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萝莉真祖一个闪现,坐到了柯尔特面前的桌子上,伸出冰凉的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咋开始说胡话了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死小鬼么?”
“什么发烧不发烧的?怂要承认挨打要站稳,认怂不丢人,真怂了才丢人。”柯尔特翻翻白眼,“我这特么的连大门儿都还没出呢,剑圣就已经杀上门儿了,换你你不怂啊?别跟我打哈哈,把这一身武功废了再跟我说话!”
这事儿说起来他也郁闷得紧,凭啥别人家主角都能打怪练级,逗者打逗师,逗皇打逗尊,前期百年不遇恐怖如斯,后期遍地如狗十一个打包买一毛——全都一文不值。你再看看咱,出门儿就是最终Boss的节奏,那感觉跟丧钟镇门口趴了个死亡之翼是一样一样的,这游戏还是赶紧关服吧,抖M之魂骨灰高玩也消受不起啊!
“你不是审问过那傻帽了么?”萝莉真祖撇撇嘴,“审出结果了么,到底是谁雇佣他下手的?”
“没,丫那嘴硬得像是高达尼姆合金!”
什么鬼?
妹子表示梗没听懂,不过倒是不妨碍自己理解含义。
“弱爆了!”
“不服你去试试,我把他十个手指甲都卸了还撒了把盐……卧槽?”
柯尔特一时嘴快,察觉到艾丽希斯看死人的眼神时已经晚了。
“算了,我都懒的搭理你了!”女孩儿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郁闷地摆了摆手,“看不出来你心还挺黑的,不过那货也算是咎由自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般寒冷,下回就给我收敛点儿,别搞得自己跟个反派一样。”
“谨遵老婆大人法旨!”逃过一劫的柯尔特立刻谢主隆恩。
“德行?”
“有怀疑的对象么?”萝莉真祖翘起二郎腿,一下下的晃着小脚,“我感觉是教廷下的手,你说呢?”
“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柯尔特义正词严。
“我有线人。”
“哦!”被铁一样干货打脸了,好疼!好疼!
“总之就这么招吧,如果咱们没能阻止召唤仪式,接下来的戏码里剑圣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萝莉真祖轻飘飘地跳下桌子,一摇三晃朝着屋门走去,“老太婆我年纪大熬不住,就先去休息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有什么想吃的就赶紧吃了,想说的话就赶紧都说完,我也没有什么自保的把握,事到临头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Flag插的……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我跟你姓啊!
萝莉身大妈心的吸血鬼甩门而出,关门声震得柯尔特一阵阵肝儿颤,Flag这种说法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异域邪神可是真真正正就要砸在自己面前了,他对付一个剑圣都略显够呛,面对那种把剑圣捏着玩儿的存在该怎么打?
新手出装去单挑肉山,保证死得邦邦硬啊!
也许真该像萝莉真祖说的那样,给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爱他们,有什么能吃的就都吃了,有什么能捐的就都捐了,洗上一个澡,最后好好打一盘怪物虐人,对每一个爱我的人说声对不起,对每一个我爱的人说声我想你,最后一次深情告别,我想说的是,我爱这个世界,当然,也深爱着我身边的这个人。
“干嘛?”艾丽希斯被柯尔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抓了抓自己的胳膊,“你的眼神也太恶心了吧?”
“果然,艾丽希斯我们还是赶紧结婚吧……”
“死开!!!”
一发升龙拳,牛头马面来相见。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总有人不明白呢?————————
蜥蜴兄从昏迷中醒来,由衷地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嘶~~!妈了个蛋的小兔崽子,下手还挺黑,要不是给自己下了【禁言术】还真扛不过去!”看了眼自己鲜血淋漓还染着片片盐霜的手指,他不禁后怕地呲了呲牙,老实说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儿没撑过去,想着干脆招了算了,但法师联邦出品的东西一向质量有保障,这种比较基础的精神暗示类魔法套下来,他根本就开不了口。
并不是出于敬业精神,也和对雇主的忠诚心没什么关系,战争野狗不需要太多节操,他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失手被擒的现在,自己一身价值就在这个秘密上了。憋着不说,对面哪怕气急败坏,撑死也就只能抽自己两顿,却万万不可能弄死自己,当然失手玩儿死了另算,而若是一时扛不住说了出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啊!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他心知可能要完蛋的时候,就第一时间使用了这张从联邦地摊淘换来的卷轴。
——话说这摆地摊儿的略叼啊!
