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尹天深吟着脸,忧愁的抚着额,妃子凑到他的身边,妩媚讨好。
“皇上,您这样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臣妾给您按按吧。”
妃子说着就要凑上他,手还没有碰到……
“滚!给朕滚!”尹天大怒,直接将凑到身边的妃子一脚踹开,怒气未消:“你们这些后宫妃子,一个个都是渣,别在朕的面前出现!”
被打的妃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连滚带爬的退出大殿,装容早已经花,连着头束都歪歪斜斜的,尹知初见到,眉心紧蹙。
管事大太监叹息的摇了摇头:“这都是今儿第三个了,皇上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就怒气大发,连着平常最喜爱的妃子来都给赶了出来。”
“本太子进去瞧瞧。”
“哎。”
尹知初迈进大殿内,尹天以为又是哪个不知事的妃子闯进来,当下怒意的扔桌上奏折,大骂:“滚,朕的话是听不清是不是!”
奏折直接扔在尹知初的脚底下,他望着地上的奏折,再看着龙椅上的尹天。
轻唤了声。
“父皇。”
尹天听见声音,轻颤了下,抬眸。
“是你啊。”
他的声音苍桑,带着一些累倦。
尹知初有些不解,“父皇何事如此发这么大的怒意,莫不是为了闲王的事?”尹风眠突然消失,而且消失的那般离异,这其中必有古怪。
“闲王,儿臣已经在派人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找到下落,父皇不必太过忧心。”
尹天轻叹了一声:“孩儿,你多想了。”
“朕所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他沉了沉脸色:“有曾还记得朕说过,这个天下并不是朕的,朕不过是棋子罢了。”
“……”尹知初眸子微沉,恭身回了句:“父皇,那不过是您酒醉的话,又岂能当真,您就是这个帝国之主啊,这天下不是您的又是谁的。”
那时不过是父皇的醉酒之后的话,岂能当真。
龙椅上的尹天,凄凉而笑:“很快,朕的话,便会灵验,整个封国都会蒙难,朕也是无可奈何了。”
“父皇,您说的什么话。”尹知初抬眸,“我封国是几国之中颇为富的地阶,兵强马壮的,又何曾会遇难,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尹天望着他,苍桑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严肃。
“孩儿,你可记得当年墨氏一族是如何死的。”
“儿臣当年年纪还小,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他所清楚的是……
“那你还可曾记得前太子,墨倾尘。”
尹知初猛然的抬起头,目光闪烁,随即应答:“这个,儿臣知道。”
在他上位之前,小时候实际上是墨倾尘为太子,可是,那一年墨氏突然被灭族,而后连着墨倾尘也消失了。
“他们都是朕舍弃的……”尹天婉惜叹之,“朕没有办法留住她们,留下她们封国就没有未来,朕非常喜爱墨妃,可……却别无他法。”
“朕也是无可奈何。”他说话有些颤颤的:“如今再来一回,朕已经无计可施了。”
“无计了……”
尹知初有些听不懂尹天的话,听的糊里糊涂的。
最后尹天让他退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父皇的话,会在昔日成真。
————————邪王大人,求放过!——————————
墨府。
墨倾尘听着没了动静,图腾也不进来禀报她又买了啥回来。
便外出,主动去瞧。
图腾见到尊主出来,恭敬的弯下腰身,“尊主,您还是进房为宜。”
现在出来似乎有些不太好……
“无碍。”
他瞧见原本清静,无一装饰的墨府此时却格外的……
白——
没错,放眼望去都是格外的白……
白花蔟拥,都是献给死人的,而是回廊上挂着白条,一条条的,在风中摇曳,看着让人很是不舒服。
这些都是贡给死人用的。
图腾看着都觉得心中不太舒服,再反观观墨倾尘。
他竟薄唇微勾,扬起邪佞的弧度。
那眼色,仿佛很是高兴?
尊主在高兴?
不会吧!?
把好好的墨府都打扮成死人住的地方,竟然还这么的开心?尊主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啊,这些东西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小野猫在哪。”
图腾立即应下:“夫人在大、大厅……只是您最好还是……”
图腾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推动着轮椅离去,身后图腾无奈的叹息,紧步跟上。
只希望到时尊主看见了,别太伤心就好……
还未走近大厅,就听见哭嚎声,还有悲鸣声……
这一套套的,还真的跟府里死了一般模样。
墨倾尘走近了,一眼就看见穿着白衫的慕向阳。
自然她也瞧见了,脸色很是难看,臭着一张脸。
墨倾尘眸微转,定在大厅正中央的画像之上。
那画像上画着一个男子。
黑白画,男子坐在轮椅上,一袭黑发慵懒披散,画中人脸不似是他可神韵处处都像是他。
慕向阳铁青着脸,望着他。
而她雇过来一群哭葬的人看到墨倾尘,脸色顿时吓的苍白,战战兢兢的。
更是有人惊声大叫。
“诈,诈尸了!!!”
“救命啊,有鬼啊!!”
雇过来哭葬的人们有的落荒而逃,更严重的直接晕倒在地,口吐白沫,燕儿不禁有些同情这些根本不知内情的人,平白无故的就被给吓成这般模样。
真惨呐。
坐在轮椅上的墨倾尘,面色淡然。
慕向阳脸色沉吟,两两不说话,目光却是对望,特别是慕向阳,恨不得在他身上穿数百个孔来。
“娘子,就这么恨不得本尊死么。”
“还看不出来吗,葬事都已经做好了,你怎么就诈尸出来了,是冥纸烧的还不够吗!?”她冷着脸,没有多少表情。
心中早已火烧火燎的。
“本尊舍不得娘子一人在世上,不如随本尊一起去?”
她刚想说话,就被人夺了声。
“慕向阳,你这是什么样子!?”顾曲拂惊叫着紧步赶过来,手指着她的鼻子,“你竟然在这里挂着墨哥哥的画,还咒他死!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