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念头,那情绪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连带这转身的举动也变得十分的缓慢:“五哥,你找我做什么呀,是不是我爹让你来的?”
“不是,是!”被她这么一问,莫秦川的言语显得有些异样。
是还是不是,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嘛,还没有等萧如燕言语,莫离便率先的‘挑了刺’:“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不要那般模棱两可的,明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尴尬,莫秦川都有些忍不住挠头的举动:“这我不也是分不清楚嘛,师傅的确是没找师妹她,而是让我去一趟鄞州办点事情,我想着师妹待在这儿也是无聊,所以!”
这样的举动,萧如燕还从没有在他的身上见过。
心里面只觉得别扭得紧:“他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虽然不讨喜,但看久了,反而习惯了,突然间这样,额,还真有点瘆人,可就奇了怪了,这动作若换了人做出来,本小姐咋就没有那般的感觉呢?”
见她没有急着答话,老人似乎能看透几分:“这妮子,定然还在惦记着那小子,否则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又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率先开口道:“秦川,你不知道大小姐身上还有伤吗,怎么可能和你外出呢,再说了,门主哪儿也不会答应吧!”
这的确是个好理由,自个就是为了那个目的才守在这儿的。
“这个我已经请示了师傅,只要师妹愿意,师傅是不会反对的!”莫秦川有些急切的回应道,那停留在萧如燕身上的眼神里,多少有些恳求的味道。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老人也有些为难感。
他虽然想要帮这妮子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虽然这么说,但这还是得看大小姐自个的意思,你说对吧!”
分明是在暗示。
只要萧如燕自个表示反对,那么莫秦川就算是再坚持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说起来也够怪的,这明明是当老子的人,心里面思量的都是怎么和自个儿子较劲,而且瞧起来,莫离似乎还有种乐在其中的姿态。
“爹既然让二叔来守着,就是铁了心要将我拦在这里,又怎么会同意五哥带我去鄞州呢?”选择权完全落到了自个身上,萧如燕心里面的为难感,又莫名的加深了几分:“难不成是对我的试探?”
对,一定是试探!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仿若突然间惊觉了一般:“好啊,我真愁待着烦呢,五哥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换身衣服,同你去,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在管着我了哈,本小姐玩就要玩个痛快,要不然不白走这一趟?”
回应得这般的干脆,莫秦川显然没有料到。
他的脸上,隐隐的有些笑意渗透了出来:“师妹,你放心,这一次事情本来就很轻松,师傅同意你去,主要也是想让你好好的放松一下的!”
也不知道就那般的过去了多久,两人才分了开来,从激动中回过神来后,欧冶惊鸿多少为自个刚才的举动有些尴尬,她将那头低埋着,不敢去直视少年的眼睛。
和她比起来,浅丘这一刻更是茫然,就那样的瞧着对方,嘴唇轻轻的蠕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一会,欧冶惊鸿才将那眼神微微的抬了抬:“呆子,你这般傻傻的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看,这双眼都仿若不是我自己的了,想要挪开都不行!”声音说得很平静,就宛若真心话一般。
别说是欧冶惊鸿了,就连浅丘自个,都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少女不由得嘟了嘟嘴。
她虽然心里面喜欢,但那样的感觉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几天的时间没见,你都学会了油嘴滑舌,也对,要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勾搭上那萧家的大小姐呢?”
“我那有!”本能性的想要去辩解道。
可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浅丘又有些为难了起来,他的心里面,的确是在某一瞬间动过那样的心思的,没法逃避得了。
所以那神情,又有些沉默感,当然了,在欧冶惊鸿的眼中看来,自然是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的,还当这小子是因为被误解而难受呢?
她急忙笑了笑:“我不过就是和你开过玩笑,不要太当真嘛,那萧如燕是什么人,北煞门的大小姐,薛家未过门的媳妇,就算是你喜欢她,她也不可能喜欢你,瞧瞧你这张脸,怎么那般小气,来,给本姑娘笑一个!”
“是啊,就算是我喜欢她,她也不可能喜欢我,何必在这儿为难呢?再说了,吃锅望盆的,可不是好男人该有的举动!”被对方那么一说,浅丘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稍微的调整了下心思,好让自个好受些:“你让我笑我就笑啊,小爷又不是那青楼里卖笑的把式,任由你来消遣,倒是你,来,给小爷我笑一个,要是小爷不满意,小心不给你银子!”
浅丘虽然没有进去过,但在那门外待得久了,见得也不算少,这模仿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他强行的挤出几分俏皮感来,还给人一种置身青楼的味道。
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调侃,欧冶惊鸿也显得十分的配合:“呸,你想得美,你都不是那青楼里的把式,还把我当窑姐了所,再说了,就算我是那窑姐,也得是头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小子了,这儿离水近,你就照照看,都邋遢成什么样了?”
她这话,可不是全假。
浅丘本能性的将那身子朝着瀑布虽在的位置凑近了些,水流垂直往下,虽然速度极快,但也多少有点光滑面,能够将他的影子给迎了出来。
这一瞧,他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还真是,都感觉像是从那个脏水沟沟里钻出来的,不像个样,不像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