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西南侯果然去皇宫了。”
“赶紧通知皇上。”
“是!”
南清暖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她想起父皇常常抱着她,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眼神痴恋的看着画中的皇后。
有时候是哀怨,有时候是嫉妒,有时候是愤怒,有时候像是一只被猎人捕捉到了的狐狸。
但这种眼神她从来没有见父皇,在皇后面前表露过。
父皇看皇后的时候,永远都是带着疏离的,永远都是带着距离的。
御书房常年都笼罩着一股茉莉的花香,是父皇的香包上散发出来的。
听闻,皇后娘娘宫中以前种的花,是茉莉,后来在替皇上喝了毒酒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将这满园的茉莉花给铲除了,让宫人们种上了大片大片的牡丹。
后来,皇上就不那么爱去坤宁宫了,宫中一些地方偶尔也有茉莉出现。
但很少哪个妃子,感将茉莉花大喇喇地种在院子里。
“暖暖,瞧瞧父王给你带了什么。”
“这可是全京城最大的一串儿糖葫芦,父王给你赢回来的。”
他们几人,为了这糖葫芦,可是,遣小厮跑遍了整个京城。
南清暖下意识的牙一酸,连忙捂住嘴。
“父王,太酸了,女儿牙齿受不了。”
“酸?不酸呀!本王买的糖葫芦,谁敢卖酸的?”
南清暖到底还是接过来看了看,里面的山楂颗颗圆润饱满,比平常的看起来,是要大不少。
可惜,上回大哥给他扛的那把糖葫芦,着实酸倒了牙,现在想想那滋味儿都觉得够好受。
“暖暖,要实在不想吃也行,分给你的丫鬟们吧!”
他可不想再带着离开,不然,朱侧妃又该自作多情地凑上来,以为是给她买的了。
“对了,暖暖,把手伸出来给父王看。”
南亲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
皇后,简直是活腻歪了。
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真要带着人,这一把火烧了她的掖庭。
“没事了父王,你瞧瞧,转过去转过来都成。”
十几天了,给她固定的木板也已经拆除了,她这么急着回王府,就是怕王妃心里担心。
反正她这手又不做什么重活,太医说了,只要活动的时候范围小些,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就好,父王没有给你报仇,给你找回公道,暖暖怪不怪父王?”
南亲王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摸她的头,又下意识想到她已经嫁人。
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
“王爷,小郡主,厅堂开饭了,太妃娘娘,让奴婢来请王爷和小郡主。”
“这就来!”
“走吧,暖暖,糖葫芦就让喜珠拿回去放着吧!”
喜珠得了令,赶紧屁颠屁颠的接过糖葫芦。
“哟,这嫁了人,成了世子妃,还真就是不一样了。”
“吃个饭也要人三请四催,在侯府,可别让别人觉得咱们王府没有规矩!”
“母妃,你就少说两句吧!是儿子去耽误了暖暖。”
“她不主动来见你这个父王,既然让你去找她?”
太妃娘娘将筷子一搁,眉头是要倒立起来一般。
南亲王妃几次忍无可忍,想要站起来,都被青桔给安抚住了。
王爷在郡主身边呢,会护着郡主的。
“母妃,暖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挑刺了吧!大家和和睦睦地吃顿饭。”
“哀家挑刺?”
“她回来这么久,向哀家请安了吗?”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太妃娘娘想来,对京城的规矩还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