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会和墨倾尘订了亲?”
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
“不这样做,我没有办法进入他的世界里,就连着跟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你也知道他对我们一直都冷酷以对,所以我才提出这样的想法来,没有想到他接受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也是出乎宫沁意料之外?
所以那天他看见墨倾尘那种鄙夷带着嘲笑的眼神,并不是幻觉,是真的!?
他只是想要用着他喜欢宫沁的这份心情去打压着他?
一瞬间,他的心凉了。
什么曾是感激的人,什么是敬佩的人,都已经荡然无存,心中只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仿佛是看穿墨倾尘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剩下的只有痛心……
宫沁垂着眼帘,继续的说着:
“你在后山看见那些尸体,就是墨倾尘走火入魔了,当时那些人像平常那样去找着我们的麻烦,可是碰巧的撞见了墨倾尘在修炼着禁术……”
“墨倾尘走火入魔之后,将他们都给杀了……”
“宫沁,不要再去管他了,他墨倾尘没有资格让你这么劳心劳力。”他有些心疼着她:“他想要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没有权力去管着他。”
“放手吧。”
宫沁哭诉着脸庞,有些痛不欲生。
“可……我们是三人团啊。”
“而且……我喜欢喜欢上他了。”
“再也脱离不了他,与他订亲的时候,其实我是十分开心的,帮助着他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知道我的这份心吗,诸葛非珏。”
诸葛非珏当时还有着兴奋感,和侥幸的心情。
一下子被她给浇灭了,再也没有了。
她还是喜欢着墨倾尘。
还是这么的喜欢着他,可他刚刚还在想着,她或许还不是喜欢着墨倾尘的,或许只是为了他们这个团体,他们三人兄弟情,可……事实还是这样的残酷。
一点儿都不梦幻,也一点儿都不容他残留一些幻想。
“冷瓶子,我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师父一定会知道他杀了人,而且还在用着禁术,会出大祸的。”
她焦急不已。
“如果是这样,不如我们带着他一起离开圣药谷吧。”
不再圣药谷里呆下去,他自然有可能不会再修炼着禁术,这样会好一些。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的师父会放你走吗?”
她问着。
“会的。你要相信我。”
诸葛非珏回去与师父交谈了之后,可是师父并没有打算放走他。
可他是非走不可了,最后师父说了。
只要他炼出药人来,就会放他离开,不论他去哪都无所谓,当时的他信心满满,药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只要再加上一点圆润的话,就一定可以一举拿下,把药人交给师父。
然后他和她带着墨倾尘一起离开圣药谷。
希望墨倾尘会在离开圣药谷的日子里会一点点的好起来。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着他自己的一点私心,希望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能让宫沁回心转意,让她不再去喜欢着墨倾尘。
而是能发现他的好。
可就在他再次闭关的这段时间之内,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你没有把药在短时间内炼出来吗?”她问着。
还是说让宫沁等了很久吗?
“不,在短时间之内,我不吃不喝终于将药给炼制出来了,成功的做出了第一个药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又缓缓的吐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多的太多终于见到药人开心,而是想要将这个给宫沁看一眼,告诉着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以离开圣药谷重新去过着新的生活。”
可是——
那个时候的他,拿着药人想要给宫沁看看,可是原本白衣衫的圣药谷,却是被着一片血给沾上了……
放眼看过去,尽是血……
满地的都是血……
地上尽是尸体,一个个都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一点都忘记不了的面孔,可是如今却是一个个的躺在地主,毫无生息。
就算他是个大夫,可是也没有对已经死去的人,回生。
那一瞬间,他彻底的慌了。
宫沁,宫沁!
他疯的似的去找着宫沁,可是却在失神之中跌倒了……
被着一个尸体给撞跌倒了,那尸体一看。
是他的师父!
身边同着其他门的师父,都一一的死在地上……
一点儿气息都没有,全部都是躺在血泊之中,这形式,这情景,就是如他在后山里看见的情景是一样的,一样的情景。
相熟的让他都觉得心惊胆战!
更加担心着宫沁的安危了。
可找遍了整个圣药谷,却没有看见宫沁,终于在一片尸体,尽是血泊的地方,发现了他。
可发现的并不是宫沁。
而是浑身上下沾满了血的墨倾尘!
就他那一张冷酷非凡的面庞,都沾着血,仿佛是刚刚才杀过人一样的。
刺激着他的瞳孔,目光定在他手上拿着的手臂。
无法想像的问着:
“墨倾尘,那是什么!?那是谁的手臂,告诉我!”
那个手臂看起来那么的熟悉,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不,一定不是她的,绝对不是她的手臂。
那个时候墨倾尘的笑容,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
冷酷中带着怒意,又残忍的笑容。
冷冷的掀着唇,讥讽的话语出声。
“你想要知道吗,诸葛非珏。”
“这可是你一直喜欢的心上人的,你想它吗?”
他完全的站不稳脚步……
真的是她的,是她的……
墨倾尘背叛了整个圣药谷,将着圣药谷里人全部都给灭了,而他心爱的宫沁,剩下的只就有一只手臂,连个尸体都没有……
墨倾尘也从此一战成名。
被着世人都称作是魔,他也是在回应着世人一般。
做着一个魔城,自己建立了一个魔都,让人不敢进去他的魔城之中,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越来越多人去了那里,可是去那里的人……
多数都是有去无回的。
这一点他都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只知道的是,从此之后,他与墨倾尘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