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莫名其妙的狂笑,然后再问别人知不知道自个在笑什么。
这样是换做平日,浅丘定然会将他当作是疯子来看待,不过今儿个这时局有些特俗,他就算是不相信孤竹子,也不至于去怀疑那当大哥的人。
所以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而已。
孤竹子的神情,倒是恢复得很快,像是有点小失落一般:“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个在笑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你自个给自个取了这样的名字,恐怕不知道该怎么?”
怎么的,他没有说完。
或许是察觉到了浅丘那种神情变化,觉得自个的言语不妥当的缘故吧,很快,老人又有些转移话题的打算:“算了,扯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来说说怎么应对碧游宫的事情吧,那老婆子,看来是舒坦日子过够了,又要来折腾!”
老婆子,自然指的柳飞花。
说到了碧游宫,浅丘本能性的回过神来,无父无母什么的,对于他一个孤儿来讲,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倒是欧冶惊鸿的安危,才算是要紧!
“你也不要说什么大话,他若是容易对付的话,你也不会亲自来了!”道乾坤这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有点像是在泼冷水一般。
偏偏的,孤竹子还反对不了,甚至那手往茶杯上靠过去的同时,好一会都端不起来,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要对付一个柳飞花,或许并不是特别的难,可她现在已经和薛家扯到了一起,这就不太好办了!”
薛鼎山?
不消他说,任由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浅丘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是啊,他的身份,估摸着连蜀王都得忌惮几分,毕竟权力深厚,稍微处理不当,恐怕就会!”
就会什么,少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这话一出口,孤竹子的脸上颇为诧异,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去听到的一般。
那双眼都不由得睁大了几分:“你小子,居然能看得透这些?”
“我哪里知道,不过是书听得多了,突然间冒出这样的念头而已,其中的条条道道,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又怎么会了解呢?”被那么一问,浅丘急忙去辩解道。
这话他倒是说得不假。
对于一个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如何能够填饱肚子那才是王道,家国大事之类的,还是留给别人关心的好,反到是对方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前来,有些过火的味道。
“先不说这些无用的!”
或许是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道乾坤又插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才好,总不能因为估计报复而任由他们继续下去吧?”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就算是不回答也很明了。
被这么一问,孤竹子又沉默了起来,甚至连那目光瞧向房门所在的方向。
就这般的持续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道:“他应该也到了这银州城吧,要想对法柳飞花和那薛鼎山,没有他怎么行呢?”
又冒出一个他来?
这人是越来越多,浅丘的心里面也就越来越复杂,一时间茫然感浓郁到了极限,就连道乾坤也微微的愣了一下:“难道非要有他的参与才行吗?”
不情愿的味道相当的浓郁,孤竹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非他不行!”
那话来得很肯定,基本上没有给人反驳的余地。
浅丘能够很清楚的瞧见道乾坤脸上越发浓郁的尴尬味:“也罢,既然你都这般肯定了,我要是还不同意,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些,你要让他参与也行,不过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两个条件?
听起来并不多,孤竹子并没有急着去应承:“你说来听听!”
像他这样的人,谨慎一点也很正常,就连道乾坤也将那样的神情收敛了不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第一,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咋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想着我会去帮他,更别想着用他来管我!”
“这个不难!”
孤竹子倒是很爽快,浅丘心里面也很好奇,能够让自个这个大哥这般‘反感’,而且有能力约束他的人,到底会是谁?
“第二,欧冶家的那两位,最后要交由我这位兄弟来处理!”
这个要求来得很短,单那调子却很重,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浅丘还真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那心中的茫然感,无疑又加重了几分。
甚至嘴里面都忍不住轻声的叫道:“大哥?”
两人的距离隔得那般的近,道乾坤自然也能够听得清楚,但他并没有打算去回应,而是将目光死死的停留在孤竹子的脸上,就像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
一个在等,一个显得颇为为难。
那感觉,就像是两个棋手,在相互的衡量对方的底线,好让自己处于更加有利的位置。
时间虽然不长,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过去了很久。
终于,孤竹子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到时候能确定他们对你我没有本质性的危害,这个要求答应你便是,可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那目光,也几乎是在浅丘的身上一扫而过:“好吧,谁让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呢,就此还给他便罢!”
话已至此,这场博弈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浅丘只觉得自个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可以发表,却又偏偏的,感觉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
“那好,你说说看,咱们下面该怎么办?”
既然条件已经达成,那接下来就才是重点,要是不能将欧冶子和欧冶惊鸿从碧游宫里带出来,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可言。
“怎么办?”
孤竹子轻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那还得有劳这位小兄弟去走一趟,要成大事,就必须得来个天翻地覆才行,否则又怎么可能逆转得了局势呢?”
“我去?”浅丘很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安排,那双眼不由得又瞪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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