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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后,周倚翠顾不上客套,冲着吕德昌说道:“书记,之前文海给我打电话说你找他来谈点事情,他人……人呢?”
周倚翠也是官场中人,这种情况她已预感到可能出事了,不知不觉中,言语间都结巴了起来。
吕德昌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瞥了老伴一眼,示意她和周倚翠说道。谁知老伴并不理睬吕德昌,将头转向一边,装作没看见他的眼色。
周倚翠虽说是儿媳妇的姐姐,但郭梅却知道这死老头子惦记人家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正好将这个难事让他去做,断了他心里的那点念想。
吕德昌见老伴置之不理,只得开口说道:“倚翠,之前不是我找他,而是纪委的人让我给他打的电话,现在他已被带到县里去了!”
吕德昌在说这话时,有意将语气放到平缓一点,尽量避免刺激到周倚翠。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周倚翠便如被人施了法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直往地上瘫坐了下去。
郭梅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周倚翠抱进怀里,口中疾声说道:“闺女,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纪委的人说了,只是叫他过去了解点情况,等事情完了,便让他回来。”
郭梅还想再说什么,吕德昌冲其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周倚翠弄到墙边的沙发上去。郭梅见状,连拖带拽,将周倚翠弄到了沙发上。吕德昌则帮着倒了一杯水,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从昨晚得知李文海出事以后,周倚翠心里的那根玄便一直紧绷着。韩立诚答应借钱以后,这事便算完了,就在周倚翠以为万事大吉之际,李文海却被县纪委的人带走了。周倚翠的天顿时便塌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整个人如被抽空了一般,无知无觉。
在郭梅的帮助下,周倚翠喝了两口水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她费力的直起身子,对吕德昌说道:“书记到底出了什么事,文海怎么会被纪委的人带走呢?”
吕德昌扫了周倚翠身体某处一眼,轻咽了一下口水道:“倚翠,你也知道纪委办案是有纪律的,我之前打探了一下,人家没说,我也不好多问。”
说到这儿,吕德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倚翠,文海这几天没过来,老家出什么事了?”
在这之前,吕德昌将李文海这段时间异常的表现连起来想了想,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这会有意通过问话来试探一下周倚翠。
周倚翠虽不如吕德昌那般老练圆滑,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还是知道的。“书记,婆母摔了一跤,把腿摔坏了,比较严重,文海回去带她去医院治疗的。”
前两天,李文海的老娘确实摔了一跤,不过并不大碍,周倚翠这么说也算是有迹可循。
“这样啊,倚翠,那我可就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吕德昌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去县里托人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拜托书记了!”周倚翠听到这话后,连忙向吕德昌道谢。
吕德昌仍不死心,冲着周倚翠说道:“倚翠,你要是想起关于文海的什么事情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想办法帮他。”
吕德昌不搞清楚李文海被纪委拿下的原因,晚上根本无法睡觉。周倚翠这会也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懵了,并没有如吕德昌期盼的那般说出其中的原委来。
从吕家出来后,周倚翠推着自行车如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夜幕中,浑浑噩噩的头脑被夜晚的冷风一吹之后,反倒有点清醒过来了。
吕德昌不知李文海因为何事被纪委的人带走,周倚翠却是心知肚明。放眼全乡,知道李文海挪用了乡里给鸿源酒楼公款的,除了他们夫妻俩以外,便只有韩立诚了。现在李文海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说明这事暴露了,他们夫妻俩是绝不会说的,剩下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韩立诚了。
想到这的时候,周倚翠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推理,一、两小时之前,她差点委身于那个男人,想不到在这之前他竟向纪委举报了她老公。周倚翠无法想象,如果之前那事继续进行下去,这会她会不会拿刀砍了韩立诚。
重生后的韩立诚被周倚翠之前的那番举动挑逗的血脉贲张,虽说美少妇已走了许久了,他的心仍未完全平静下来。眼前的书始终停留在198页,头脑中则全是周倚翠的倩影,挥之不去。
在这之前,韩立诚只觉得周倚翠漂亮,并没往别的方面想,有了之前的那番水到渠未成的经历,韩立诚想不往别的方面想都难。
就在韩立诚想入非非之时,只觉得鼻子里一阵痒痒,不由自主的打了喷嚏。韩立诚伸手揉了揉鼻子,心里暗想道,这会,她不会也在想我吧?
想到这的时候,韩立诚的伸手拿过手机准备给周倚翠发个信息。之前,她便说了,李文海去吕德昌家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发个信息没事。
就在韩立诚打定主意准备编辑短信的时候,只听见嘟的一声,一条短信进来了。摁下查看键以后,当看见发件人果然是周倚翠时,韩立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韩立诚,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小人、伪君子,我永远都恨你!”
就在韩立诚开心的查看短信时,手机屏幕上却猛的显示出这样一句话来。
韩立诚睁开眼睛,一连看了两三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一脸郁闷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周倚翠怎么会突然发这样一句话来的?
犹豫了片刻后,韩立诚回复道,倚翠,出什么事了?
周倚翠的短信很快便回复了过来,你就是个大骗子,我真是瞎了眼了,别再发短信给我了!
韩立诚真有点抓狂了,周倚翠这突如其来的表现让其很是不解,可问了,她又什么都不说。韩立诚真想跑过去找其问个究竟,但看看墙上挂钟的时针已指向十一了,只好作罢。
沧河县城,紫峰小区里的某户的房间里正上演着激烈的战斗,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当看清手机上的号码时,吕海成忙向周倚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吕海功判二缓一,再有两天就要出来了,吕海成抓紧时间和弟媳共享鱼水之欢,想不到正在节骨眼上,老爷子却打电话来了,这把他吓得不轻。
接完吕德昌的电话,吕海成不得不向周倚红连连道歉,随即便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驾车赶回了三沟乡。
吕德昌一再试探,周倚翠却始终滴水不漏,这让他心里很是没底,左右思索了好一阵之后,他还是拨通了大儿子的电话,让他回来商量应对之策。
半个多小时后,吕海成的车便停在了家门前。
听完老子的叙述后,吕海成也觉得头大,上次,弟弟的事情便使得渔业公司处在了风口浪尖上,若不是老爸及时出手,当时就要翻船了。现在又出了李文海的这档子事情,吕海成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海成,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有没有道理!”吕德昌随即便将他之前想的那两点告诉了老子。
吕海成听后,思索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爸,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李文海会犯什么事呢,以至于纪委的人三更半夜过来把他带走。”
说完这话后,吕海成顿觉眼前一亮,疾声说道:“爸,我想起来了,李文海之前可是和我去借钱去的,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吕德昌这才想起这茬,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开心的说道:“一定和这事有关,周倚翠那女人的嘴还真紧,我怎么问都不说,这样的话,便和我们没关系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