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厨房,解开套口,把油灌回苏端成的橄榄油瓶子里。随后在水池子里一边洗避孕套一边继续瞎想。
现在装油的问题是解决了,以后只要发功时、把手脚都套上个避孕套就行了。可是用手扔的速度毕竟有限,这套套的皮又特别厚实,无法引起燃烧。如果就这么扔出去的话,最多也就是能砸人家一下,不痛不痒的,肯定算不上“必杀技”。看来还得改进改进,唉,任重而道远呐!
师傅教的东西只能用来打人、或者挨打。可我既不想打人、也不想挨打,真正最想学的逃跑术还没有着落。没法子,还得按原计划向余斓去学习溜冰术。
返回院子,来到晾衣架旁,把洗完了的套套夹在苏晋驰的长毛内裤旁。恰巧苏端成和苏晋驰两个买了菜回来,看见那天在晾东西,苏晋驰跑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洋泡泡。”那天随口答道,“俗称气球。”
“别逗了。”苏端成讪笑着道,“这年头还有人不认识这玩意儿吗?我瞧着它是属于一种学名叫做‘防弹玻璃’、俗称‘雨衣’的东西。”
那天面不改色地答道:“你说的那种东西和我说的东西其本质上是一样的,关键要看你怎么用。以我个人的使用方法来说,它就是一个洋泡泡。”
苏晋驰赞道:“很有哲理!就以我这条内裤来说,穿在身上它才是一条内裤。如果戴在头上,它不就是一顶皮帽子嘛!”
“照你们这么说的话……”苏端成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地瓜来,在手里抛了两下,“这东西如果不放在烤箱里烤、它就不是个地瓜,而是一个橄榄球了?你们是不是现场给我表演两下?”
“孺子不可教也!”
“朽木不可雕也!”
此时,苏端成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之后,电话里传来一个急躁的声音:“喂喂,是我!”
“你谁啊?”
“我呀!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苏端成犹疑道:“你是……娄阿树?”
“对呀!就是我呀。我遇上麻烦了,你们一定要帮我……”
“你怎么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娄阿树自众人初得异能之日失踪,再没露过面,苏端成不满道,“你现在在哪里?出什么事……”
话没说完,那天一把抢过电话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啊?!奶奶的,你个骗子!敢骗你大爷!”然后掐断了电话。
“不用这样吧。”苏端成郁闷道,“好歹听听这家伙说什么。”
那天瞪大了眼睛奇道:“这是‘喂喂电话’欸?你不看警方提示的吗?”
“什么‘喂喂电话’,他是娄阿树啊。”
“‘喂喂电话’就是骗钱的电话啰。”苏晋驰插嘴说,“你身为大楼管理员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娄阿树’是你说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谁?”那天摇头叹息着接续,“如果你再听下去,这骗子一准管你要钱。不知不觉中,你就上了骗子的当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听着好像是娄阿树的声音嘛。”苏端成将信将疑,电话铃声再起。
“干嘛挂我电话?”
(这骗子还不死心,我实验给你看。)那天小声叮嘱完才答道:“你谁啊?”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嘛!”
(你看,他说不出自己是谁吧?)“什么事儿?”
“我出事了,找你们帮忙。”
(那就是遇上车祸啦,遭了贼啦,反正是管你要钱。明白了吧?)见苏端成点头,那天大声道:“噢,遇上事儿了呀?我建议你可以去撞墙、上吊、吸煤气,反正死了一了百了就没事儿了。祝你死得愉快。”
“这是种常见的骗术手段。以后再遇上直接掐断就行了。”那天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苏端成,“如果这家伙再打来,你就骂他个狗血淋头,骂到他不敢再打为止。”
“可他还没开口要钱呢。”苏端成研究着奇怪的来电号码抗辩,“就算他真的要钱,我们也可以找两件只有娄阿树知道的事来试试他的嘛。”
“你闲着没事自己慢慢试吧。唉,孺子不可教也。”
“朽木不可雕也。”
那天和苏晋驰两个不理苏端成,自顾自地边走边聊。
那天问:“如果我想要讨好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这还不简单?送东西呗!”苏晋驰答道,“我们狼人通常会把打来的猎物送给心仪的女子,猎物越大,成其好事的机会也就越高。”
那天撇了撇嘴:“你说的那是‘狼人’还是‘狼’啊?这里繁华似锦,我看我能捕到的最大猎物顶多也就是个老鼠。”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苏晋驰从裤腿里摸出他的烟杆点上,往地上一蹲,继续道,“狼向母狼送上猎物,我认为是最经典的礼物,因为那是可口的食物。不管是狼也好、狼人也好,总是要吃的嘛。”
“送吃的?”
