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里有人说我写的宫廷谋略太小白,这里我需要申明一下(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说明什么了):第一点,本书侧重的是武侠,所以宫斗阴谋什么的,我不会写多少,因为侧重点不一样,武侠就该以武侠为主,没必要细化朝廷和国战什么的。
第二点,本书里大周朝廷本就已经腐朽了,早在前文就说了它其实一直内忧外患,只是没有爆发出来,所以朝廷的懦弱和愚昧不是小白,而是本就如此。如果有什么疑义可以参考一下晚晴时期的政府。
第三点:我知道很多人看惯了大制作的,动不动就几百万字。诸如一下名气很大的作品,按照它们的文案,我的朝廷笔墨是少,而且不论皇帝还是官僚都低能。按照它们的套路,此刻的廖伊应该振臂一呼,力挽狂澜。若是皇帝死了,她就高举大义名气起步驱逐外敌,然后废了拓跋氏自立为皇,再娶了张徵做皇后,一切完美!可是这文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套路好吗?
我说过大周三部曲会是三种写法。第一部是“侠风”!侧重于忠义,情义,侠义!第二部是“权谋”侧重于阴谋,宫斗和权术。第三部是“种田”侧重于民生,情爱和官场。所以我不会和别的大制作一样炖一锅杂糅几百万字来骗点击骗订阅!
我写一直很传统,喜欢写的纯粹简单一点,而不是几个类型揉到一起做一锅大乱炖。所以这本书不会写过多的阴谋诡计和官场权谋。也不会写过多的情爱。
作者比较任性,喜欢就看,不喜欢就点右上角好了。
长安城厚重高大的城门缓缓推开,一名文官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身前的士兵正在挥舞着一面巨大的白旗。
城门外,巴布丹等人都眼前一亮,周皇帝求和了!
就在昨日,巴布丹等人派使者在城下喊话,美其名曰:同情城中百姓,愿送三日的粮草进城,甚至直接将一车车粮草堆在了城门外,然后退兵而去。
周人在各种惊疑不定中最后还是取走了那些粮草,当粮食进城后,求和派的官员们更是以三国联军已然退让为理由更确定了议和主题。
今日,城门大开,白旗高举,官员一步步向三国联军走去,虽然他脚下显得很有气节,可在一些铮铮傲骨的铁血男儿心中,那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就算是去求和,这些求和的官员还想给自己蒙上一块遮羞布,以美其名。
随着官员被巴布丹等人接待,方闻庭走下了城墙。
有太监疾步跑来道:“方,方大侠,皇上有请!”
方闻庭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请,我自当也能拒,给陛下带句话吧!”
“我方闻庭无意仕途,也想活得坦坦荡荡,这辈子我不负朝廷,却愧对城外数万百姓!”他庄重的对太监抱了抱拳道:“珍重!”便洒然而去。
童伯看着方闻庭离开,他知道大局已定,那背上屠杀百姓恶名的人必然是方闻庭,兔死狗烹,在历史上不断重复上演,他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陈全说道:“全儿!”
陈全看着方闻庭消失,听到童伯呼唤立刻道:“干爷爷,是要去追捕他吗?”
“追捕?”童伯讽刺的笑:“为什么要追捕他,他是对不起城外十万百姓,可他却是整个长安城百姓的恩人,更是这个朝廷的恩人,恩将仇报已是不该,赶尽杀绝更是忘恩负义!”
“那干爷爷的意思是?”
“平日里叫你机灵点,你还是不开窍啊,若是爷爷死了,你该怎么办?”童伯惆怅道。
陈全立刻躬身道:“干爷爷必然长命百岁,与天齐寿的!”
“呵呵,别胡扯了,爷爷就是想给你提个醒!”
“干爷爷您说!”
“太子若是回来了,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
“自己想!”
陈全突然醒悟过来,他说道:“干爷爷,他,他怕是......”
“呵呵,自己知道就好,别给自己惹一身腥!”
“孙儿知道了,可是这边战事一结束,孙儿也想谋个前程了!”
“想听干爷爷的?”
“孙儿自是遵循爷爷的意思!”
“人生犹如一次次的分岔路口,你的每一次选择后面的结果都不会一样,你是决定安逸一生还是豪赌一世?”
陈全沉默了,童伯的话再明白不过,要么一生安逸,到了老了得个善终;要么也像他一样豪赌一次,奔个前程似锦!只不过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奴仆,善终者很少。
童伯看他沉默,便道:“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遵命。”陈全这才躬身告退。
陈全一路思绪繁杂,脑子很乱,恍恍惚惚走回了皇宫,直到听到有人喊着:“哎呦小祖宗,你能不能乖一点啊,为什么一定要爬那么高!”
陈全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庭院里,瘦小的圣阳公主正要一御前侍卫抱,旁边的奶娘吓得直接伸手要阻止。
谁知小公主一把扭过头抱着侍卫指着屋顶道:“飞,飞!”
侍卫立刻明白了,轻功运起便飞上了屋檐,小公主又指着更高的楼阁继续喊着:“飞,飞高高~!”
