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虎、蒙敖大哥,你们怎么都来了?”御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又道:“吃过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大家就聚在一起吃一顿吧,自从你们闭关苦修后,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嗯”,蒙敖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和小虎两人专心于武道,三人见面的次数确实较以往少了很多。
“这个”,小虎踌躇了一会儿,对御道:“大哥,这位姑娘你还未给我们介绍呢。”
“哦——,难道我回来之前你们三人都是干坐着的?连话也没说?”御诧异道。
“这个——”,小虎挠了挠头,把目光转向了蒙敖,意思是“该你出马了”。
接收到小虎发来的信号,蒙敖吞吞吐吐道:“喝茶喝得兴起,一时之间就忘记问了。”
看这话说得,不仅小虎愣住了,就连御和姬雅也愣住了,偏偏蒙敖一脸的严肃认真,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说谎,而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实人说谎”?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啊!如果自己都被自己骗了,这才是真本事,这才是已臻化境啊!
“因为我比较害羞,所以没有主动搭话”,姬雅适时解围,给了小虎和蒙敖一个台阶下。
御看向两人,蒙敖因为肤色偏黑看不出什么,但小虎的脸上明显有淡淡的红潮一闪而逝,见到小虎的表现,再结合自己刚进来时的那一募怪异的场景,御心中恍然,原来这两个大老爷们儿竟比小女儿家更加害羞,连话也不敢说一个。
没有说破这件事,御摊手指着姬雅向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北方草原上五大部落之一的迟节部的公主——殊曼姬雅,中原名字叫虞姬雅,是我的一个旧相识,你们不必见外,有什么要事当着她的面说,也不无不可。”
听了这话,蒙敖在姬雅视线的死角朝御竖起了大拇指,暗暗在心中赞道“阎罗就是牛,挑媳妇都只挑公主,而且还挑到了草原上去,实乃是我辈楷模啊!”
一旁的小虎闻言则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下遭了,大哥起点太高了,要想不被阿妈骂,我至少也要挑个大公的女儿啊,这不是为难人嘛,大哥也真是——”
“还有——”,御望了一眼小虎和蒙敖,面有愧色道:“你们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我私自做了一些决定,可能以后会让你们受到牵连。”
“不必说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担着!”蒙敖拍着胸膛斩钉截铁道。
“神来杀神,佛来杀佛,管他什么人、什么事,只要敢阻拦、算计我们兄弟,统统杀掉”,小虎虎目圆睁,话语之中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人的杀气。
望着面前的小虎,御忽然发现小虎的杀气和暴虐是一天比一天重,而且除了亲近之人,对其他一切不相干的人是越来越生冷,当初把《白虎破伐》交给他时,根据武学录上的记载,御虽然知道日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御不觉的心中担忧起来。
“先坐下吃饭吧”,御岔开话题招呼小虎和蒙敖道。
待四人围着桌案坐好,御将食盒里的菜肴拿出,又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大大的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金黄酥嫩的烧鹅来,御邀功似的问道:“怎么样?馋不馋?”
“馋,怎么不馋?”蒙敖眼冒精光道。
“别急,还有——”,御接着又从腰间解下来一个皮囊子,在小虎和蒙敖的眼前晃了晃,道:“这是什么?”
“酒囊!”小虎惊道。
“小御,你出营了?”姬雅疑惑道,军营的伙房中可是没有酒水的,自己前几天带来的那壶酒也是从营外偷运进来的。
连忙摇了摇手,御说道:“我可是个遵守军纪的好领军噢。”
“大哥,你看我们傻嘛”,小虎翻着白眼道。
见三人满眼的鄙视,御讪讪地笑了两声,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向你们老实交代,我在伙房那里认识了一个伙夫头头,我俩还算谈得来,而且他看我是劲武营的人,还是一个领军,对我就更加热情了,这点小事,他出营采购的时候,分分钟就搞定了,不成问题。”
“是巴结吧,还交情呢”,姬雅嘀咕道。
“不说了,不说了,把酒满上,赶紧开动!”御拔出瓶塞,给自己和小虎、蒙敖斟上了酒,姬雅见没有自己的份,怒目瞪视着御,冷战了一会儿,御实在是拗不过姬雅,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也给她斟了半杯,并连哄带劝的限定了她的量,说最多不能超过一杯,多了的话对她的身体不好。
真是一物降一物,小虎和蒙敖从没见过御讨好过谁,可现在,这不,来了一个冤家!看得小虎和蒙敖一再考虑,以自己的性子是不是真适合找一个媳妇来管着自己,但两杯酒一下肚,这件事又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趁着酒兴,御将最近一个多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慢慢的向小虎和蒙敖介绍了一遍,诸如姬雅她们为什么来宁国,北方草原上当前的局势,宁国内部的未来王位之争,以及自己三人如何卷入了这场风波的前因后果等。
说着说着,蒙敖忽然开口道:“我们五号营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江东战场之上双方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之中,可作为宁国的尖刀军团——劲武营,却一直留在原地待命,不知何火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了,该不会是因为大哥你先前在王宫酒宴上伤了他的得力下属——马匹夫,扫了他的颜面,从而想公报私仇,让我们无功而返吧!”小虎咋呼道。
“应该不会,作为西部集团军的统帅,何火火要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如何能升到今天这个地位?”御反问道。
听了三人的议论,姬雅也忍不住插话道:“据我所知,何火火这个人很稳重,深得宁王的器重,而且从未传过他小肚鸡肠公报私仇的事,在宁国军队中的威望甚至高于你们的老上司焦育,所以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放心。”
“嗯,听姬雅姐这么一说,好像还是蛮有道理的”,小虎点了点头道。
“什么叫蛮有道理,就是有道理,好不好?”蒙敖一巴掌拍在小虎的肩膀上,“对吧?姬雅妹子。”
关于姬雅的称呼问题,因为在座的四位中蒙敖年龄最大,所以称呼她一声妹子倒也合适,至于小虎,年龄最小,连他大哥都叫姬雅“姐”,他还能不叫“姐”吗?总之,酒后感情深,称呼什么的,随意吧。
而这其中,小虎由于酒量不行,甚至刚酒过一巡,便失口叫了姬雅一声“嫂子”,羞得姬雅先是一呆,然后是脸颊充血,酡红酡红的,迷人般得可爱,而御则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既没承认也没反对,使得姬雅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失落,哎!感情这回事吧,就是这么回事,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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