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建来都是给人住的,鬼屋鬼屋,没历史就不成鬼,而这幽森的七号楼,也曾有过辉煌,欢笑与哭声。
七号楼是在八十年代建起的,当时新婚夫妇欢天喜地,而这楼也被称为**楼,他们这一对走在一起可算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但苦日子过去了,等待他们的幸福也只是昙花一现。
那天晚上,大家都沉浸在喜庆当中,任何人多少都有了些醉意,所谓酒后不能自己,一场大火便将这红彤彤的喜宴硬是焚成了丧宴,那对夫妇和他们两家人都被活活烧死在新楼之中。
虽然悲剧,但总不能白白把新盖的楼房就这样空着,经过翻修后,这被火烧黑的楼房变得和新盖的时候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家具的摆放完全无任何的变动,而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了。
第一个搬进去的是一对老人,由于白发送黑发,使这两个老人不得不离开那伤心地来到这陌生的广州,外省人刚来,很多事情都不懂,自然而然不知道这看似新房的屋子不仅是二手楼,而且更不可能知道这里以前所发生的事。
自他们二老搬来以后,他们发现,路过的行人都是匆匆走过,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有邻居来拜访了,而这现象,很自然的便让这对老人以为是本地人不欢迎他们,买了这房不久便再次搬家,而将这新房租给了别人。
这次住进去的是四个大学生,虽然听说七号楼的事,但凭着年轻气盛,不怕死的性格,加上本来就是冲着传说而来,便一起合住了这两层楼。
当天晚上,他们便开始畅所欲言,殊不知,危险早已步步逼近。
“诶我说,这屋子真死过人?”浩躺在床上问道。
“嘿····这传言十里八乡都皆知了,还能有假?但看回这房子,真就是一栋新楼啊,一点大火焚烧的痕迹都没有。”文博摸着墙壁,仔细观摩着,似乎要找出什么瑕疵一般,但里里外外,整幅墙都是雪一般的白。
“我答应住进来是觉得这安静,你们别太吵,还有身为大学生,你们还真是迷信。”陈建看着书说道,这四人里面,就属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搬进来是因为这里租金便宜,而且是个很好的学习环境,他们可是连付了三个月的租金,这房子的传说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迷信?我说陈建,这可是科学,一种常人无法认知,却又十分向往的科学。”阿南辩论道。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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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到了凌晨三点都没等到梦寐以求的闹鬼,众人不得不带着失望之感就寝了,可就在魅醒时分的时候,模模糊糊,陈建听见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水声哗啦啦的传来。
他坐起身看看都睡死了的三人,冲天的鼻鼾声此起彼伏,不由得来气,上厕所也不关水,水费不用钱啊!摇了摇头,脱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卫生间,他拧紧开关转身便走了出去,可没走几步,哗啦啦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水龙头又被打开了。
“怎么回事?坏了?”他走过去再把它拧紧,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扭动,水龙头确实是锁紧了,但水总是还会流出来,而且越发的大,这水压,很明显不正常啊,陈建突然大叫让大家来帮忙,突然嘭的一声,整个水龙头都弹了出来,冲天的水柱击到天花板上,陈建压着喷涌着的水不停的大叫,头也不自主的往上抬,他看见,天花板被水冲刷后漏出了一大块黑色污渍,这很明显是被火烧后留下的灰黑,但这能证明什么?有鬼?陈建只是知道了这里曾经的确发生过火灾,连着充满水的卫生间也无能幸免,可以想象当时的火势有多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室友们都被陈建的鬼叫吵醒了,连忙纷纷跑了进来,只见都吓了一跳,他们看见陈建脸上都是黑灰,像刚从火灾现场钻出来一般。
陈建闭着眼睛,双手抵着水喉,喊道:“爆水喉啦,快帮忙。”
三人一听相互看了下,顿时大笑起来,整个卫生间干干净净的,爆什么水喉?陈建这时才发现不对劲,张开眼睛一看,水龙头好好的在自己的手掌下,到处都是干干的,再抬头往上看,那被水冲刷出来的黑色污渍也根本不存在,难道自己刚刚是在做梦?还梦游?这梦也实在太真实了。
这一闹,都快接近六点了,陈建不是没睡觉,但一整天都精神萎靡,浑浑噩噩的,当天一下课,陈建很早就回七号楼睡觉了,其它三个依旧生龙活虎,喋喋不休。
“你们看下陈建,不会是撞鬼了吧?”阿南说道。
“嗯,我看也像,看他印堂发黑,两个眼圈都呈紫黑色,嘴唇也有些苍白···”
“诶诶····一副大师样,怎么不见你进来时就先看看有没鬼,如今白白交了三个月租金。”没等文博说完,浩便打断他的大师论。
陈建睡得很安静,若不是听见他轻微的鼻鼾声,都以为他断气了呢,但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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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快起来快起来,今天是系主任的课,迟到了就等着受魔鬼的惩罚吧。”阿南边穿鞋边喊道。
“什么?咦?陈建怎么了,睡到现在还不起来,平时都是他叫我们起床的啊,嘿···臭小子,学习分子也学会偷懒啦?”文博说着,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可陈建还是完全没反应。
这时阿南觉得有些不对劲,走了过去,将陈建转了过来,“怎么···啊····”
阿南大叫起来,随即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只见陈建嘴巴张的极大,两只眼睛瞪的似乎都要跳出来,一双手的手指全都翻到了手背上,更可怕的是,陈建的上半身都被扭到了背后,腰部就像是拧起来的麻花····
“快报警!”浩还算冷静,知道当下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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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接到报案后非常重视,不为别的,正正是因为案发现场是七号楼,来到现场,警察看见陈建的死状十分的诡异,根本无法立即判断是自杀或是他杀。
首先,被害人身上无任何外物造成的伤害,倒像是被害人自己弄死自己的,那么疑点来了,被害人是凭什么弄成这样而不发一丝声响呢?根据另外三人的供词,当晚很安静,没有听见任何异常的响动,如果是外来人进行的他杀,或许会先用迷药迷晕等人,但经过检查,三人体内并没有迷药的残留成分,这就说明,当时他们是正常睡着的,而且门窗等通道的锁都还好好,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被害人是室友杀死的,那问题来的就更多了,首先这三人完全没有作案的动机,据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反应,这四人的感情好如亲兄弟,另外,若真是他们下的手,作案的工具又是什么?现场也毫无挣扎的痕迹,总不能说是被害人自愿他杀的吧,而且忍着这种非人的剧痛,手指外翻,上半身扭到后面,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而将这里定为第一现场的主要依据还是因为死者身上毫无外力的攻击和挣扎痕迹····
如此诡异,警官们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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