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朗茹!另外,请你写一个帐号给我,我会遵照朗茹生前遗愿,划一百亿美元给你及其他亲属,确保阮家子孙衣食无忧,世代荣华。所剩的钱,我会继承朗茹的遗志,一是购买高端武器,作为中途岛立国之资本;如果立国成功,我们会打上中途岛掸邦共和国的旗号。二是夺回东亚。因为朗茹卖掉东亚的股份是迫不得己的。这个,你应该清楚。我得还她生前的心愿,重新夺回东亚。同时,拍好《铁桥三》这部电影。还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仰光,但是,武惠苹身上有伤,不能远行,所以,暂时拜托你来照顾她。”陈冲历经沧海桑田,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聪明。
他首先认错,并且向阮朗花躬身道歉,主动提出送还一部分钱给阮家,同时,也是在试探阮朗花的态度。
因为阮朗茹的关系,他也同情阮家的遭遇。
阮家已经家破人亡了,他不希望再与这个家结仇。
他懂得“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
他选择最能打动阮家人的字眼“掸邦共和国”。
“嗯!我们本是仇人,但是,妹妹既然选择了你,那也只能说明咱们是冤家,是缘份。中途岛立国之事,朗茹之前对我说过,唉,可惜阮家军散掉了。否则,我们会和你走到一起,共创立国伟业。希望,你真的能创立中途岛掸邦共和国。这不仅是我的心愿,也是父亲的心愿,还是朗茹的心愿,是我们阮家所有子孙的心愿。明天,我们将火化父亲,一并火化妹妹,撒骨灰于孟加拉湾。如果土葬,怕人破坏坟墓。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走吧,然后在孟加拉湾分手。我决定了,我们阮家所剩的子孙,分散生活,免得被人报复,免得断子绝孙。如你有立国可能,将来,我会和我的先生,一起到你的中途岛国去安居。还有,我们等着《铁桥三》全球公映。朗茹是女主角。我不希望欠下的戏份,另外找别的女星来补拍。”阮朗花较为文静,也知道钱在陈冲手上,强抢不来。
她兄长为了钱,已拼掉了妹妹和他的命。
现在,陈冲主动提出交还一百亿美元,给阮家子孙一个荣华的未来的,也算可以了。
再者,陈冲提出重夺东亚,这又给了阮朗花一个安慰,因为夺取东亚、玩残何家,始终是阮家的心愿。
最重要的是,陈冲提出建立中途岛共中国的时候,加上“掸邦”两个字。
阮朗花一下子就心动了,便点头同意了。
“嗯!我一定听姐姐的话。一起走吧,先去医院,看望一下惠苹。她现在嫁给了我的兄弟烟味,便也在了我的亲妹妹了。武惠生离开中途岛之后,至今下落不明。照顾惠苹,那是我和烟味一生的责任。请你先派人陪护她,直至她伤好。晚饭,你就不要参加了,我怕我的兄弟粗鲁,会激恼你。饭后,我会去殡仪馆,陪护朗茹。唉!”陈冲点了点头,主动邀请阮朗花一起去医院,说了一番动情的话之后,自己也真的动情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看到阮朗花,他便想起阮朗茹。
这段感情很短暂,却留给他一笔宝贵的财富,立国资本。
无论阮朗茹生前是什么样的人,陈冲都会永远感谢她。
此前,他为公告婚讯而后悔,怕伤害其他美人的心。
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
毕竟,阮朗茹是真心爱他的。
而他,也是真心爱阮朗茹的。
“嗯!坐我的车去吧。还有你的那位朋友。”阮朗花也落泪了,声音哽咽,真想大哭一场。
妹妹与兄长都死了,阮家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作为大毒枭的后人,谁会同情她呢?
