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贼好贼好,小吸血鬼也和亲们一起晒晒太阳吧,咱有异能咱不怕,呷呷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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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琪琪没空注意莱西的动向,她绝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救援闻慧宜上,嘴里高叫着:“小心!小心!”但她仍保留了一小部分精神用于洋洋自得:你瞧我打扫得多干净呀?慧宜从阳台上爬过来,那身大红睡裙上都没沾上一点灰!
瞧见莱西藏得只剩下个圆屁股,闻慧宜笑得花枝乱颤,拼命伸手去够莱西的小尾巴。
异变就在这个时侯发生了。
“喂!闻慧宜!薛琪琪!你们家进贼啦!!”身在楼下的大楼管理员苏端成突然大叫,接着传来“当!当!当!当!”的报警声。
突如其来的叫声和“当当”声把闻慧宜吓了一跳,她不假思索地回头去看。一挣之下,赖以保命的吸尘器吸管忽然松脱。两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各自手里剩下的半截吸管,同时爆发出“啊——”地两声惨叫,分朝两个方向倒了下去。
对了!吸尘器的管子虽然长,但它是一截一截套上去的!
落地前,薛琪琪只来得及想到这么一句。她的腿虽然比别人长,但也没能为她的屁股多延迟几秒着地的时间。
半截管子中储存着的灰尘霎那间弥漫了包括她头脸在内的整个房间。
另一边的那声“啊——”维持的时间比薛琪琪长得多。闻慧宜一边“啊——”,一边不由自主地挥舞着手中的半截吸尘器管。低眼下望,地面正向着自己急速接近中。半途里,还有两只男人的手,一手拿着个炒锅,一手拿着锅铲,正摆好了功架、准备截击下坠的自己。
你好毒!竟敢趁我之危?!闻慧宜忘了自己手上的只是半截吸尘器管子,不假思索地“扬鞭”向着那个男人抡去。
苏端成晚上爬起来做早饭,听得楼上有异响,从自家所在的二楼阳台上探出头张望。看见有个红衣贼人正从闻慧宜的房间里往薛琪琪的房间里爬。而且,薛琪琪家新养的小白狗正不停地吠叫着。
这两个女人怎么睡得这么死?苏端成是个认真负责的管理员,决不能容忍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在自己所管辖的大楼里发生。
手上正拿着一个锅铲,于是,苏端成急急回厨房将炉子上的平底锅一起抄了过来,一边敲打一边大声呼叫:“喂!闻慧宜!薛琪琪!你们家进贼啦!!”
紧接着,那个贼人“啊——”地一声掉了下来,苏端成以其身为珍珠岛病患者的眼力和敏锐的听觉判断:掉下来的“贼人”是闻慧宜!
说时迟,那时快!苏端成压低了身子,张开双臂,摆了个接排球的姿势,试图接住掉下来的闻慧宜。哪知道闻慧宜在半空中改变了自由落体的状态,从横着下坠变成了直立下坠。哎呀!两臂张那么开、她会从空挡里穿过去的!苏端成慌忙紧急缩减自己的臂间距。
“咚!”“咚!”
在闻慧宜气脉悠长的“啊——”声中,夹杂了两声闷响。
其中一声、是苏端成的顶门狠狠挨了吸尘器管一下。这一下,包含了闻慧宜濒死反噬、加上急速下坠的双重力量,苏端成随之光荣地软倒在自家的阳台上。
另一声,是闻慧宜的腰腹同时受到了炒锅和锅铲的夹击所发出的。这一下夹击使得闻慧宜下坠的势子略微被阻了一下,她的“啊——”声也在那一霎那被迫变成了“噗——”。大约三秒钟后才顺利改了回来,继续“啊——”着往下掉。
在此之前十来秒,一道灰色的人影、灵敏如人猿泰山般从二楼邻室的阳台上窜了过来。一个倒挂金钟,双腿勾在苏端成家的阳台上,恰于此时眼明手快地抓住了闻慧宜手中吸尘器管子的另一端。
闻慧宜的身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啊——”声也戛然而止。她惊魂未定地缓缓抬起头,看见了头顶上方一米开外苏晋驰的那颗灰脑袋。
苏晋驰估计也刚刚起床,那条标志性的刀疤只来得及粘上了一点点,像根宽粉条似的悬在他脸上。
然而,闻慧宜此刻眼中的苏晋驰简直比她最为钟情的哈里森福特还帅,她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全都写满了“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苏晋驰吃力地倒挂着,他也抬头向下看着闻慧宜。闻慧宜虽然停止了那刺耳的“啊——”声,但仍张大着嘴巴,样子有点白痴。稍后不久,苏晋驰发现自己最喜爱的道具刀疤之一、直统统地掉进了那张大嘴。
闻慧宜一甩头,“啐”地一声吐掉了掉进嘴里的那条刀疤。然后迫不及待地继续昂头、继续将满眼的浓情蜜意发送给那颗显然存在接收障碍的灰脑袋。这一刻,途径他们头顶的间谍卫星航拍到的、基本上就是《泰坦尼克》+《垂直极限》都梦寐以求、但却无法达到的艺术领域。
但是经由闻慧宜这一甩头、一昂头,连接着她和苏晋驰的那截吸尘器管子又断了开来。她赫然发觉自己手中一短,只剩下了一个吸头。紧接着上映的是川剧《变脸》,闻慧宜“啐”那一口时缩小了的嘴型、像被狂风吹开了似的、再一次“啊——”了起来,直接从《泰坦尼克》变成了《电锯惊魂》。
