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狡辩！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真以为颂宇能成为你的靠山？”
“没有的，颂宇……不，颂经理说过的，他喜欢的谢小姐。”景立某一次在颂宇掉落的钱包里看到过谢瑶的照片，似乎还是高中时期青涩的学生证件照。
“哟，颂宇连这个都跟你说？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到处犯贱勾、引人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丢到黑、市里让你去勾、引个够？”
“不不不……”景立疼得眼泪飙了出来。
“我告诉你！”谢瑶拽着景立的头狠狠一推，景立的头正好落到了水台上，殷红的血迹立刻出现，可是谢瑶却仿佛没有看见，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景立的脑门上，“你别以为拿了钱就能真的高枕无忧了，要是我想，分分钟可以弄死你那个短命的爹！”
“不！我求你不要这样……”景立爬起来过去死死抱住谢瑶的腿，有些血迹蹭到了谢瑶的袜子上。
谢瑶对着景立的肚子踢了一脚，景立就像失去了生命的娃娃一样栽在地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要……”。
“景立，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勾引不到我哥，哪天萧晓牧进谢家的门，我保证那天一定是你父亲的祭日！”
不，她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瑶觉得冬日的风吹在身上好冷好冷，刺骨的冷。
她连自己都没了，过去的谢瑶已经死了，现在的谢瑶，只为谢堇宸而活，她不会这唯一的一条生命线就这样消失。
……
郊外，一处简易的田园式别墅。
“谢先生。”
“你们老板呢？”浓郁的花香让谢堇宸拧起眉头。
“正在陪赖小姐喂鱼，我带您过去。”
谢堇宸跟着季羽墨的手下来到一座池塘边，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
身着浅蓝色毛衣、白色休闲裤的男子帮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捋着发丝，不时帮她提一提身上盖着毛毯。
女人穿着粉色的毛呢子衣服，每次从手上的小盒子里捏一点鱼食丢到池塘里，然后转过头对男人笑笑。
然后男人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满足的笑容。
季羽墨说的，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是回到你身边就能忘记过去。
赖于潼曾经为这个男人坐了三年轮椅，留下了腿疾，就足够季羽墨留下终身的遗憾。
如果这样，他宁可从来就不要失去。
手下走上前对季羽墨说了什么，季羽墨和赖于潼的视线同时转了过来。
谢堇宸抬步过去，对着两人微微点头。
“久闻谢先生大名。”赖于潼先于季羽墨开口，话语里有着十足的调侃，浅棕色的瞳仁看着谢堇宸。
“彼此彼此。”
“天冷，先让人推你进去。”季羽墨给手下使了个颜色，赖于潼便被推着往主楼的方向过去。
“你现在倒是清闲。”第一次见季羽墨穿这种浅色调调的衣服，谢堇宸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清闲还不是被你的事情搞得头疼。”
“有眉目了？”
“嗯，赵启倒是个硬气的人，老婆被折磨成那样不肯松口。前几天正好查到他有一个侄子要出国，身上被我查出来这个。”季羽墨的手下递上来一张碟片，看起来年代已久，标签上的自己都已经看不清。
谢堇宸接过光碟，翻着看了一下。
“这个还真有点难弄，因为比较旧，很多数据都被磨损破坏掉了。我这几天专门找人处理过，将就着能看一下，到我书房里吧。”
到了书房，佣人送进来两杯茶就退了出去。
季羽墨把光盘放到光驱里，没一会儿雪白的墙上就出现了一段晦暗的画面。
“爸……”尽管画面模糊，谢堇宸依然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就算带着半张面具，谢堇宸却仿佛能看见当年父亲那张永远严肃的脸庞。
这么多年，只有墓碑上没有一丝温度的照片可以缅怀。
每年都会去，可是脑海里还是慢慢模糊了当年的样貌，几乎都快不记得父母亲的样子了。
画面里的谢明骏坐在茶馆的一个包厢里，不时看看手腕，应该是在看时间。
没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绿色面纱蒙着，摄像头正好对着背影。
“这个应该就是和你父亲接头的人，不过拍摄效果问题，身份查出来还要一段时间。
两人互相交换了带来的箱子，然后又说了一阵，女人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倒回去！”谢堇宸忽然喊出声。
季羽墨狐疑，刚刚并没什么奇怪的。
画面倒回，女人同谢明骏交谈完，便起身。
“停在这里！”
“哪里奇怪？”画面阴灰灰的，只有女人的侧颜还能勉强看得出。
“这个花纹……”谢堇宸的指尖抚上屏幕里，女人眼角下浅绿色的纹身。
好像在哪里见过……
“堇宸，你认识这个女人？”
一张面孔猛地窜入脑海，谢堇宸全身僵硬。
“羽墨，我记得你说过赵启的户头里，有来自rb的巨额汇款吧。”
“对。”
“是她……”
“是谁？”
……
谢堇宸人间蒸发了几天，萧晓牧怎么都联系不到人。
重新拨通了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又是机械的女声，萧晓牧烦躁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电脑屏幕上文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最近萧彦衡除了在周例会和董事会上为难一下她，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这让她反而觉得不太安心。
打开了网页，百无聊赖地浏览一下最近的财经新闻。
“m.f旗下艺人身世大揭密”。
打在网页正中的大标题吸引了萧晓牧的注意。
身世？m.f旗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广告艺人都是由潼语时代负责培训的，童星出道。
听说潼语时代的那位神秘的女总裁对艺人甄选极为谨慎，加上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黑、道背景，几乎所有艺人进公司前身世背景都会被翻个底朝天。
是那些记者又闲不住了？
萧晓牧点开，仅仅看了第一面的内容就让她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