很多,态度也不像开始一样冰冷。的确,她跟随陈教授研究TS病毒已经有几年时间,丧尸的永生一直困扰着所有人,人们无法从理论上解释丧尸的生命周期问题。但是沈川却大胆地提出仿叶绿体构想,真正从理论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车最终停在了一处住宅区,在1号楼前停下。沈川下车前,陈菲阳递给他一个小型手机。东方城里独立有一个通讯系统,只有很少数人配备了手机。她嘱咐沈川,东方城的法律制度很严格,让他和他的朋友尽量少出门,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