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阳近来几日都是气鼓鼓的。
心情并不是太好。
诸葛非珏也近来几天鲜少找她,燕儿说他在做着些什么药……
她没仔细去听,因为诸葛非珏的事情与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
潜意识里还是想着与诸葛非珏拉远着距离,不论是因为她自己,还是墨倾尘,总觉得和诸葛非珏走的太近不是很好。
这天。
诸葛非珏来见她。
第一句话便是。
“向阳,跟我走吧。”
几天未见到诸葛非珏,他面有倦意,面色并不是太好,而且有些灰灰的。
慕向阳目光闪烁,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望着她自然后退的步子,诸葛非珏面色哀色。
“向阳,我知道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你我曾经是有多么的愉快,可我真的不想让你跟着墨倾尘后面受苦,我答应你,不会轻易去改造你,你想要让自己毁在墨倾尘那头魔君的手里吗?”
诸葛非珏所说的事情,是她几天都在烦恼的事情。
虽墨倾尘说他所做的事情,正是她所期待的事情。
可自那天之后,便再也没有墨倾尘,仿佛是有意去躲着她似的,完全的消失在这个魔都里。
明明都在一个地方,可是却碰不上他,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
不由自主的。
她的心,更加的烦闷了。
仿佛是一块石头压在胸膛上,闷的喘不过气来。
一点都喘不过来。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信我?向阳。”
诸葛非珏似是有些无可奈何的问着她,清冷的面庞上带着深深的无奈。
慕向阳思索了好一会儿,目光望着他。
他对她而言并不很陌生,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熟悉感,只是听说他要改造着她,让她去生活另外一种人生,她就不由自主的有些警惕,再加上墨倾尘那只变态时时警告,将心底的这种熟悉感给彻底的压下了。
“你可以告诉我,墨倾尘当年的事情吗?”
她承认了……
是真的很喜欢着他,喜欢到想要了解着他的过去,想要了解着他的一切,可他对她的心,又是一样吗?
她已经想不通了。
近来墨倾尘的行为太过奇怪了,时时不在她的眼前,让她有些心绞痛,原本一日温柔相待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会有所好转,可——
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们之间反而比起以前更加的陌生了,与陌生人偶尔还能碰上两面,可是与他,却是连一面都碰不上!
诸葛非珏清冷的眸子有些微冷,可见她坚持的面庞。
看了许久,好大一会儿之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竟然如此,那我就把当年的一切都告诉给你,包括你所想知道的宫沁。”
慕向阳目光微闪了闪,不置可否的。
她确实是很想要知道宫沁,想要知道她究竟漂不漂亮,美不美,而且她究竟是怎么和墨倾尘一起走到快要成亲的地步……
明明心中想着不要去知道,那都是过去式了,可是她依旧的很想要知道,想要知道着这一切。
————————邪王大人,求放过!————————————
话说曾经。
他们三人都还在圣药谷里做徒弟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墨倾尘**独行,就是一只独行侠,与其说他诸葛非珏是独来独往的人,那墨倾尘就是比他还要个性,还要冷酷的男人。
别人都以为他天生就比别人天赋异禀,可只有他们知道,墨倾尘总是默默在后山练剑,苦练着功夫。
比着他和宫沁都来的努力,而且刻苦。
成功的道路上,没有完全的侥幸,只有苦练,那个时候的墨倾尘比他们都更早的知道这个深刻的道理,从来都没有一刻的时间落下练习。
而那个时候宫沁都总是会拉着他,一起去后山。
“冷瓶子,走走,我们一起去看师兄去练剑去。”
“可是……”他在练着药,并不太方便去练剑。
“别总是练药了,后山有着许多的草药,你去见识见识这样也可以认得许多的药的生存情况啊,这样不是对你也很利么,正好,你去采药,我去看师兄,一举两得,快走。”
就这样被拉着到了后山。
本以为墨倾尘会和以前一样在练习着功夫,可是那一天他们去的时候,他却不在……
他们扑了一个空。
“怎么会这样,真是奇怪了,明明就会在这里啊,师兄人呢?”宫沁纳闷的左右的看看,不由的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师兄被着那帮子的禽兽给陷害了吧!?”
“那帮龟孙子老早就看着我们不顺眼,看我们都是各路师父下的得意门生,总是在背后使着小动作,虽说师兄强过他们,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去找找师兄吧,免得师兄出麻烦。”
宫沁总是在说着他们是三人团,要齐众一心。
而且他也总是念着是墨倾尘将他领进圣药谷的,也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让他知道未来的路哪,他的心里是十分的感激的。
也愿意一直跟随着他。
可是他们在后山里找到的墨倾尘,并不是受到圣药谷里受到小人奸害的墨倾尘,而是……
在修炼着禁术的墨倾尘!
那个时候的他和宫沁都看呆了。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以前都一直以为是外界在传说,可是如今他们都亲眼所见了,他,墨倾尘在修炼着圣药谷里一直都禁止里的禁术!
就那么**裸的。
墨倾尘发现了他们,立即收了功,冷眼瞪着他们,眼里迸发出杀意。
那时候他不由的有些心寒。
他们之间相处那么多时日,可是这个时候他对他们一点都不曾信任过,而且对他们都显现着杀意。
他把他们三人团这么多天的团结,这么多天的在一起相聚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和宫沁,这么多天来都只是在贴着他的冷屁股吗?
其实他墨倾尘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只是把他们当成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
那时候的他深深的这样认为着。
直到现在都还这么认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