万幸他赌对了,柯尔特真没狠下心来弄死他,可惜他算错了那小王八蛋的黑心程度,经过上万集国产抗日神剧孜孜不倦的教导,那货玩儿弄大刑的手段怕是超越了奈恩绝大多数行刑者。现在一张卷轴的效力已过,若是那孙子再倒头来审问一番,蜥蜴兄自问绝对扛不住,所以他现在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一条贱命。
交易肯定不靠谱,人前脚套出情报,后脚就把你脑袋拧下来你也没地儿说理去,这就是掌握话语权的重要性。
“Hello,man!I-want-play-a-game!!!”
“game你妹啊啊啊!!!!!”蜥蜴兄被吓得惊叫出声——求此君的心里阴影面积。
“哦,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么?我以为你已经自废声带了!”正对着蜥蜴兄的魔法投影屏上,柯尔特的脸向后远离了取景装置,画面因此显得正常了许多——刚才他用魔法灯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你你你……你想干嘛?你……你……我警告你别再来了啊?老……老子……老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啊!”
“堂堂一介剑圣,怕得像个娘们儿,你也不嫌丢人?”柯尔特翻翻白眼而予以鄙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其实是被媳妇儿揍了),本来是想看看你还活着没,没想到听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我说……自言自语很有意思么?”
系……系马达?!全都被听到了?!!!!
“很有心计啊老鬼,看来拔掉十个手指甲对你而言还不够爽。”那张僵尸似的面孔上,只有嘴部肌肉动了起来,勾勒起了一个阴恻恻惨兮兮的诡异笑容,“没关系,手指甲拔完了我们还有脚趾甲,虽然臭了点儿但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处理一下,如果脚趾头拔完了还不够爽,嗯……兄台,你听说过【凌迟】么?”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我说!我说!我全都说!”蜥蜴兄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开玩笑,拔手指甲都已经让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好几回了,再把脚趾甲拔了,还有那个什么【凌迟】,虽然没听说过但肯定是拔指甲的痛苦升级版,这一套输出循环下来还不如死了算呢!所谓的生不如死,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吧?
“切,没意思!”柯尔特收起笑容,嘴里不满地“啧”了一声,“睡吧你,明天早上有人来找你做笔录。”
———————————体会过痛苦的人,才知道痛苦的可怕———————————
第二天早上,柯尔特随便点了个商队小弟就去录口供了,而蜥蜴兄也如自己承诺的那样一股脑全招了。
然而这时候问题来了:丫招了跟没招没什么区别。
因为这货也不清楚自己的雇主是谁,因为对方只是寄了一封信,上头提出了任务要求,以及拿取定金的地点,这帮战争野狗从一个地窖里取到数量相当可观的定金后,就草率地决定****一票,隐身幕后那人只要求柯尔特的首级,其他人则完全无所谓,丫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那封委托信,信的右下角有一个奇怪的徽章。
“这是教廷的东西,果然是那帮狗!”萝莉真祖看见这个似乎是由一把剑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变形而来的徽章就毛了,跟护食小狗似的呲起了牙,其实还蛮可爱的,颜值高就是不一样,“这是埋葬机关的徽章,他们总共才只有几个人,名声不显很少有人认得,但是最弱的一人也有半神级实力,最强的那个……啧!”
“和你五五开?”柯尔特自认为做了个很保守的估计。
“别扯,一对一单挑我秒了丫的,只是有些麻烦,有些麻烦……”萝莉真祖反驳一句,很神经质的反咬住自己的拇指指甲,一边念叨一边晃晃悠悠地闪人了,就看她这架势,恐怕不仅仅是一般的麻烦。
柯尔特看了看缴获的委托信,然后将上等的羊皮纸揉成一团,随手往犄角旮旯里一扔就不管了。
这摆明了是栽赃嫁祸嘛,傻子都看得出来,也就萝莉真祖那种关心则乱的笨蛋才会上套。
……或者她没上套,只是想找个由头去教廷踢馆,谁又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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