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冲她挥挥手,准备离开,不曾想她再一次的喊住了我;而她开口的提议,又让我有些不想离开了,似乎她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似乎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我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路遥从钱包掏出一打钱,在我面前甩了甩,开口说:“要不要再赌一局?”
“可是,你不是说......”
“玩不玩?”
“行!”
没再犹豫,跟着路遥进了屋。突然闻到一股菜香味;好奇的朝厨房瞄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路遥伸了个懒腰,说她快饿死了,还说让我等她一会,等她吃完了再陪我玩。
我就说不能赌完了再吃嘛,她却不理会我,还说肚子饿没状态,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瞄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其实肚子早就饿扁了。
先别说中午吃的东西顶不顶饱。就说溜达了一下午,大包小包拧的,那些东西早被我消耗完了;摸了摸肚皮,都快贴后背了。
路遥拿着碗筷。一边吃着,时不时还会看我一眼,还特意做出很美味的样子;我心想着家里一个人都没,谁给她做这么多吃的,难道是她那个喜欢旅游的朋友,只是有事出去了。
心里纳闷的不行,刚想开口问她,没想到她夹了一块鱼肚子,在我面前挥了挥。开口说:“想不想尝一口?”
我撇过脸没理会她,她轻轻一笑,自言自语着说着让人流口水的话;我实在受不了了,直直的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了碗筷,然后坐到了路遥对面。
她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到了,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便说:“吃的饭菜,一会在赌资里扣。”
噗哧,路遥捂着嘴笑出声来,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都已经厚颜无耻的张开嘴了,也没再客气,拿着筷子,夹着菜就往嘴里塞;丝毫没有去考虑什么形象。
路遥没再说话,就那样若无其事的吃着饭,而我也真是饿坏了,满满一桌菜,我一人就吃了大半,还盛了三大碗米饭,打了个饱嗝才算完事。
找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靠在椅子上;当我抬头看向路遥的时候,她似乎正看着我,刚想捕捉她眼神里的东西,她却躲闪开了。
“好了,我们开始吧!”路遥没再看我,起身朝客厅走去,我跟在她身后,一块去了客厅,她打开电视,靠坐在沙发上,我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位置。
她不停的换着台,而我除了看了几条广告,似乎什么也没看着;过了好一会她都没开口说话,实在忍不住就开口说:“我们赌什么?”
“赌......”路遥嗯了一声,看着电视说:“我们赌换下一个台,出现的是男是女。”
“这怎么赌,万一男女都有,或者没人怎么办?”
“如果是男女都有,或者没人就算平局,继续换台。”
“行,就这么定了。”
后来我选择女的,她选择男的,赌资一局五千;其实当时心里挺悬的,我赢了倒好,万一输了我拿什么给她,还有她明知道我没钱,居然还愿意和我赌,难道爱心泛滥,想送我些钱花花?
没再去多想,反正我不能输给她,到时候割肾卖血,我也要赌一把。
路遥说了声开始了,就开始换台,心里激动的不行;心想着以前陪苏冉看电视,不管广告还是电视,全都是些女的的镜头,如果按概率比下去的话,我胜算是很大的,心里不禁开始窃喜,这一次我要让路大小姐大出血。
路遥按了下按钮,频道切换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古代女子,似乎在一旁哭诉;当时我激动的喊了一声,得意的看向路遥,只是路遥只是不屑的嘁了一声;说了声一比零,接着又换了个台,这个台放的是婴儿奶粉的广告,而那个硕大的镜头给的是那个妈妈的,幸好不是那个小男孩。
紧紧握着拳头,心想着一万块钱到手了,我今天要连本带利,一次赢个够;让她嚣张,我要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路遥瞄了我一眼,表情很淡定,似乎并没有因为输了两次而失落;随意的喊了一声二比零,再一次的切换了台,这一次好像是新闻联播,一男一女,一人一句介绍着新闻内容;我就让路遥快点换台,这次不作数,路遥放下遥控,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的拿起遥控,再一次的切换了频道。
这一次还是新闻联播,可出现的镜头却全是男的,一大群人好像在视察工作;路遥冲我得意的笑笑,说了声二比一,再一次换了台;没想到还是新闻联播,还是那几个男的,路遥没等二比二喊完,早已切换了频道。
我的天,怎么还是那几个人,有完没完了,视察个工作需要这么久的事情吗?