很难得,陈冲竟然能为她周全着想,顾全她的颜面。
她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抹抹泪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饶言阳,提议一起乘她的车子去医院。
“丫的,凌志聪真是个人精。化仇为亲,他也真够了不起的。老子服他。唉,这次老子挨处分,也值了。只可惜,邱小仙没********当了,怪可惜的。天台县的经济刚刚起步,这么好的书记便要卷铺盖走人,真是可惜。唉,告不告诉他呢?”饶言阳站的并不远,暗暗叹服陈冲的这种公关协调能力,但是,心头又犹豫不决,又很矛盾。
他是特工人员,消息灵通,已知邱小仙因为保举陈冲这样的“败类”作卧底而假戏真做,即将要受处分的消息。
他想告诉陈冲吧,又不敢,既怕阮家知道陈冲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也怕陈冲受不了这等剌激,又会鲁莽冲动,做出什么怪异行为来。
他在唉声叹气之中,钻进了阮朗花的轿车,与陈冲并排坐在后排,同往医院。
仰光的夜晚不够明亮。
供电不足,很多地方都黑黑的。
街道两旁,排满了简陋的地摊。
好在汽车不多,道路虽然狭窄,但是,不会堵车。
二十分钟,阮朗花便驾车到了医院。
“老大,你没事吧?伤着没有?”韦雄壮、杨劲已先到了医院,武惠苹的病房门口迎接陈冲。
阮朗茹不幸饮弹身亡的消息传开,他们俩的气也消了。
他们一下飞机,便联系胡士元,得知胡士元、陈桂枝、武惠苹负伤住院了。所以,他们直接赶到医院来看望胡士元、陈桂枝、武惠苹等人。
“你们怎么来了?”陈冲一怔,颤声惊问,生怕苗灵秀那边又出现什么事情。
阮朗茹之死,让陈冲对女人的感情,变得格外敏感。
“苗……”韦雄壮粗暴,但也诚实,只是不够机灵,张口就要说实话,好在杨劲出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老大,夫人中午不幸去世,我们作为马仔,得来看望老大,安慰老大。现代社会,通讯发达,有些媒体已经报道了夫人去世的消息。唉,你节哀顺变吧。我们到楼下去等你,呆会一起吃晚饭,得抓紧商量买武器的事情。”杨劲机灵,看到阮朗花在,马上改口,恭维起阮朗茹来,而且,把话题扯得很远。
他就说这几句,捂着韦雄壮的嘴,强拖着韦雄壮走。
陈冲的心“格登”地狂跳了一下,知道苗灵秀出事了,只是不知道苗灵秀出的是什么事。
他不敢吭声,怕剌激阮朗花,便默不作声地走进病房。
阮朗花白了杨劲与韦雄壮一眼,尽管感觉这两个小子可疑,但是,自己已与陈冲成了分钱的协议,又寄望他能真建成“中途岛掸邦共和国”,便也不敢轻易吭声,便也跟着走进病房。
“老大,来了。哈哈,没事就好。丫的,咱们得尽快离开仰光。否则,这样下去,咱们会憋死的。我真的想马上到中东去,看看沙漠是啥样子的。看看伊拉克的战场,到底打得怎么样?我现在呀,对军事特别感兴趣。”陈桂枝坐在沙发上,看到陈冲进来,便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陈冲,激动泪下。
“言阳,谢谢你。将来,中途岛共和国,得回报你,请你当安全部长。”胡士元也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报纸,看到陈冲等人进来,便起身向饶言阳道谢。
“哈哈,我当部长?那你呢?你这小子的位子往哪里摆?你丫的,年纪青青的,总做春秋大梦。去死吧。”饶言阳感觉滑稽,反问一句。
“我?老子肯定能当首相。中途岛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得看结果。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好了,咱们出去聊吧!”胡士元瞄了一眼阮朗花,感觉她面熟,但年纪比阮朗茹大,虽然陈冲没有介绍,也知她是谁了。
他感觉在她面前说话不方便,便拉着饶言阳走出房门。
陈桂枝闻言,便也松开陈冲。
“这是我夫人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叫姐姐好。”陈冲替陈桂枝抹拭脸上的泪花,指着阮朗花给他引见。
“姐姐好!”陈桂枝这个人,重情义,几乎对陈冲言听计从,因为他是与陈冲穿开档裤长大的。
他当即向阮朗花躬身问好。
“嗯!是条汉子。”阮朗花朝陈桂枝点了点头,看他满脸包着白纱布,活象抗日战场上的负伤战士,滑稽而笑,赞了一句。
她当然知道陈桂枝是陈冲手下的虎将,所以,也不得罪陈桂枝。
“姐姐,请到里面的病卧里,看看惠苹。拜托你照顾她了。我们几个,先出去吃饭。然后,我打电话给你,一起去殡仪馆陪岳父,陪朗茹。”陈冲朝里面的病卧指了指,然后便拉着陈桂枝走出了病房。
“惠苹,你伤势咋样了?烟味对你怎么样?他们走了,你给我说老实话。还有,凌志聪真爱朗茹吗?”阮朗花走进里面的病卧,便弯着身子,站于床前,伸手握住了武惠苹的手,眼望她苍白无血的脸,关切地问。
阮朗花生怕陈冲一去不复返,所以,便详细了解陈冲的情况,了解武惠苹的婚姻是否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