“对。如果你要追求一个女人就要送她吃的。拣她喜欢吃的东西送,越多越好。既浪漫又实惠,哪个女人能够拒绝?”
“我不是‘追求’,只是想‘讨好’而已。”
“一样一样,听我的准没错!”苏晋驰自信满满地道,“记住!千万别学人送花什么的。那些女人收了花,表面上装作很开心,其实心里都在怪你不会过日子。万一碰上个环保主义者,还会骂你破坏绿化!”
余斓自认为是只狐狸,狐狸的习性和狼应该差不多,就听苏晋驰的吧!可是余斓喜欢吃什么呢?
嗯——,余斓……幻术弹……好吃的……狐狸……实用性……
那天忽然想明白了,拍拍苏晋驰的肩头,向院门跑去。边跑边道:“拜托端成帮忙把那些地瓜都烤熟了,我有急用。我先去买两只鸡,马上回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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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辆改装过的殡葬专用车辆停在乾锦楼面前。那天头上蒙着个黑布套,由两名彪形大汉架着、进了乾锦楼。
两名大汉把黑布套和裹在他身上的黑斗篷收走之后,那天才看见三名女住户正躲在楼梯的转脚处对着他指指点点。一发现他的目光,三名女生立即逃上了楼。
无聊!大白天的,你们不睡觉在这儿胡混个什么劲儿?!
疲乏不堪的那天连澡也懒得洗,只想快点上床。两名大汉却不放过他,在身后叫住他道:“喂!这鸡和烤地瓜怎么办?”
那天已来到楼梯口,手脚并用地慢慢往上爬。“随便扔着就好了,谢谢。”
王森在二楼看见摇摇欲坠的那天,赶紧下来扶他。
“哎!你出名了!”王森一搭上那天,立即板不住一贯的酷样,脸上露出笑意来。
“传得这么快?”那天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他实在是没力气了,诺大的个子、像滩烂泥似的压在娇小玲珑的王森身上。
王森咬着牙、半拖半拽地拉着那天上楼。他已换上了专用的吸血僵尸装睡袍,平时看看挺帅气的袍子,这会儿却显得特别累赘,两个人都走得相当费力。那天心想,也许让他自个儿慢慢爬会更轻松一点。
及近二楼时,王森眼见成功在望,奋起余力、想加一点速,岂知那天正好一脚踩住了僵尸装的下摆。王森向前的冲力被扯得一挣、全数转化为向后的反作用力。身后的那天被撞得立足不稳,直往后仰。情急之下,那天胡乱伸手一抓,抓住了王森僵尸装上的大立领。
王森在后仰的同时、发力拉住了楼梯的扶手,那天也借那一抓之力、在倒退了两格楼梯之后华丽转身,险险地稳住了身形,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不过,王森的大立领却整个儿脱落,留在了那天手上。
扯坏他人的睡袍,本是那天个人未来规划中、十大必玩的X游戏之一,可惜第一次便用在了男人身上。
那天捏着大立领,正在暗自懊恼,一个新的发现拯救了他。
“假领子?!”
几年前,那天的爷爷过世,在帮着整理遗物时,他曾经发现过好几件非常迷你、只有领子的衬衫。当时,那天抓着那些领子跑去问奶奶: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跳街舞的?他觉得如果裸着上身穿上这些领子跳舞应该非常酷。
后来,他知道了这些领子叫做“假领子”,也叫“节约领”。大约在三四十年前,我朝的经济相当落后,人们配给不到足够的布料,因此往往把衣服做成没有领子的。但当时的政治却极其发达,政府规定、不可以穿“没有领袖”的衣服。故而,这种“假领子”盛行一时。人们不得不在没有领子的衣服里面先穿上这么一件假领子。
没有想到王森的僵尸装也选用了这种特殊工艺,那天仔细看了看,除了个头比较大一些之外,这个大立领的构成原理和爷爷的假领子一模一样。他安慰地想到:扯下个假领子和扯坏睡袍性质完全不同,自己的“第一次”还在。
“还给我!”王森易于脸红的毛病发作,他快步跑下两个楼梯,一把将大立领抢了回去。他试图把大立领安回僵尸袍里面。可是大立领上的纽扣都被扯掉了,而且它属于“内衣”,要在穿着“外衣”的情况下着装、实属不易。
那天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它属于“内衣”的话,自己不还是白白丧失了一个“第一次”?而且,“扯掉他人的内衣”这一条,在那天个人未来规划——十大必玩X游戏中,排名尚在“扯坏他人睡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