没等我开口,路遥再一次快速的按下了遥控按钮,没想到那一群刚结束视察,正坐在车里跟车外的一群人,挥手告别。
二比三了,路遥连追三局,她再次得意的看向我,此时我似乎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很奇怪,似乎是自信的眼神,又似乎是早有预谋的。
可当时我的赌红了眼,根本就没去在意这些,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下一次,下一次出现的一定要是女的。
路遥说这样玩不够刺激,说换着太慢了,还说她换台,让我记比分;我心想这样也挺好的,没多想就答应了。
随后她就开始快速的换台,每一次只有两秒的停顿,而我也不停的报着比分;只是报到最后,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
天哪?怎么全是新闻联播,而且要么男女都有,要么全是男的。
新中国解放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光弄个女主持人,单独播新闻啊;路遥连着换了十几个台,全都是新闻联播,而且除了三次打平,都是她赢的。
“几比几了?”
“二,二比......”
“喂,你别想耍赖啊,快说。”
“二比十一!”
无奈的说出让我难以接受的比分,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电视里,那一个个人笑着殷勤的嘴脸,狠不得上去踹他两脚,长这么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好不好,露着一口大白牙吓唬谁呀!
路遥拿遥控指了指电视,问我还比不比了,我没敢看她;其实气势上早就输了,转眼的功夫四万五就这么没了,况且我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怎么办?我要说不赌了,路遥是不是会张口问我要钱,可是要继续赌下去,我怕把我卖了也还不起,真后悔踏进门了。
路遥再一次开口问我比不比了,如果不比的话,该算算账了;我没敢回应,默不作声的低着头,路遥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说:“行,那就不赌了,拿钱吧!”
“我......”围尤台技。
“没钱?没钱你跟我赌什么啊?路遥把遥控往沙发上一扔,走到一旁西索的好像在翻什么东西,过了会,她拿着一张笔和纸,扔给我,再一次开口说:“没钱还,就写个借条吧!”
“可是......”
“你不会想耍赖吧!”
“我写!”
可是我不知道该写什么,难不成写和她赌换台猜男女,二比十一,每局五千,一共欠她四万五千块?
路遥见我迟迟不肯动笔,然后跟我说,她说我写,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路遥一边说,我就一边记,可等我写完一看,发现不对劲了,就质疑路遥为什么要这么写。
她抽过纸条看了一遍,说没错,就得这么写;我就找她理论,说明明是赌局输的,为什么要写成借款,而且不是四万五嘛,怎么又变成了五万了。
“赌资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只有借款才是合法的。”路遥抢过我的笔,不知道在纸条上写什么,写完递给我,然后又说:“借款难道不要利息吗?不写明了你到时候赖帐怎么办?还有你刚才你说的饭钱在赌资里算,一顿饭算你一千不贵吧,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还的起,四千的利息已经很低了。”
一顿饭一千块,狠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一时没忍住自己的嘴,着了她的道,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犯愁,一咬牙拿起笔签上了大名;路遥接过纸条,似乎还不太满意,说签字不保险,最好是能按着手印;又说家里没印泥,还说让我自己把手指咬破了,赶紧把手印按上。
心里气的不行,但也只能怪自己活该,上了她的当,非要赌什么换台猜男女;还还不如玩石头剪刀布,只是除了心里憋屈,嘴上楞是没敢反驳。
让我自己咬手指头,我也不犯傻,抬头看到桌子上有水果刀;猛的起身想拿刀割手指算了,没想到却把路遥给吓了一跳,见我拿着水果刀,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还让我别乱来。
我没搭理她,眯着眼刀尖按在中指上,轻轻一划,手指就割破了,把刀扔在茶几上;轻轻挤出血来,按在了纸条上,随后放在嘴里吸了吸。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路遥缩在一旁,那个样子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样;或许我刚才的眼神很吓人,或者我拿的刀的样子,让路遥以为我,会冲动拿刀威胁她。
我还真的想对路大小姐说,算你运气好,撞见的是我;换成别人的男的,早一刀结果你了。
拿纸巾擦了擦,跟路遥说了句人不死,债不烂的无赖话,就打算离开。
没想到路遥再一次的喊住了我,拿着纸条走到我面前,当我看到纸条上,那句不知何时添加的话时,整个人都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