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伤害她。林逸凤,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我不能再伤害其他女孩子了。”
四唇相接,如火烫,似电触。
陈冲也是浑身一抖,抱着软绵绵的似水娇躯,情不自禁地翻转身上,压在林逸凤的身上。
两人的身子,都沾满了软软的沙子。
但是,在这一刹那间,陈冲的理智却没埋没。
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很多美女老婆了,而自己即将潜伏于“朗融”身边,到头来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如果活着,那还好点,至少能给林逸凤一点希望。
如果自己不幸身亡,那么世上又将多了一名寡妇。
他轻轻地翻身而落,松开林逸凤那红艳艳的俏脸,低声而委宛地说道:“这里人多,起来吧。”
说罢,他从沙滩上爬起身来,伸出左手,握住林逸凤的一只手,右手搂着她的纤腰,扶她起身。
林逸凤被陈冲扶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又跌入陈冲的怀中,也不敢睁开眼睛。
她芳心狂跳,秀发有些凌乱,还沾了些碎沙子。
她双颊晕红,肌肤发烫,很是陶醉,也很羞赧。
四唇相接,时间很短,但是,很美妙。
那一刻间,自己的身子竟然有一种要飞的感觉。
谈恋爱,真的很美好!
陈冲见她没睁眼,又伏于自己的怀中,不敢再推开她,怕会伤害她。对于与林逸凤的感情,他有些迷茫,始终下不定决心,总是害怕伤害她。
以前,他看到美女,就想上。
现在,或许他成熟了很多,懂得一个男人要有责任感。
既然不能给一个女孩子承诺,不能给一个女孩子希望,就不要与她在一起,否则,那会影响她一生的。
“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林逸凤闭目一会,不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旋转身子,贴胸于陈冲怀中,仰首相问,轻声细语,呵气如兰,柔情似水,却又带着几分迷惑。
“我在想,如果我能够一生都这样,与你相拥着看潮涨潮落,那是多么浪漫的人生。可惜,我要走了。美好,总是那么短暂。我……心里很难过。”陈冲不想伤害林逸凤,想说得宛转些,可是一宛转,又变成了情意绵绵。
“呵……瞧你说的,我们好象生离死别似的。香港与澳门相距那么近,我随时都可以去看你的。”林逸凤听在耳里,甜在心上,举起双手,捧着陈冲的脸,深情款款。
“对……你随时可以来看我的。”陈冲心头一阵激动,一阵感动,热泪盈眶,忽然间,对林逸凤依依不舍。
也只有在此刻,他忽然想起自己会来浅水湾的原因:原来自己驾车来还车,不就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吗?自己提出到沙滩来散散步,不就是想她浪漫一回吗?什么想在散步之中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来,无非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唉!相逢太迟了。
“进茶室里坐坐吧,找个靠窗口的位子,一样可以看到蓝天、白云、沙滩、海浪,品着香茗,可以更好地想出完美的办法来。”林逸凤脑子渐渐清醒,伸手抹抹陈冲脸上的泪水,又开始惧怕会有狗仔队跟踪拍照,便想出一个办法,低声道。
霎时间,她也是泪光闪闪,心头很是激动,暗道:原来自己一直不谈恋爱,就是因为心中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有缘人。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就容纳不了别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会钟情?
好奇怪呵!
“不!我要走了。送我去码头吧,在车上多陪我一会。”陈冲摇了摇头,说得很委宛,却又不知不觉说出一番情意绵绵的话来。
“嗯!”林逸凤甜甜地点了点头,牵过陈冲的手,转身走向路边,走向自己的宝马越野车。
两人踩着松软的沙子,步子迈得很慢。
林逸凤始终侧目而视陈冲,俏脸上挂着甜笑。
陈冲却目视前方,丝毫不敢侧目回视。
他心里有些不安,有些愧疚,有些失落。
走没几步,林逸凤的脚步忽然停下,眼望道路,一双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陈冲也怔住了,但见林霸天与林恨天站立于路旁的宾利宝车旁,目光冰冷,带着丝丝怨恨。
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林逸龙也来了,站立于保时捷越野车旁,目光有些迷离,神色有些惶恐不安。
林霸天也好,林恨天也罢,抑或是林逸龙,身后都站立着数名保镖,还有忠义堂的烂仔。
有的人,手上还握着铁管。
很明显,他们刚才都看到了陈冲与林逸凤倒在沙滩上的那一幕。林霸天肯定是很不愿意看到的,而林逸龙则是对妹妹与陈冲的快速发展而不解。
林恨天则是林霸天拉来助阵的。
“逸凤,过来,爸爸有话对你说。”林霸天看到陈冲与林逸凤都停下了脚步,忽然脸色柔和起来,朝林逸凤招招手,语气也很和蔼。
“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可能不能送你去码头了。你坐我大哥的车去吧。对不起!不过,稍后我会去澳门看你的。”林逸凤精明过人,一旦脑子清醒,想事情便会想得很全面,很周到。
她没被林霸天的和蔼可亲所迷惑,轻轻松开陈冲的手,附耳低语,又在陈冲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走向林霸天。
“逸凤,上车吧,陪爸爸去逛逛街。”林霸天看到爱女松开陈冲的手,向自己走来,便迎了上去,一把牵过爱女的手,拉着她,走向车门。
保镖拉开车门。
林逸凤回首看了陈冲一眼,无奈地钻进宾利轿车里。
林霸天也钻了进去。
保镖关上车门,杨师父随即驾车而去。
“凌先生,快跑!”林逸龙忽然颤声惊叫,朝陈冲拼命挥手。
可是,迟了,林恨天的忠义堂的烂仔十来个人,已握着铁管,围向陈冲了。
陈冲一怔,意识到情况不妙:林恨天不仅是要痛打自己一顿那么简单,可能还会想要自己的命。林家有钱,这种事情,很容易找替死鬼来顶罪。
他就这么一怔。
“呼呼呼……”三名疾冲在前的烂仔,已舞弄铁管,扫、砸、捅而来,管风呼呼,声势掠人,出手就想要陈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