苏晋驰在抓住那根管子的第一时间、便已发觉了它是一截吸尘器的吸管。当时他无暇多想,只是尽全力不让管子从手中滑落。闻慧宜扭头吐刀疤时,他忽然觉得手上一轻,连着整个人都轻松了,像是飘进了云端一般。
在察觉闻慧宜已经离开自己而去的那一瞬间,苏晋驰只来得及想了一个问题:啊!吸尘器的吸头不是长在吸管上、而是套上去的!半截管子中储存着的灰尘飞扬,令他的灰脑袋灰度骤增,成就了终极灰头土脸。
闻慧宜这次“啊——”了没多久便“咚”地一声着落在地。她没受多大的伤,事实上她本就已经离地面不远了。但她的两脚仍震得发麻,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翻滚,连睡裙底下的紫色内裤也露了出来。
莱西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自家阳台上,它神气地看着闻慧宜撒手扔开的吸尘器头,心里不无感慨。这个又黑又长的怪物真是厉害,合这么多人的力量才把它斩作了三截。哼哼!这下你嚣张不起来了吧?
此时,那天刚和王森拌完嘴打开房门,还来得及收听半声“啊”、一声“咚”和一串“嗷”。当然,反应敏捷如那天者绝不会错失迅速冲往阳台、名正言顺欣赏“紫色”的良机。
只是这回他没看多久,因为有另一团更大的紫色夺取了他的注意力。乾锦楼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位紫色萝莉,正冷冷地看着嗷嗷呜呜、满地乱滚的闻慧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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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罗莉。”紫色的萝莉甜笑着自我介绍,“是王森的ex-wife。”
如果乾锦楼的住民们都戴着眼睛的话,你保管可以在地上捡获一大堆眼睛。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怎么看都未成年,而且她的ex-wife……
“艾…艾科斯……”苏端成结结巴巴地表示着疑问,但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wife”这个词显然是听懂了。
“就、就、就是前妻……”薛琪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话声像被人卡住了脖子的鸡叫。呜呜,人比人气死人呐!人家这么小,自己这么大;人家都已经嫁过一回了,自己到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一个……
“前夫”如常端坐在会议桌的一角。不过,如果你戴着透视镜的话,一定能看见他满头的黑线和一背汗。和其他乾锦楼住民半张着合不拢的嘴不同,王森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过来!”苏晋驰拽着苏端成和那天往外走,苏端成踉踉跄跄地边走边频频回头赔不是,“失礼……呃不,失陪一下……呃不,还是失礼一下……”
余下一众女生跟着鱼贯而出,在会议室外召开紧急碰头会。
“呀!真是吸血鬼不可貌相,王森不可斗量!”一关上会议室的门,那天便发出了由衷地感叹
苏晋驰急问:“王森住户资料上写几岁?”
薛琪琪恶狠狠地答道:“怎么看也没到法定年龄,罗莉这是严重犯罪!”
余斓拉着激动的薛琪琪问:“等等,等等,你这是说王森还是说罗莉?”
“我记得他是22岁,刚够结婚年龄。”苏端成管理着住户资料,“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又什么时候离的婚?”
“年龄不是问题,没准儿他们是在意大利结婚的。”闻慧宜是婚恋咨询专家,自然懂的多一些,“那边要求男性14岁,女性12岁就可以结婚。”
“哇!真的娶个萝莉、嫁个正太啊?!嗯,意大利,值得移民!”某那继续感叹中。
薛琪琪一听差点晕过去,原来那天这厮也是萝莉控啊……
“好了好了,琪琪你别这样,我和慧宜不都还没嫁出去嘛。”
“别把我扯进去,我长得这么可爱,不可能嫁不出去的。”闻慧宜连忙宣言,“一定是乾锦楼的风水有问题。”
“废话!”苏晋驰嗤笑道,“乾锦楼是单身宿舍好不好!结了婚的有在这儿住的吗?!”
“嗯,萝莉失婚少妇,有萌点!”某那自顾自地感叹完了,转身往会议室里跑,“我得去问问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琪琪,琪琪!”
在余斓的惊呼声中,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我必须说明一下。”王森满脸通红,义正言辞地发表声明,“我是被结婚的。”
“哈?!”
众人尚未惊讶完,罗莉已从王森身后冒了出来:“我是被离婚的。”
(明天下午14:30约会时间,表忘了哦~~~~~~~)