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秦绍恭当即就驳斥道,“长君说过,那些做大保健的本来就是被迫的,我们应该帮助她们从良,而不是让她们赚钱!”
“老板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开妓院,最找钱了。”
“对于不义之财,那还不如不要呢!这鸡的事情,以后可不许再提了!咱们谈正经的。”秦绍恭严肃的说。
“老板,你刚刚说,你私下跟赵王谈成了通商之事,那么赵国除了开酒馆,就没了?”
“目前我们只有以开酒馆为主,毕竟钱只有这么点。你知不知道,赵国那边还兴一种生财之道,我当时看到起,有些麻木。但是现在想起来,觉得天经地义。那就是高利贷,你把赚得的钱,拿来借给别人,然后加倍收取利息。这赚取巨额回扣,那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可惜现在没有钱,我们不好做啊!我也想到了柜坊,但是我们这商社目前还没有什么信誉度,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积累资金,把信誉度和知名度打起来,然后通过借债来赚取巨额利润。”
“老板真是高瞻远瞩啊!”谷金宝笑道。
过了一会,窦漪房来到了玉满堂,秦绍恭就引窦漪房来到窦长君的房间。窦漪房怀了这么久,还坚持出来探望哥哥,真是非常难得。
窦长君见到窦漪房,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他大喊道:“妹妹!”
“大哥!”窦漪房也失声哭了起来,“你还好吧?”
“我没事,可是弟弟却不见!这是我的错啊!”窦长君大哭。
窦漪房也抽噎道:“这不怪你,这要怪就怪那些歹人!那些歹人实在是太歹毒了。总之,你来这里没事就好!坐下说!”
“妹妹,你先坐下,你毕竟有了龙种。”
兄妹把泪水擦干以后,窦漪房问:“舅舅的情况还好吧?”
“舅舅的身体还是很硬朗,但是我们俩兄弟被拐走以后,舅舅整天生活在悲痛之中,他希望广国能够早日找到。我就是在半路中被秦大哥救下的,秦大哥说,他一定会还弟弟一个公道的。”
“秦校尉真是侠骨柔肠啊!”
“妹妹,你如今有了身孕了,每天肯定需要很多人照顾吧?我来代国,没有一技之长,秦校尉已经帮我预付这一年的住宿费,要么在妹妹分娩之前,我每天来服侍妹妹,好吗?”
“其实我不需要服侍,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兄弟俩。大哥,你已经二十二了,我知道你的专长在于农业,我也有意将你安排到司农寺里去。你也应该在这里成家立业了。你们从小吃了这么多的苦,如今我飞黄腾达了,怎么能够忘了你们呢?”
“妹妹的心意,我懂。但是,你走了这七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真的再想好好照顾一下你,这样我才心安啊!”
窦漪房沉默不语,窦长君急了,喊道:“妹妹!难道你这个王妃真的要这么高贵吗?我们是平民人家,就算是飞黄腾达,那也要想一想死去的爹娘!”
“哥哥!”窦漪房清亮的泪水油然而出,“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累了,你从小都这么苦,到了王都还要这么苦。”
“爹娘不在,舅舅不在身边,我又是窦家的老大,我难道不应该承担这些该做的吗?妹妹如果想哥哥好,那你就应该听一听我的吧!”
窦漪房忽然跪在地上,说:“哥哥!你辛苦了!”
“请起!请起!”窦长君连忙扶住她,“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是兄妹,需要这样吗?”
“你必须得答应妹妹,早已把家成了,让我这个做妹妹,少操一分心。总之,你平安,我心里算是踏实了一半。你做好了本分,妹妹才更好的去担心其他的。”
“好吧!我答应你!”
第二天,秦绍恭上殿了,而此时的刘恒却十分不高兴啊。吕后要求今年秋,天下各地的诸侯王去朝拜,刘恒不知道,这到底去还是不去。
秦绍恭把赵王态度和赵国的情况告诉给了刘恒,刘恒称赞道:“校尉做得非常好,如今寡人多了一伙伴,何乐不为?”
“代王心里究竟有什么事这么愁?”
“今年秋季,吕后要天下诸侯去长安朝拜,寡人想去还是不去?上次是三年前,这诸侯王进京朝拜,不是定期的。那时候,寡人担心,吕后采取软禁之策,我不是更麻烦了?”
秦绍恭心里念叨,代王当然不能去了,因为马上就要侦破吕家集团了,窦娘娘分娩以后,那些人肯定要跳槽,到时候只怕代国生出更多的事端。
“代王认为可不可以去?”
“寡人以为最好还是不要去,以保全身家性命。昔日赵王如意之惨死,寡人还心有余悸。”
“如果代王坚持不去,那这事情就好办了,那你从现在开始,就一直称病不朝,以麻痹吕后的眼线,那时候吕后自然而然恩准了你的告假。”
“从现在起称病不朝?现在代国可是多事之秋,寡人也许做不出啊!”
“吕后在这个时候召集诸侯,肯定有她的目的。”
“这事情,寡人真的要深思熟虑啊!好吧,你还是回到你的位置去,有事我在找你。”
之后,秦绍恭再去拜访张释之,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了。
“看来你所说的那个蒙毅,真是万能的。果然就存在崔文子啊!”张释之笑道。
“总之,这海兰木就一颗,咱们抓捕他一定要选好时机。”
“如今窦娘娘安心生产,那些人恐怕不会缠着她了。也许等她分娩以后,那些人绝对会给她吩咐下一步的任务。”
“我发现,窦长君来了,恐怕会让窦漪房性情大变。”
“悲欢离合,人之常情,那是必须的。这次你赵国之行,我敢拍着胸脯说,你已经赢了一大半了。窦娘娘肯定因此更加信任你,而我们也找到侦破吕家人的利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对!说得对,等待时机!”
“对了!”张释之问,“吕后准备在秋季召集天下诸侯王进京,代王如今进退两难。如果称病不朝的话,那么会给吕后落下口实,如果去的话,又怕吕后趁机软禁,因为赵王如意的例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过去代王朝拜是怎么脱身的?”
“过去代国很低调,没有扩军,吕后当然是笑着放心了,一旦涉及到扩军的话,吕后那是一步也不会让。”
“总之,我是反对代王去的。”
“如果不去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并把吕家奸党给揪出来,这样名正言顺,有理由了。”
“好吧,咱们就等!”
刘恒举棋不定,就去问薄太后,而薄太后认为,必须去。
“如今的代国不是昔日的代国的,军力已经跟昔日相比,已经扩充了三倍,再加上我们已经肃清了这么多吕后同伙,吕后能不怀恨在心吗?”
“哀家可以派人给周勃陈平刘章说一声,他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周勃陈平?呵呵!”刘恒轻笑道,“当初吕后杀戚夫人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周勃陈平出来呢?立子杀母之事,也没见得周勃陈平出来。他们看起来很厉害,一个太尉,一个丞相,实际上什么都不敢做啊!”
“当时他们保护戚夫人,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毕竟他们都支持孝惠帝,立子杀母他们更是截然不知。而你代王不同啊!你代王的仁慈,天下闻名,吕后就算是要杀你,天下有几人会答应?当时他们是怎么死的?吕后说他们篡权夺位,所以就杀了他们。至于你扩军,锄奸,这些你都站在道理上,名正言顺,有什么怕的呢?”
刘恒激动地喊道:“万一孩儿真的一去不复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