侍卫再次飞上更高的阁楼。陈全抬头看向头顶的阁楼,楼顶屋瓦上小公主正在侍卫的怀里望向远方!
陈全看到小小的公主眼中没有恐惧,没有天真,而是一种深邃,她只是静静的望着,然后对侍卫说道:“坐,坐!”
侍卫立刻坐在了屋顶,圣阳小公主倔强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坐在了侍卫的身边,小小的胳膊托着小小的脑袋就这样俯视着周围。
陈全突然想知道这个小公主到底在看什么,他运起了轻功,不太熟练的飞上了一层层阁楼,直到他飞到了小公主的身边,才晃晃悠悠站稳了身体。
他与童伯习武,虽然时日短,可却被童伯强行打通了任督二脉,加上修习的心法了得,所以如今也能挤进江湖二三流高手的行列了。
公主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说话,只是转回了头继续看着楼下的一切。
陈全有点恐高,腿软了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屋脊上,他胆战心惊的顺着公主和侍卫的目光向下望去,看到的是一座座宅院,星星点点的行人。
士兵,官员,百姓,甚至是一只鸡,一条狗都瞧得清楚。
陈全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认真看过整个长安城,就算站在高耸的阙楼上,他都没有这么看过,那时他关注的不过是皇子,官僚和一支支军队。
“殿下,你在看什么?”陈全不知为什么,俯视着长安城,心突然陷入了平静。
“苍生!”公主答道。
陈全浑身一颤,他听到的声音是那么稚嫩,可那语气却毫不幼稚。
公主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她只在自己的思绪里望着世人。良久,公主叹息一声,短暂的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说道:“下,下去!”
侍卫一把抱住公主的小身板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可陈全却呆呆看着公主迅速离去。
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波涛,让他此刻只觉得激情澎湃,他握紧了双手紧紧盯着公主小小的背影,眼泪不可抑制的落下:“公主~!”
他知道,他的选择已在心中;而他眼中那小小的公主并不是外表那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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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废弃的村落外,一队吐蕃骑兵快速巡逻而过,顺着他们的离开,廖伊从一处断垣残壁中露出了身影。此刻的她一身突厥骑兵装束,脸颊上也蒙了一层灰,她迅速打量了四周一下,便想远处的联军营帐跑去。
夜色已深,廖伊一直匍匐在田野中一动不动,沉着的等着机会。
终于,有一名值守的突厥士兵忍不住尿意向她这里走来,脚步有些急,嘴里还和另一个士兵嘟囔着什么,引来了对方的讥笑。
靠近了!廖伊一把捞起对方的一只脚,那士兵啊一声叫,便摔倒在地。他一倒地便看见了廖伊,刚要张口就被一把捂住嘴,然后就看见一把短匕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那士兵惊呼倒地,立刻让刚才的同伴紧张,立刻大声用突厥语说着什么,廖伊直到看到那士兵已经没了气息,才站起,学着那士兵的声音说了几声:亚克西,亚克西(没事)~!
她虽然听不懂那士兵同伴喊着什么,却也猜到对方肯定是担心,当下用从吴钩那里学来的简单短语回答。
对方果然舒了口气,放松了下来,骂了一声听不懂的话。而廖伊已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刚放松情绪,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不由握住了佩刀,刚要拔刀,廖伊却已经冲到了身前,她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手中的短匕已经连续捅进了对方的腹中。
血隐隐咕嘟咕嘟的冒出声音,廖伊那矮小的身影却将这身形高大的男人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把匕首深深钉在了那士兵的琵琶骨上。
火焰燃烧的阴影之中,那被钉在木墙上的男人,站的笔直,透着一丝诡异。
廖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扫视了周围,发现附近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立刻躬身躲在了一处阴影之中。
她的身影在不断巡逻的队伍间穿梭,直到躲在一匹战马的身旁才停了下来,这匹战马是大宛名驹,汗血宝马!想来是突厥王子的坐骑,如今就系在营帐外。营帐内,她隐隐听到笑声。
巴布丹盘腿坐在上首对李元忠说道:“李老弟可是把这些汉人性子吃得够透,才一点小手段,那周人的皇帝就想求和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办法一下吞下这些周人的江山!”霍都说道。
李元忠笑眯眯道:“没事,此次和谈,我们完全可以吸光这些周人的血,让他们二十年内也无法恢复元气,而那时我们怕是早已打回来了!”
廖伊的手不由握紧了。
“哼,我看是那皇帝老儿急了,自己的太子不急着救自己,反而远在幽州不回,怕是想要等我们一攻破长安,他就自立门户了!”巴布丹冷笑道。
“这些汉人向来虚伪,那太子没多大本事,不过惦记老子的江山,却是比谁都精明!”霍都说道。
廖伊的心突然冷了,她知道如果连这些蛮人都看出来了,那长安城内的帝王又如何看不出来?
可恶,家国存亡之际,却只为一己私利!她咬牙切齿,却突然想到,自己是否多想了?因为太子本来就是储君,为何要这么做,意义难道只是想“提早登基”?
“呵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李元忠依旧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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