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第一私人医院济世医院一处普通的病房中,一个大约23岁左右的男子全身多处被纱布包扎着,如同一个木乃伊躺在那,也许是手术麻药过后,他脸色漆黑中却显露出那么的苍白,此时他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在作恶梦,而整个病房静悄悄,那种一丝声响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慌,偶尔会有小护士过来查探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那监护仪的轻微的嘀嗒声,就这样空洞洞。
或许因为楚云曦得关系,李白这家伙很幸运的被送到海都第一私人医院济世医院接受治疗,当然,这一笔不少的开销自然由柳漩担负,毕竟怎么说,这是公务出差时候所受的伤,合情合理都应该由柳漩负责。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云曦的原因,楚云曦和柳漩两家是世交,又是同一个大院出来的人,按道理两姐妹应该两小无猜,但偏偏不知道为何两人从小争执到大,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只要有一起的地方,必有硝烟,互相挖苦、争吵,两人的总是摩擦的火花让两家长辈都觉得为难,不过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总有分别的时候,楚云曦出国深造,柳漩也去海都上学,从那之后,昨晚再见时,已经分别有近十年了。从那晚之后,柳漩交了一大笔费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到海都第一私人医院济世医院中,更多的是她的秘书许佳琪过来照看,当然,不是她伺候,而是请了护工,不过这些李白是不知道的,他就这样糊糊涂涂中卷进了两个女人的战争。
“他还没有醒吗?”柳漩暗蹙,按道理这么大一道闪电劈中,不死也应该脱层皮了吧,这家伙倒好,除了表皮皮开肉绽看起来有点吓人之外,实实在在体内重要器官都毫发未损,况且那女魔头也说了,一两天就恢复了,不过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愣是没见到人醒过来,请了几名国内外著名的医学专家过来,也都素手无策,查不出丝毫症状,最终都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嗯,柳总,他还在昏迷中。”李佳琪也很头疼,要说,她宁愿多跟进几个大项目,也不愿意每天都往医院跑,况且还是面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柳漩揉揉自己额头,最近老感觉有点微痛,哎,或许最近因为他的事压力有点大了吧!没有多想,便继续看着手中的文案。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脑海中不断浮现他曾经为自己、为友人饮酒而作出的诗词,潇洒放达,那绝代风流,诗中那啸傲天地的撼人气魄,无一不是自己对人生的感悟,眼角不知何时缓缓留下一滴泪。
脑海中,又慢慢地呈现出十五月圆当晚,他与杜甫、高适几人在江边痛饮,几人吟诗作对、手舞刀剑,好生逍遥快活,却隐隐约约中流露淡淡的哀伤、忧愁,最后他辞别而去,几人挥泪衣衫,此离别不知道何时再相逢,小舟慢慢的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江中,醉醺醺的他,仿佛看到月亮在水中像招手,他一个跳跃,就不知道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